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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尽欢答得很快，一点都不想是她平时做事瞻前顾后的性格。
这个答案，秦晋寒很不想听到。
这就是她送给自己接风的大礼？
“安尽欢！你再说一遍！”秦晋寒已经到了盛怒的边缘。
一根小小的火点，都可能烧起来。
“我说我们离——”
“我不签字！”秦晋寒低吼着打断了安尽欢的话，“你有没有良心？我都已经决定不去计较你的过去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还想让我怎么样？
很卑微，很害怕受伤。
“这不是你计不计较的问题，而是我不想在你身边。”安尽欢苦涩的勾了勾唇，深深的低着头，“我觉得在你身边很累。”
前面的话是违心的，但是后面的那句，绝对是真的。
但是在秦晋寒看来，却把安尽欢的唯唯诺诺看做是一种心虚。
“累？你在我身边累？那你在谁身边不累？！苏隐？那个已经废了双腿的男人？！颜景尧？！那个已经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
“……”不提这些还好，一提到这些，安尽欢的心就抽痛起来。
你看，她连累了多少的人。
“说话！你别跟我装哑巴！”秦晋寒撕破嗓子一样的呵斥着安尽欢。
这是安尽欢见过秦晋寒最凶的时候了。
比他以前任何一次生气都严重。
“我签字吧，我们不合适……”安尽欢无意识的想要反驳，可是脑海里的弦又忽然绷紧，她的话也被噎了回去。
“不合适？”秦晋寒觉得这是他听到的最好笑，最讽刺自己的了。
她居然在自己准备要说和好前，要和自己离婚？
那他刚才在飞机上像个傻子一样想了那么多，是不是都是浪费时间了？
“对，我们不——”
“啪——”
不是耳光的声音，而是一尊珍贵的瓷器被摔得粉碎的声音。
安尽欢还记得，这是秦晋寒很爱的瓷器，所以放在大厅显眼的地方。
秦晋寒的心在看到一地的碎片时，忽然觉得紧紧的抽痛起来。
离婚，在她的嘴里，说出来太容易了！
就算是这么久，她和苏隐在一起一年多，自己把她带回秦园，自己都没想过离婚的问题。
可是她却提了？
“晋寒……”
“你到底想没想过我？你有没有想过我？安尽欢，不是每次我都能自我修复我对你的心的！”他也是男人，也有自尊！
这次在飞机上打算和好，这已经到了秦晋寒自尊的底线了。
“……”安尽欢默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对于秦晋寒的质问，她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无力。
可是脑海里蓦地想起自己和戚月的计划
她也不得不演下去。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安尽欢的脸顿时变得带了一份冷然，“秦晋寒，你是秦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老百姓，我在你身边，一直都要踮起脚尖，我很累！”
“出去。”秦晋寒极力的抑制自己要迸出的愤怒，怒指着门。
再看到安尽欢的脸，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什么？”安尽欢被秦晋寒的话说的一头的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