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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楼,感情就像这些花一样,繁盛也是一阵子。时间过了,凋零了,消失了,谁还记得它曾经美艳过。我们都在苛求自己可以做到完美,但忘记了瑕疵。一旦这个东西出现,你所有的努力,都会成为泡影。”叶欢闻着眼前的花香,开得再美,也有走到尽头那一天。
“欢欢……”
“水楼,其实做童养媳对我,没有坏处。告诉你,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是在孤儿院生活。那时候,院长妈妈把她所有的积蓄都花在十多个孩子身上,条件艰辛,我们吃不饱,也穿不暖。可那时候,有院长妈妈,她告诉我们,坚强的孩子,幸运之神会眷顾。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笑,哭完了,也会笑着迎接第二天的太阳。”叶欢打断时水楼,开始回忆那段时间,这一生都难以忘记的岁月。
“我们每天,日子过得清苦一些,但我们十多个孩子就像亲兄妹一样,相互照顾。院长妈妈是高学历的人才,她博览群书,她聪明智慧,她教我们认字,学口语,画画。什么都做,凡是能做的,都做了。”叶欢的嗓子,有些沙哑。
她的眼前,浮现了院长妈妈的微笑,“孤儿院,让她操碎了心,但她很乐观。她是向日葵,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是天国。在那里,不用担心我们的温饱,不用担心谁生病了没钱医治……”说道这里,叶欢泣不成声。
时水楼抱住她,给她勇气,“欢欢,别说了。”孤儿院的孩子,大多都是敏感孤僻的。
叶欢完全是个意外,她阳光,她像是小太阳,照亮身边的每一个人。
“水楼,院长妈妈走了,她是在我怀中走掉的。那时候,院里就我最大,她告诉我,她这一生并不后悔收养了我们。院长妈妈,她是世间最美的人。她教我们,任何时候都要冷静,不要因为苦难放弃自己的梦。”叶欢摇头,那个笑起来整个世界都要复苏的女子,现在不见了,她走了,去了另一个世界。
“院长妈妈的离去,对我们而言,就是天崩地裂。她走了,六岁的我,面对孤儿院的弟弟妹妹,是完全没有决心也没有把握能把他们带好。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等我出来时,我看见了他,叶煜。那时候,我的世界多了一双手,虽然不大,但是比院长妈妈的手都还要让人安全。”叶欢闭着眼,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时水楼安抚她,这时候的叶欢,需要发泄。
“他就像神灵,我因为没有吃饭饿晕了,直接倒在他面前。他带走了我,带我回到金碧辉煌的叶家。可是,在当天晚上,我醒来后,我走了,我逃离了哪里,我舍弃不了院里的弟弟妹妹。”
“可他找到了我,并且承诺,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有家,他没有逼我回去。三天时间不到,孤儿院里的孩子,都被人认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