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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感动,赦免姚弼之后,却也坚定了不再更换太子的想法,对群臣说道,“姚泓天性善良平和、不会胡乱猜忌,他一定能和睦群臣,保护好弟弟们。”
这一年十月,姚兴将女儿西平公主送往平城,但她嫁的已不是拓跋珪,而是拓跋珪之子拓跋嗣,两国借机结盟。
当初,刘牢之在英雄迟暮时选择了自挂东南枝之后,范二大喜过望,以皇帝的名义大赦天下。
刘牢之的旧将刘袭、刘袭的兄长冀州刺史刘轨、以及宗室司马休之、刘敬宣、高雅之,还有将军袁虔之、刘寿、高常庆、郭恭等人,先到广陵,再逃到山阳,数十人一起打算投奔北魏。
拓跋珪听说司马休之等人要来投奔,心中大喜。
可到了陈留一带时,司马休之却听说了北方名士崔逞被诛杀之事,心中不免担犹起来。经过一番商议之后,刘轨、司马休之、刘敬宣一拨人奔南燕;袁虔之、刘寿、高长庆、郭恭等人则奔向后秦。
之后,拓跋珪责怪司马休之不来,派人去兖州求访,遇上了他的随从者,问其缘故,回答说,“魏朝威声远被,是以休之等咸欲归附;既而闻崔逞被杀,故奔二国。”
使者返报,拓跋圭深深懊悔自己逼杀了崔逞,从此以后,读书人即使有什么过错,也能得到宽容和优待。
此事对拓跋圭刺激很大,他也意识到,北魏若想赢得人心成为强国,决不能再走以前的老路了,他也从此下定决心催促鲜卑文明加速封建化。
在急剧变化中,拓跋圭与鲜卑贵族的关系也日益紧张起来。
为了维护封建统治,就必须保证君权高于一切,拓跋圭意识到最可能威胁到皇位的并不是汉人,而是鲜卑贵族,于是设立候官,以刺探臣下的活动。
所谓候官,也就是象美国的fbi、英国的军情六处、苏联的克格勃这一类的机构。
通过候官,拓跋珪着手剪除了对帝位有威胁的拓跋亲贵和部落首领,让人领略到他的铁血手段。
他不但削除了在柏肆之役中图谋自立的司隶校尉、毗陵王拓跋顺的职务,还以醉酒乱性对太原公主失礼为由,将战功赫赫的常山王拓跋遵赐死,又以奢豪喜名的罪名处死平原太守、素和部首领和跋,并诛其全家。
候官报告说,庾部首领、名冠诸将的司空庾岳和中山太守、莫那娄部首领莫题的衣服有模仿国君的嫌疑,拓跋珪就毫不手软地将将庾岳赐死;又派人手持当年窟咄之乱中莫题献给窟咄的那支箭给他看,问话说,“三岁牛犊,能胜重载否?”
莫题父子对泣,一家被嘲弄后灭族。
当日替拓跋珪向姚兴之女求亲的贺狄干被羁押在长安时,拓跋圭曾遥其为襄武侯,但他在战后以俘虏的身份被交换回平城后,拓跋珪却发现他的语言和服饰与羌人一样,便认为他看不起本国文化,于是下令将其处死。
鲜卑贵族和部落首领纷纷被杀,拓跋珪与他们的斗争也进入白炽化。
恐惧、不安以及过度的紧张等情绪,将拓跋珪变得多疑,精神失常,他也因此恋上了五石散。五石散性燥,服食之时必须心境平和,五石散促使魏晋士人形成一种平和、豁达的性格、轻易不会动怒。
生性野蛮的北方蛮族人,显然学不来平和与豁达,他们服用五石散,非但起不到神智清明等有益的作用,反而会突出有害的副作用。
拓跋圭在太医令阴羌死后,药数动发,性情变得更加狂燥,喜怒无常。
他有时会几天不吃饭,有时则通宵不入眠,他常常患得患失、自言自语,喋喋不休。
北魏境内不断出现自然灾害,拓跋圭却按照天人感应之说,将灾变归咎于臣下,认为他们没有尽到人臣的职责,觉得朝官和内侍都怀有恶意。
开国重臣穆崇在忧虑死去,势单力孤的拓跋仪见拓跋珪象疯狗一样丧失理智,同样担心他记起自己的那次政变,所以选择了逃亡,结果却被抓获而赐死。
北魏朝堂上的人朝不保夕,官员们则苟且偷安,魏都平城盗贼公行,人迹稀少,根本没有人处理政务,也没人汇报工作。
只有吏部尚书崔宏之子、著作郎崔浩恭敬殷勤,不稍懈怠,有时整日不归家;崔宏也小心谨慎,既不得罪,又不献媚取宠,故父子安然,得以免祸。
拓跋珪成了名符其实的孤家寡人,北魏政局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