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7、底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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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不过,好在最后他还是及时听取了何吉祥等人的建议,饷银可以继续发,但是边疆驻守官兵需要自己屯田,粮食实现自给自足。
至于守备军队,比如冀州庞龙这种,最好就是自筹。
不然,把他卖了,也找不出来钱了。
“王爷,
“韩进也没事就找老臣要钱,教育部定制了一个教育计划,准备把三年义务教育普及到我大梁国的每一个乡村。”
甘茂面上面上苦笑,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得意!
活该!
不但擅改军制,还动不动就减负,免赋!
没有开源,还到处花钱,国库不空虚才叫有鬼了!
天地良心!
自从和王爷入了安康城,他就一文钱都没再拿过自己家!
不要命了!
和王爷可是出了命的铁算盘!
一文钱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更何况还有明月和紫霞这两尊煞神。
据说内阁还有意成立所谓的“审计署”,让紫霞做第一任审计署署长。
到时候母鸡司晨,他们这些人就更没好了。
“行了,既然不还钱,就赶紧滚蛋吧,”
林逸没好气的道,“以后少往我跟前凑合。”
“老臣告退。”
甘茂忙不迭的走了。
如今手里有钱,他走路都带了几分轻快。
孙成蹲在门口,看着他的身影,等他上了马车,打着哈欠道,“这甘大人一把年纪了,还是有点飘啊。”
江仇冷哼道,“今日户部一下子得了四百多万两银子,他当然高兴了。”
孙成诧异的道,“真找到宝藏了?”
江仇瘪嘴道,“那还能有假?”
孙成惊呆道,“四百万多银子,堆一起,那不是金光闪闪?”
“闪个屁,”
江仇不屑的道,“一顿死物,不见天日,听户部的人说,抬回去后,还要重新铸造的。”
孙成道,“那也不得了,我就没机会见。”
“我要是不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有个前程,我都不想干侍卫了,跟着你一样做门子,天天蹲着,多好,”
江仇叹气道,“你啊就是不知足。”
孙成道,“你屁话一堆,你即使不做侍卫,你儿子的前程能差了?
我不信。”
“嘿嘿...
人走茶凉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仇说完,又打量了一眼孙成,“听说你要成亲了,我还没问是谁家的呢?”
孙成听见这话,害羞的低下了脑袋,“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又什么不能说的?”
江仇没好气的道,“你说说,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孙成左右瞧了一下,然后低声道,“老郭的孙女。”
“郭召?”
江仇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嗯。”
孙成老老实实地点头道。
“不是郭聪那姑娘吧?”
江仇眼睛瞪的老大。
孙成点头道,“就是他的大姑娘。”
江仇道,“想不到你们居然能结成一家子,他那姑娘我见过,是个漂亮的,挺好。
你俩自己对上眼的?”
孙成白了他一眼道,“哼,郭老头子跟我老子熟的很,两老头子定下来了,我能说什么?”
他老子孙渡,以前也是和王府的马夫。
他哥哥孙崇德之所以能进和王府做马夫,就是因为接了他老子的位置。
“那丫头我见过几次,”
江仇笑呵呵的道,“不委屈你。
什么时候办事,哥哥也去讨杯酒喝。”
“月底吧,你要是赏脸,就来喝一杯,”
孙成笑着道,“到时候,老哥上座。”
江仇道,“你太抬举我了,凭着你哥哥的面子,到时候去喝酒的人肯定不少,我啊,能落个位置就算不错了。”
光是苑马寺和衙门里的人就能把孙家坐满。
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哪里配上座!
孙成叹气道,“哎,我哥也想我娶郭家的丫头,不同意都不行。”
“这郭召抖起来了?”
江仇不解的道,“我没听说啊。”
孙成低声道,“和王爷第一次进安康城的时候,就是郭召凛然不惧驾车把和王爷送到宫门口的,和王爷感其恩义,一直对他不薄,要不是年龄大了,早就给外放出去了。
这次郭家老三在公务员考试中,一举夺了个解元。
和王爷听说之后,高兴地很,陈德胜大人呢,做了个顺水人情,直接把老三郭理招入了都察院,眼前是陈大人的书办,别看只是个书办,陈大人对其信任有加,文书草拟,皆是其一人操办,前途不可限量。”
“我说呢!”
江仇拍着大腿道,“这郭聪最近这么嚣张呢。”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你别搭理他们,”
孙成没好气的道,“要不是我老子和我哥逼迫我,我还真不乐意。”
“你小子别生在福中不知福,这门亲事依我看,中!”
江仇忍不住说了一句豫州的土话。
他行走江湖半生,最难忘的依然还是乡音。
王小栓站在和王府马房门口旁边的一株大树下,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江仇,直接丢过去一个袋子,“说吧。”
江仇把袋子在手里掂量了两下,笑着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王小栓叹气道,“昨天发财的是廷卫,跟我有一毛钱关系?
你直接说吧。”
江仇把他从孙成那里得来的消息复述了一遍,然后道,“总之呢,这郭家今非昔比,你啊,要和他们对着干,还是得三思。”
“娘的。”
王小栓低声骂了一句。
“你啊,既然摆不平,就把钱退给人家,不能坏了口碑。”
江仇提醒道。
“老子也不是好惹的,他郭聪要是真不给老子面子,”
王小栓发狠道,“老子定让他好瞧!
谁还不认识一两个有钱有权的朋友了!”
江仇道,“我不管了,随便你吧。”
说着把袋子揣进怀里,径直走了。
王小栓叹了口气,翻身上马。
天热,他心疼马,不敢扯缰绳,由着马自己走。
哪怕马儿低头吃草饮水,他也没有约束。
他就直接跳下马,躺在草坡上,叼着马尾巴草,微闭着眼睛,尽情地让夏风吹拂自己这蛋蛋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