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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是北北拍的，他……”时水楼捂嘴，那里面，的确有伊桑儿洗澡的照片，但那时候是个小女孩，躺在浴缸里，泡沫下，只露出一个肩膀。
因为她先入为主，以为是季战谦拍的，加之那张照片把桑儿的各种优点拍下，她印象比较深。
季战谦说的话，根本不需要推敲，伊家的佣人，一心都在主子身上。
能接触到伊桑儿在伊家大小事的，除了家人就是佣人。
显然，佣人不成立，那就只有家人。
“向北小时候喜欢桑儿，你不是不知道，他保存桑儿的照片，这是在情理之中。可问题是，那些照片，本该在伊家出现，为何在我们的阁楼里。”季战谦笑了，小东西也不傻。
“你说仔细，来龙去脉讲给我听。”时水楼微微一笑，带着责备，她的注意力，当时都被那些莫名其妙的委屈所替换，哪里有注意到环境。
现在想想，照片真的不是外人拍的，毕竟伊桑儿睡觉的照片也有。
能在伊家行动自如，不会是私家侦探。
看来，她是错怪季战谦了。
“他们结婚前，那次桑儿自杀，向北怕照片被桑儿看见会刺激到她，加之那时候自闭症恶化。浅跟苏沫沫是夫妻，温然跟齐司也在谈恋爱。照片放在他们中任何一个人身边，都不安全，最后都有可能被桑儿知道。”
“所以你就成了管家，照片放季家阁楼。”
“是，你知道，他们两个跟妻子都没有秘密，被捅破，只是早晚而已。”季战谦点头，他那时候，没有谈恋爱，让他来保存照片，是最合适的人选。
季轻语知道他的心思，加之妹妹跟桑儿相处时间少，而且他又是伊向北信得过的。
时水楼不说话，伊桑儿当初要是不闹自杀，她也不会去跟伊向北演戏刺激她。
季战谦说得一点错也没有，伊向北所有的密码桑儿都知道，藏在保险箱里，被发现的机会还是大。
说来说去，照片真是别人放的。
“我保证，那些照片我没看。”季战谦怕时水楼误会，照片内容如何，他全然不知。
伊向北交给他时，只是说了是伊桑儿成长时的照片，让他小心保管。
向北对桑儿的感情，他比谁都清楚，即便那个时候对桑儿有蒙蒙胧胧的好感，但是，成长照，他自然清楚。
轻语小时候拍过不少。
照片的隐私度非常高，他也没想过要从伊向北身边抢走伊桑儿，因此照片就一直放在季家阁楼。
等时间久了，他搬去橡树湾就忘记还有照片一事。
伊向北也没有提，时间就过去了。
那天时水楼去阁楼，他才想到有这么一回事。
“你没看，你怎么证明你没看。说得头头是道，老公，这很难叫人信服啊。”时水楼总算是舒坦了，仔细想想，还真是。
她是误会季战谦了。
但是，她介意的不是桑儿的照片，她在乎的是他知情不报，明知道她生气的原因，还不说。
这一点，不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