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理的人,你看这不是和你商量吗?”廖先仁颇为和蔼的说道。
少女低着头,眼泪在眼眶打转。张木流看了看,开口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女还是低着头,江水愈加汹涌。剩下三人皆是有些暗怒,你这穷书生莫不成还不知道好歹了?
张木流仔细盯着少女看了看,眉头皱了皱,然后缓缓撑起拐杖,站立于篝火前,没了刚才哭天喊地的气势。只是踮着脚走了一步然后弯下腰揉了揉小丫头的头,说不要紧的,不要怕。小姑娘刚刚抬起头,张木流便做了个鬼脸含糊不清说道:
“赔钱就行了啊!”
少女破涕而笑,擦了擦眼泪说道:“我叫胡洒洒。”
“你不会有个哥哥或者姐姐叫潇潇吧?”张木流古怪问道,少女却红着脸点点头。
好嘛!潇潇洒洒,姜水常,廖先仁。头转过去看向那个一直挎着药箱,可是张木流知道那个药箱你把它拆喽,也找不到跟药有一丁点儿关系的东西。
“我叫万元!”那女子不等发问就自报家门了。
“你们这一家子,起名字可真~走心!”的确是走心,走到楼兰国都不止了。
一番商量,最后以三百两医药费成交。按张木流说就是,三、百、两,都是数字,吉利。起先廖先仁觉得不错,稍加思量便有些黑脸了,多少两都是数字!不过他们也不在意世俗钱财,修士跟钱有莫大关系,可跟银子,的的确确扯不到关系了。
青年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向另一边,青毛儿毛驴跟在一旁。那个叫胡洒洒的少女,猛追几步喊道:
“大哥哥你叫什么啊!”
张木流未曾回头,只是举起右手摇了摇:
“张别古!”
少女停下脚步,轻轻自语道
“好怪的名字啊。”
已经相隔近一里路的张木流轻轻一笑亦是自语:
“我也觉得怪,可是好听啊。”
……
“青爷!你说他们几个走的到长安城不?这伙人,有点傻啊!”已然又是一身灰袍,手里拿本儿书的张木流开口询问道。
“那我们直接去长安?赶到他们头前?再由长安折回去陈仓?”青色毛驴开口询问道。
“陈仓就不去了,往长安吧!”
一人一驴随即转向长安而行。看似闲庭漫步,周遭风景却模糊不清。
一骑驴青年手持一本书,其实落魄书生多是如此。怪异的是,这毛驴青色的毛,可不多见。
由凤城往长安,官道其实有两条,一条是过陈仓,顺渭河而下。一条则是要到梁州,再往长安。官道自然是平坦的,先前那胡洒洒一帮人,定是要过陈仓的。张木流这条路则不在此列,马帮之流,自然要取近道而行,哪怕险峻一些。也总有些文人骚客喜好青山碧水,以至于再险峻的山岭,都是有路的。这条路便是由打凤城穿山直去长安,一路无城,只有些傍着小河的小镇而已。这方土地除非大河流经之地,多是没多少大城。南山长近四千里,周遭方圆皆是如此。
北地的五月本不该如此的,较之蜀地吴地等之盛夏,都不遑多让了。
张木流走到了一处小镇,太阳下几乎是没有人,全都躲在阴凉下拿着物件儿挥舞着,只是一条沙石路,由头至尾也不过百丈。两侧是一些商铺,山根儿是一条小河,或许称之为溪更贴切。
张木流走到一个随意搭起来的棚子,要了一碗甜酒。四张桌子都坐满了,更是有些头箍汗巾的大汉直接光着上身,张木流也拿着书本扇着风。店家端过来一碗泉水冲的甜酒,看着青年打扮,又看了看一旁拴着的毛驴,欲言又止。张木流笑着说老人家有事可直言,老人也笑了笑,于是说道:
“这位书生也是要前往太白山?”
“正是!久闻太白山长冬无夏,风光秀丽,正有一睹之意。”
“书生过些时日再来吧!太白山不太平,我们此地距离太白山也不过百里,有些山民常去采药,可过年来就怪事不断啊!先是这北至眉坞南至佛坪县,可有不少童男童女失踪,就什么动静都没有,直接就没了!听说有人在太白山附近发现了十来具孩童尸骨,面目全非着实吓人啊!你是读书人,知道这太白山长冬无夏,常年阴冷,可太白山今年炽热无比,像是火烤似的,树木都旱死不少,都说有妖精!”
老店家低声说着,周围几桌人亦附和。
“听说近几天知府请了南山的仙师去捉妖呢!应当不需多久就太平了。年轻人不妨在我们这里待几天,等官府有音讯再动身不迟?”隔壁一桌一位像是跑商的中年人说道。
张木流点头致谢,称自己有要事前往长安。不能久留,只能绕行至佛坪县再往长安了,付了一枚五铢钱,店家当即忙道找不开,青年只说店家是好心人,牵着毛驴就走了。
店家紧紧攥着这枚五铢钱,心说看起来穷游的书生,实则如此有钱呐!
这片土地的天下,分合无数,千年前一朝国君为统一货币贸易,在半两钱的基础上改进。一金为二十两白银,一两白银为二十四铢。一铢为五钱。现如今天下较为安宁,各国为了方便贸易,便共同设立了一个府衙,各国轮治,三年一换。又因为黄金白银愈加稀少,便在五铢钱之下又新开出一种通宝钱。于是便成了一金等于二十两,一两等于二十四铢,一铢等于五百钱。在这太平盛世,好一些的农户一月不过收成三百通宝钱。这卖甜胚子的老店家,一月能赚来一枚五铢钱就已经乐呵的不得了了。毕竟一碗将将才一枚通宝钱。
张木流当然没有绕路,而是直去太白山。
“青爷,太白山距南山不过几步远,眨眼功夫便到,为何有妖在此他们全然无动于衷?”张木流问道。
“我也在想此事,按理说天下元婴之上修士皆去了那个地方,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可也有一位大乘坐镇东胜神州,不该有如此丧心病狂的妖啊?南山修士莫非就没一位元婴了?那些妖类虽然巴不得人族大修尽在那个地方,可也不至于如此大胆啊?”青色毛驴也是不解。
“若是像我猜的那样,就别怪我了!”
一人一驴行至太白山脚,又是一出小镇,而且愈加热。小镇便叫了太白镇,比之先去那个小镇,无疑是繁华多了。张木流牵着毛驴径直前去。道路尽头有一处茶楼,正发出阵阵叫好声。张木流将毛驴牵给小厮,进入茶楼,给了五枚通宝钱便坐至一旁。只见高台之上那说书先生正说的唾沫横飞。
“无数年前,人妖两族因为女娲跟伏羲的缘故,方得和谐共处。后来两位携手破空而去,人族轩辕为帝,妖族应龙为帝。因先有黄帝蚩尤之战,蚩尤战死,怨念不消,化作鬼。而人妖又因地域之争打得是天昏地暗,可双方战死之人多半一口怨气不消,又经蚩尤做法,双方死后灵魂尽成蚩尤手下鬼卒,龙黄二帝竟然不敌!无奈之下双方联手,才败了蚩尤,蚩尤一败再败,再无争斗之意,便恳求二帝善待他江南黎民。黄帝应允,说道,都是人族,此后江北百姓与江南黎民,尽是我子民,一视同仁!”
“原来黎民百姓是这么来的啊!”
“听先生说书真是长见识啊!”
“这天儿都不热了你们说是不是!”
台下起哄之人不绝,此时门外进来一少年,张木流看了一眼便低头继续饮茶。
那少年半身皮甲覆于左侧,左肩头镶着一个拳头大的铁环,右手手持一把阔剑,足足五尺余长,走到一处无人落座的桌前,握剑之手一抖,阔剑半空转了个圈儿直插地面,只听咚一声,阔剑便插入青石地砖。
整个茶馆顿时便安静了下来,尽皆望向少年,说书先生手足无措看向二楼,只听少年道:
“两斤烧酒一斤蟒肉,要火蟒!”
二楼走出一个红衣青年,站立于木栏之内,手翘兰花指,捋着头发问道:
“小哥儿有几两胆子啊?”
少年也是一笑,右手抓住剑柄,左腿踩在了长椅上,左手一伸,打从旁边一张桌子飞过来一坛酒举起便狂饮!随后才开口:
“小爷我胆子从来不论两,跟下肚的酒一样,论斤!”
二楼妖魅青年眉头一皱,随即大笑起来,也未曾说话,只是看着那轻狂少年。
张木流自顾自饮着茶水,嘴角却泛起笑意。
高台上的说书先生环视一周,颤抖着手拾起醒木,重重扣于桌面,颤声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