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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哥有重要的事嘛,改天吧,”艾祎伸手松了松领带,转头冲司机道,“送小姐回去。”
“是,”司机下了台阶,打开车门,“小姐请!”
艾梦撅着嘴,跺了跺脚,伸手打了艾祎一巴掌,踩着厚底鞋上车去了。
“对不起,我妹妹有些任性,”艾祎转过身对苏伟道,“对了,我今天没有自己开车,你有车吗?”
苏伟点点头,领着艾祎往自己那辆斯巴鲁去了,这个时候某人原本憋闷的心情已经豁然开朗,拍着车门冲艾祎道,“你既然是我的客户,理应我请客,你想吃什么?”
艾祎还真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末地一弯唇角道,“去东来顺吃火锅吧。”
苏伟微微一震,艾祎已经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车子驶出停车场,苏伟寻思了一会儿,咽了口唾沫道,“对了,我还不知道老板贵姓?”
“你不知道我是谁?”艾祎偏过头看了苏伟半天,“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为什么一直在会场盯着我?”
“啊?”苏伟愣了一会儿,又挠了挠后脑勺道,“我就是,觉得你像一个人……不过,他不大可能出现在这儿的。”
“原来是这样,”艾祎一手拄着车窗,饶有兴味地盯着苏伟道,“我进洗手间之前,听见你在骂一个人,引,真?”
“额,那个,”苏伟冒了一头冷汗,“你听错了啦,我骂的是嬴政,秦始皇那个暴君,哦呵呵……”
艾祎抿了唇角,笑意浮在脸上,倒是没有再追问下去。
两人到了西直门外的东来顺分店,好在时间尚早,还有空余的包间。
“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天我请客,”苏伟把菜单递给对面的人,拍着胸脯道。
艾祎笑着接过菜单,两人点了一盘牛上脑,一盘太阳卷,两盘羊肋排,两盘羊后腿,又点了一堆腐竹、豆皮、牛骨髓、鸭肠、青菜,将一张桌子塞得满满当当。
蓝底金花的炭火锅端了上来,苏伟先抽着鼻子闻了闻道,“果然失了原始的滋味了,都是羊油和调味料的味道。”
“你很懂火锅啊?”艾祎扬起眉梢道。
“还好啦,我以前开过火锅店,”苏伟倒了一盘羊肉进去,“我的火锅店啊,都是拿新鲜的牛骨熬汤,里面放的都是纯天然的调味品。就连蘸料,都是王致和最古老的腐乳方子呢。”
“哦?”艾祎很感兴趣地道,“那怎么不开了呢?生意应该很火才对啊。”
“是很火,”苏伟低下头拨弄着碗里的韭菜花,“只不过,我走得太远了……”
两人这一顿饭吃到了傍晚,喝了半杯茅台的苏某人有些迷糊了,嚷嚷地拉着艾祎去唱歌。
艾祎叫了司机来,将两人送到了他常去的酒吧。
“哎,这不是艾总吗?”两人一进酒吧,就有人迎了上来,“今天带朋友来玩?怎么没带女伴来?”
“瞧你说的,”男子半搂着的女孩儿道,“吴小姐可是刚出国,艾总跟你可不一样。”
“吴小姐……”苏伟抱着自己的公文包嘟囔了一声。
艾祎回头看了看他,略焦躁地转过头道,“你们自己去玩吧,我先带人进去了。”
苏伟晃晃悠悠地跟着艾祎走到角落处的沙发旁,艾祎看着他越发通红的脸蛋道,“你是不是醉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苏伟把公文包塞到艾祎怀里,“我要唱歌!”
说完,也不等艾祎反应,直奔着钢琴旁的话筒而去,扯着嗓子对着话筒道,“今天,我苏伟在这里送给大家一首歌,以此怀念我们远去的童年时代!”
台下有人跟着叫好,刚才与艾祎对话的一男一女也站到了吧台旁,好奇地看着台上的人。
苏伟闭上通红的眼睛,两手攥成拳头,沉默了半晌后,唱起了“小嘛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风雨狂……”
极度单调而熟悉的儿歌惊掉了台上台下所有服务生及顾客的下巴,只有艾祎不远不近地站在台阶旁,沉浸在一片莫名的醉心中。
“艾总,”酒吧老板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却知道这人是艾祎带来的,不敢直接上去阻止,只好跑到艾祎身边。
艾祎扬了扬手,酒吧老板只能搓着手指站在一旁,在心里暗暗祈求台上的酒鬼能赶紧唱完。
苏伟唱了一遍又一遍的小二郎,只觉得喉咙干的再也说不出话来。艾祎这才走上舞台,压低声音道,“好了,别唱了,咱们回家吧。”
“我不回,”苏伟闪身躲开艾祎的手,“我没有家了……”
“傻瓜,你喝醉了,”艾祎一手揽住苏伟的腰,半拖半拽地把他带出了酒吧。
“你放开我,”苏伟挣开艾祎的怀抱,抱住了路边的一根电线杆子,“我不跟你走,我还没找到他呢……”
“你要找谁?”艾祎掰开苏伟的手指,让他搂着自己的腰,在他耳边低低呢喃道,”你告诉我,你要找谁?我帮你找。”
“我,我,”苏伟被艾祎整个抱在怀里,下巴放在艾祎的肩膀上,“我要找胤禛……”
“我就是你的胤禛,”热热的气息吹到苏伟耳边,苏伟躲了两下。
“你不是……”
“我是,”艾祎抱着苏伟走到车旁。
司机替两人打开车门,有些担心地道,“少爷,这——”
“去宾馆,”艾祎俯身把苏伟放进车里。
“少爷,吴小姐那儿——”
艾祎一个冷眼瞪过去,司机连忙垂下头,“我跟她没有关系,我的事也不需要她操心!”
“是,”司机点了下头,连忙开车送两人到了艾家的宾馆。
“我要找胤禛,胤禛不在这儿,我们去雍亲王府好不好?”苏伟被抱进房间时,还在艾祎耳旁碎碎念。
艾祎弯着嘴角把他按在床上,“我就是胤禛,我自打记事儿起,就天天梦到你。”
“你骗人,”苏伟挣扎着想起来,却被艾祎一把按住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一股由灵魂深处流淌出来的契合感,让这酒醉一吻,变得尤为缠绵,难舍难分。
一夜梦醒,艾祎满足地勾起嘴角,将怀中的身体用力一搂,却惊觉不对,睁开眼一看,哪还有人,怀里抱着的是只雪白的枕头,“苏伟!”
可惜的是,回应给艾总的只是一室萧索。艾祎愤愤地坐起身,拿起手机刚要拨,却猛地停住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下压着两张广告单。
艾祎把广告单拿起来一看,唇角微微勾起,“安伟办公用品销售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