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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而走。”
月流?
谢长鱼眼神幽暗,此女与月引是什么关系?能坐上唐门四宗主之一的位置,足以证明此人在唐门的地位之显赫。
那轮椅上的人又是谁?看得出月流对玄衣公子毕恭毕敬。
还有月流口中的叛徒是……谢长鱼心里隐隐股不好的预感。
江宴平静地看向月流,弯唇道:“宗主无需急着赶人,云县是我们的必经之地,在下不过想问问宗主是否能解救云县内的百姓。”
几人谈话间,轮椅上的人完全是静止画面,那玄衣公子动都不动一下,看上去像个木头人。
谢长鱼心里一惊,她竟然会觉得此人像谢长亭。
是的,谢长亭,失踪已久的谢家世子,她的弟弟。谢长鱼心想自己不敢太早下定论,她也许是看到了轮椅,才想起谢长亭。
但谢长亭虽也是沉默寡言的清冷体制,却绝非那玄衣男子这般,从头到脚都露出阴郁森然的气息。
“呵”,月流的冷笑声在沉寂的破庙显得格外突兀,她明知道江宴的身份,却高傲至极,言语间丝毫不留情面:“云县那些人全部中了叛徒投下的尸毒,全城的人早就死完了,留在的不过是具腐烂的躯壳。”
月流哼笑道:“这样,丞相大人还确定要救?”
话落,赵以州眼里全然是惊讶之色。这女人既然知道江宴的身份,却无半分配合。
虽说赵以州从小在锦官城长大,对权霸一方的唐门有点浅薄之解,但毕竟唐门只是江湖势力,哪怕再厉害也是对朝廷俯首称臣的。
“救!怎能不救?”
江宴眼里划过厉色,冷冷盯住月流:“世间万物皆有着攻克之法门。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解法。由此看来,月流宗主不如贵门内的叛徒。”
他说着,从袖中摸出那张古朴的羊皮图纸。
霎那间,唐门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而去,月流的表情终于有所变化,说话间语调也急了三分:“这是月引给你的?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她现在在哪里!”
这一时间,发蒙的人不止赵以州一个,谢长鱼杏眼大睁——叛徒就是月引?她之前的猜想果真没错,早就脱离唐门的月引又回去了,而这期间唐门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使得月引成为众矢之的。
那江宴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她掐紧手,皮肉陷入指甲,她谢长鱼查了这么久都未果的事,江宴早就知道了!
那月流是……
恰巧此时,江宴开口变相解答了谢长鱼的疑惑。
“月流宗主好手段,从小长大的亲姐姐你也不放过?”江宴抬眼默然道:“据我所知,唐门出来的叛徒一旦被同门抓回宗门,必定受扒皮抽筋之刑,最后在求生不得求死无能的毒汤中渡过残生。”
“哈哈哈哈!”
月流狂妄地笑出声来,她狭长的双目泛着血红:“扒皮抽筋?我怎么可能让她受这么轻的刑罚?”
“丞相大人,只要你告诉我那个叛徒所在之处,我便为云县城内的百姓解毒。丞相大人爱民如子,该不会拒绝月流的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