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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然而,时至今日,他得到的还是一句别想了!
陆予墨脑子里的火气,不合时宜蹭的一声就蹿了上来,整个胸口因为憋气,难受的像被碳火在来回翻烤,嘴里的话不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道:
“我自己的梦想我凭什么不能想啊?你怎么这么独断专行?还说什么青春饭,你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窝囊,做什么都不行,我什么都离不开你!我学习不好你非要我学,但陆予深呢?他从小什么都不用学,他一有病,你和我妈就恨不得全天二十四小时不睡觉的陪护!”
“你们从我小就偏心,天天围着陆予深转,我幼儿园考倒第一你管过吗?你把所有精力都给你小儿子,陆予深从小和我抢玩具,你就让我让着他,怪我不省心!现在陆予深好的差不多了,你们觉得他没什么好管的了,又开始插手我的事情我的生活!”
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打职业比赛,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也不是没有那个天赋和水平,也不是跟着家里在搞叛逆期。
男人都要有自己的事业。
陆景清不也整这个珠宝吗?他整游戏不可以吗?
陆予墨总结,“你就是华国驰名双标!”
陆予墨委屈死了,关键是他觉得还没有人能明白他的委屈。
但是陆家这样的争吵还是第一次。
陆家从来都是因为许薇的原因,父子,母子,兄弟之间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争端。
大抵是陆予墨这几句话,除了戳心窝子,还带着点孤注一掷的挑衅。
这让原本心情还算不错的陆景清越发冷声道:“我不管你你喝西北风长这么大的?你这是在怪我从小没抽你,对你疏于管教?你觉得你考零分也是我没教育好你,不够关心你是吗?”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陆景清的声线提上来,陆予墨也不甘示弱,他就是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委屈,“怪我,识人不清,遇人不淑,对牛弹琴,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我就不该出生,我当初就该在娘胎里打拳,自己流掉我自己你就满意了!”
许薇见陆景清脸色一变,眼看着就要起身和陆予墨battle了,立马挺直腰板,站起身,拉架道:“别吵别吵!打职业比赛的事情,妈妈和你爸爸再商量商量,你还这么小,没有学历以后不好找工作的。景清你也是,中午了,别打孩子,先吃饭!”
“我就是饿死,从楼上跳下去,我也不吃陆家一口大米!我告诉你们,我十分钟后就会离家出走,不要你们管了!”
陆予墨放完狠话,委屈到一把鼻涕一把泪,踩着那双限量版皮卡丘拖鞋噼里啪啦地往楼上撒丫子跑。
跑到楼梯拐角的时候,不出任何意外的,平地摔了一波。
陆予墨坚强爬起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不让泪水滑落。
傅枝拉开玻璃门,换了个拖鞋,走进来。
陆予墨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直接胳膊向后,尔康手,撕心裂肺道:“不!别来追我!都别来,让我一个人冷静!我大了,我要有自己的生活!”
目睹全过程的众人:“……”
陆予墨擦着眼泪,跑回房子里。
许薇看看儿子的背影,难受,看看老公的脸色,害怕,看看女儿刚回来的风尘仆仆,惊喜和心疼。
七情六欲牵扯太大,整个人两眼一抹黑,往傅枝的方向一晕,傅枝刚要上手扶,许薇忽然又一睁眼,太空步身子往回站直,喃喃:“不行,我不能晕。”这个家还要靠她维系平和!
她作为这个家的顶梁柱的女人,必须要挺住!
许薇捏了捏拳头,难得的,很少见的没有给傅枝安排着去做饭或者是带傅枝去楼上梳洗,而是道:“枝枝,你先让二哥给你做点吃的,妈妈去楼上看看予墨。”
傅枝注意到许薇眼角下的青黑和虚浮的脚步,叹了口气,“我去吧,妈,我去看看大哥。”
她这么说着,把书包放到了沙发上,注意到陆予深低垂着眉眼时的低落,抿了下唇,避开叶九,悄悄给陆予深手里放了一颗奶糖。
被放在手掌心的奶糖上画着个粉团子小白兔叽,陆予深有些难过,想拉住傅枝问一问,他是不是真的像陆予墨说的,影响了他十多年的生活,让他缺乏了父母的疼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只是想到陆予墨说的话,伸到半空的手,敏感地缩了回来。
傅枝对着陆予深的方向笑了下,路过陆景清的时候,想了下道:“大哥的高中是一定要读完的,职业比赛的话,现在有开办那种大学,打职业赛可以加高考分数,不会荒废,这个我和妈说过……”
许薇被cue,当下连连点头,“说过的说过的!还说职业比赛虽然是青春饭,但是读完大学予墨以后还可以找别的工作……”
然后傅枝就把陆景清交给许薇来科普了。
她走到了二楼。
陆予墨正在准备离家出走要带的衣服裤子银行卡。
傅枝离着他房间大老远,就听见他隐忍又坚强的啜泣声,就跟着受了气要回娘家的小媳妇一样。
傅枝把陆予墨的房门推开。
陆予墨这时候正在挑棉袄,“这个是陆景清前天送我的,我不要,这个是许薇在我生日送我的联名款,我也不要……”
他要强,挑了大半天,和许薇陆景清生气,哆哆嗦嗦的就拿起了一件叶九送他的外套,正要装到箱子里,傅枝不疾不徐道:“买这个外套的钱,是叶九和爸爸要的。”
陆予墨:“……”
陆予墨愤愤,一手捶墙,“叶九啃老,好不争气!”
傅枝:“……”
锤完,他意识到背后传来的声音是这么的熟悉,不可置信的回头,哭到红肿的眼睛宛如x光线一般把傅枝上上下下扫射了一遍,“枝枝?!”
他眼里带着惊喜,像是被新婚丈夫家暴找到了老相好时候的兴奋,眼睛里充满了希望,一把扑上去拉住了傅枝的手道:“枝枝!你带我走吧!陆景清这个男人太让我窒息了,他们从来端不平水,我要和你走,去打职业赛,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