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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
不等周茯苓说话,方初夏又指责明月:“还有你,她都使唤起你的人了,你就不会发句话吗?”
周茯苓城门失火,明月忽被殃及池鱼。
方初夏虽然有眼疾,可也因此耳力远超常人,刚才谢善的话她远远就听见了,就怕周茯苓不会拒绝,才赶在那个时候进门。
等方初夏平静下来,明月才问她是如何知道当日场景的。
方初夏道是任贤妃今早告知她的,又因贤妃要侍疾,便没和她多说,刚才那绘声绘色的场景都是她为了突出事情的严重性而编的。言及此处,方初夏这才后知后觉,任贤妃为何要把这件事单独告诉她?
明月想了想,道:“贤妃怕是想叫茯苓自己解决。”
方初夏还想追问,那为何不单独和茯苓说,而是和她这个毫不相干的人说?张口时却见明月已经看向周茯苓了,就没有问出口。
周茯苓被二人盯着,沉默了许久,才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往后也再难拿这事讨陛下欢心,我又何必......”
果然是周茯苓会说的话!方初夏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也罢,当我今日什么都不曾说吧。”
周茯苓忙道:“多谢姐姐。”
一个是不知道最近又看了什么书,满身的仗义之气,另一个呢又是遇事指望能少一件是一件的人。明月这里当真是满地鸡毛。
晚间肖充媛又唤明月去说话,见明月面有忧色,便多问了一句。看着肖充媛关切的眼神,明月忽有心虚,不敢对视,低下了头。
肖充媛见她如此,没有一定要追问的意思,而是伸出了右手,将手掌覆在明月发顶道:“你们还年轻,有些想不明白的,来日方长,总会明白的。”
明月略略抬头,笑道:“明明娘娘也不大。”
肖充媛便也笑了:“你看,你这不是能说话吗?”
明月终于泄了气,她今日不是不曾怀疑过任贤妃,但是更怕方初夏和周茯苓真的入了贤妃设下的陷阱。话本戏文中的腥风血雨还历历在目,明月这才故意忽略了方初夏话中的疏漏。
虽说肖充媛对她很好,明月还是不敢全心交托,只是问:“娘娘,贤妃娘娘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
肖充媛将身体靠回靠垫,回忆起任婴被礼聘入宫时的场景。别人出嫁都是十里红妆,唯有任婴不同,她的书册装了一箱又一箱,摆满了重华宫大半个主殿。
都说任婴时文是女子第一,若为男儿身仕途上也不是不能一争。自由的性子,偏偏被一道懿旨困在了深宫。
这也是为什么任婴在遇见明月时会说:“那样好的诗词,应当尽去天下行走。”她不愿明月走她的路,才会有意叫明月落选。
肖充媛回忆任婴礼聘当日的神情......她应当……是不愿意的吧?
肖充媛不知从何说起,明月等了良久,才听到一句:“她和我们都不同。”
肖充媛的这个“我们”,包括了她,包括了明月,也包括了皇后和其他所有的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