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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
“好了,一起下去吧。”
安炳良这才放下报纸,却大步走在郑萍前方,下意识拉开两人距离,等反应过来之后,又放慢脚步。
两人相安无事吃过晚饭,郑萍吩咐下人拿来一套崭新的茶具,开始动手泡茶,一举一动,娴静文雅,悠然天成,当真赏心悦目,就连下人也看得目不转睛,只有一个人例外。
安炳良坐在沙发上,调换着电视频道,突然腰杆一直,很快又放松下来。
郑萍趁温水的空闲抬目望去,只见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部当红古装剧,好像叫……《胭脂泪》。听说是由一本小说改编,名导出品,和儿媳妇闲聊时听她提起过,都是些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她没看,所以印象并不深,只因瞥见电视机左下角的小字,这才想起来。
她疑惑地看了丈夫一眼,平时只关注全球新闻和经贸时评的男人,怎么突然就对华夏内地电视剧感兴趣了?
郑萍摇了摇头,怪自己想太多,这个点新闻还没开始,或许是恰好停在这个频道了。
水沸声传来,郑萍正准备伸手提壶,目光无意中掠过电视屏幕,蓦地,瞪大眼,只因她看到了一个熟人!
视线迅速转到安炳良身上,却见他冷肃着脸,薄唇微抿,并未有何异常。
郑萍松了口气,她就说,怎么可能……
泡好了茶,她双手奉到丈夫面前,安炳良似恍然回神,接过,说了声“谢谢。”
郑萍坐到他身旁,音调柔和且温软,“我们是夫妻,不用道谢。”
安炳良没有说话。
郑萍有些尴尬,兀自饮了口茶,目光放在电视屏幕上,眉心一动,“这不是侄媳妇演的电视剧吗?”故作惊讶,却恰到好处。
安炳良依旧沉默。
正当她失望之际,却突然听见丈夫开了口,“你看过吗?”
郑萍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看、看过一点……”
“讲的是什么?”似突然来了兴致,安炳良追问。
“嗯……是一本小说的故事,”郑萍眸光微闪,有些支支吾吾,“好像是一个小妖精,叫桃花……不,是叫胭脂……”
男人摆摆手,“没看过就算了,不用勉强。”
郑萍脸上闪过难堪,很快就被她收拾妥帖,挂起一抹笑,聪明地转移了话题,“今天下午我去了主宅一趟。”
安炳良正欲起身,闻言,又坐了回去,“发生什么事了?”
郑萍小心翼翼地看了丈夫一眼,“我准备把饮食部和建筑部交还给侄媳妇……”话音一顿,因为她看见安炳良下意识蹙起的眉头,略感不安。
很快,安炳良眉心舒展,紧接着点了点头,“是该这样做的。”
郑萍心下一塞,半晌无言。
“我知道,这些年你辛辛苦苦打理两个部门,如今要把大权交出去,心下难免失落,可这本就该家主夫人操心的事,跟十五脉没多大关系,也不能有关系……”
“可你和老家主是嫡亲的兄弟,咱们这脉也应该是嫡脉!不过晚了几分钟而已……”
安炳良全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一向温婉大方的妻子,似是没有料到她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这辈子安安分分就好!”
郑萍凄凉一笑,“安安分分?”当初,她事事被纪情压一头,如今,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被一个小辈骑在头上,这让她如何甘心?!
结婚几十年,丈夫的爱,她得不到,如今,唯一剩下的权力也要被剥夺吗?
哦,还谈不上剥夺,那丫头片子到底没有赶尽杀绝,给她留了个体面,可她郑萍宁愿饿死,也不愿吃别人剩下的残羹冷炙!
安炳良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里闪过一抹悲怆,似被勾起了灵魂深处的哀恸,寂寥又苍凉,“有时候,晚了几分钟,就注定一辈子……”
郑萍目露痛恨,又是这样的表情,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她恨得咬牙切齿!
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霸着他的心不放,她郑萍才是安炳良名正言顺的妻子!
安炳良摆摆手,目露疲惫,“侄媳妇也不容易,既然她想要回两部大权,你这个做婶子的也不用太过计较,左右不是我们该得的东西。”
郑萍笑着,眼中却有冷意闪过,“可惜,让你失望了,侄媳妇很会做人,我双手奉上的东西,她不接,却明目张胆地抽掉一半,就像你当初断言的那样,大嫂失败了,这孩子也不是轻易能够招惹的人!”
安炳良沉默半晌,“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帮衬着……”
“呵呵……我竟不知,什么时候这个侄媳妇入了你的眼,让你这般偏袒。”
安炳良勃然大怒,“你这个女人,多少年了,还是喜欢无理取闹!本以为,你会改,会收敛,没想到还是这样让人失望!”言罢,拂袖而去!
郑萍跌坐在沙发上,对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吼,声嘶力竭——
“安炳良,你没有良心——”
……
转眼,来到五月中旬,整个占鳌岛上,因着两位小主人的周岁宴,霎时热闹起来。
由于准备充足,临近宴会的那几天,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不得不说,这点,也是夜辜星的高明之处。
她可以不会采购,也可以不懂财务,只要会用人就行!
前者,亲力亲为,劳心劳力;后者,统筹全局,坐镇指挥。
一个是身先士卒的前锋,一个是安坐营帐的军师,谁高谁低,霎时分明。所以,夜辜星的日子并未受到影响,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亲亲老公,逗逗儿子。诸如,紧张、焦虑这样的情绪,很难在她脸上看到。
现下,她一个人便总揽人事、服装、财务、采购四大部门,但日子过得却相当清闲,原因无他,有能力的人大把,而夜辜星所做的,只是把人才挑出来,再放到合适的位置上。
邓雪说,这叫眼光;安隽煌却说,这叫谋略。
夜辜星却摇头反驳,半开玩笑说道,这叫——心机!
邓雪甘拜下风。
安隽煌直接一个熊扑,灯一关,小黄话说得忒顺溜——我得看看,“心机”长什么样!
夜辜星只剩嗷嗷乱叫,第二天起来,嗓子都哑了。
自从那天过后,她和郑萍之间似是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各行其是,倒也算相处融洽,至少在两个孩子的生日宴方面,两人意见出奇一致——
要做,就做大;要办,就办得最好!
所以,宴会的奢华可想而知……
开宴前三天,占鳌大门洞开,直升机、豪华游轮、空中客机轮番出动,喜迎各路来宾,妥妥的财大气粗。
随即,陆陆续续有人上岛,溟澈和溟钊带领一拨经过专业训练的公关团队,披挂上阵,代表安家迎接众人。
还不到正式开宴的日子,夜辜星窝在主宅,闭门不出,安隽煌也放下手头诸事,任由安家众人忙得脚不沾地,自己却跟着老婆偷闲。
整天抱抱女儿,亲亲老婆,还时刻不忘白眼儿子,小日子忒滋润了,尤其是晚上关灯之后的那事儿,更是撩拨得他不要不要的……
“煌,你都快闲得发霉了。”夜辜星按住男人乱钻的手。
“我乐意。”有钱任性的傲娇样,让女人无奈扶额。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幼稚了。”
谁知,他却一本正经地点头,“我和你差了将近十岁,还是幼稚点好。”
夜辜星默默吐槽,那叫装嫩……
“对了,前几天,越南那边来电话……”夜辜星打量着男人神色,果不其然,见到他瞬间冷沉的脸。
“不用说了,我不会同意。”
夜辜星轻叹一声,抓过男人一只大掌把玩着,“当初,错不在他,你又何必……”
是温馨雅的挑唆促成了战野的背叛,不过,能够被一个女人轻易左右,这战野的脑子,估计也不会灵光到哪里去,只是,中间隔着小时候的救命之恩,也不怪他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到头来,却是黄粱一梦!
起初,夜辜星对他是厌恶的,可是亲赴越南,看到他一心求死的颓废模样,夜辜星又可怜这个冷汉!
当真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安隽煌偏过头,明显不愿再听,他的眼里揉不下一粒沙子,更无法包容叛徒。
“好啊!这是你自己不要的,就安排他替我打理温室花园,顺便兼职看门……”
最终,安隽煌无奈首肯,却不愿再见到那人。
也就是说,以后岛上凡是安隽煌在的地方,战野都不许出现!
夜辜星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当初,她答应过战野,如果他能重返占鳌,就告诉他,当年那个于他有救命之恩的女孩儿是谁,如今,他做到了,她也自当兑现承诺。
只是,未必知道了,就有好结果,毕竟,他们之间的身份,早在战野背叛的那一刻,就注定天差地别,难以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