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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保姆抱着啼哭不止的何夏赶到医院,也许是母女间奇妙的心灵感应,保姆说孩子一直哭,一直哄不乖,只好送到医院来。
可是何俊熙视若无睹,他甚至都没抬眼看一下孩子,继续保持着呆傻的表情坐在那里。
苏阿姨接过孩子,突然哇一声哭起来,我赶忙过去把孩子接过来。
孩子早哭得喉咙沙哑了,在我怀里挣扎着,我早已止住的眼泪又刷刷刷流出来。
我把孩子抱到何俊熙面前,何夏认出来爸爸,伸出小手要爸爸抱,可是何俊熙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默默流下两行泪。
我正想开口,他突然接过孩子,紧紧抱住,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说也奇怪,当父女俩抱在一起的时候,何夏居然奇迹般地止住了哭泣。
东方亮出鱼肚白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我们全部人都站起来,我突然没有了勇气迈过去,因为我害怕一声摘下口罩说出的会是“节哀顺变”四个字。
我无法承受那样的结果,我觉得我会死。
骆安歌揽着我走过去,全部人把医生围起来,一声摘下口罩,长长松口气:“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是还在昏迷,我们给她用上了呼吸机……”
何俊熙泣不成声,抓着医生的手一个劲说感谢的话。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我从医这么多年了,这样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祝福你们吧。”
夏琪被转到重症监护室,我们站在外面,看见何俊熙抱着何夏坐在病床前。
夏琪病床前是笨重的呼吸机,她的身上插满了管子,我看了一眼就不敢看,吓得躲在骆安歌怀里哭。
骆安歌紧紧搂着我,亲吻我的头发:“好了好了,我们振作起来,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呢。”
他转头问夏叔叔:“报警了吗,警察怎么说?”
夏叔叔哽咽着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骆安歌安慰他:“你们好好照顾夏琪吧,其他事情我来处理。”
我坚持要留下来陪着夏琪,可是骆安歌反对:“她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你留下来没用。先回酒店,以后需要你的地方很多。你可能需要长期请假留下来照顾她,她需要你。”
我又哭起来:“老公,你会帮她的,是不是?”
他郑重地点头:“是,为了你,我一定会帮她。”
我心里好受了一些,跟他一起朝着电梯走去,走了几步苏阿姨追过来,欲言又止看着我们。
骆安歌揽着我:“苏阿姨,您有话直说,没准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苏阿姨扑簌扑簌落下泪来:“骆公子,不瞒你说,两个月前我去看过江福海。他给我的感觉好奇怪,说的话也好奇怪,我怀疑……”
骆安歌点点头:“您慢慢说,把他当时跟您说的话重复一遍。”
苏阿姨想也没想就点头,只是面上现出一种惊恐之色:“当时他的律师来找我,说江福海要见我……我坚决不去,律师就说,不去也可以,但是我要看一个东西。我以为那律师就是狐假虎威,没想到他给我看的,居然是俊熙和琪琪结婚那天阑珊用灭火器砸伤江福海的照片……还有……还有他侮辱我的照片……”
我睁大眼睛惊呼出声:“什么,那天汤川秀不是说已经毁了吗?”
苏阿姨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我害怕会影响到你们,就决定去见江福海一面。一见面他就笑,那种笑让我极度不舒服,让我恶心,他说我们之间还没完,他说他做梦都是我,他还说……”
苏阿姨捂着脸靠在墙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我真的不知道。然后……我问他想做什么,他就说,要是我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叫人把那些照片卖给杂志社。我问他照片是哪里来的,他说那天他装了针孔摄像机,把一切都拍下来了。”
我握紧拳头:“江福海这个畜生。”
骆安歌在我肩膀上捏了捏,问苏阿姨:“您觉得是他做的,是吗?”
苏阿姨点点头:“我听说他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那天我走的时候,他阴森森说了一句话,你们母女俩的味道应该一样吧……”
我正要发作,骆安歌摁住我,对苏阿姨说:“阿姨您先回去照顾夏琪,其他事情交给我。”
进了电梯我很生气问他为什么要阻止我,我要砍死江福海那个祸害,他敢这么对夏琪,我跟他同归于尽。
骆安歌无奈地扫我两眼:“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要砍谁啊?这里是香港,不是康城。你要是进去了,我可不捞你。”
我气哼哼的:“骆安歌,都怪你跟汤川秀,当时你们怎么说的,口口声声跟我保证江福海一辈子别想出来。现在呢,夏琪生死不明躺在那里,你怎么解释?”
骆安歌看着我,目光深邃:“宝贝,你这是在埋怨我吗?”
我叹口气,我的本意不是如此,出了事情谁都不好过,我只是一旦想到这件事和江福海有关,我就害怕得浑身发抖。
骆安歌又怎会不明白我的想法,他抱住我:“宝贝,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给夏琪一个交代。”
我哭起来:“骆安歌,我不要交代,我只要夏琪好好活着。”
回到酒店,骆安歌找的人就给我们回信:酒店附近的监控全被破坏了,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骆安歌沉声吩咐:“案发现场可能不在酒店,夏琪应该是被人伤害后丢在那里,你们去找当时酒店附近的人,一定要问出来。我就不信,那些人只手遮天。”
还没有五分钟,监狱那边的人回复:就在三天前,江福海确实是出狱了。原本他判的是十五年,可是他办了保外就医。
骆安歌问:“像他这样的情况,不是应该有警察看着他吗?”
那人说:“两天前他打伤了看守他的警察跑了,我们现在也在找他。”
我给李万秋打电话,可是她的电话关机,我继续打,骆安歌摁住我:“好了,宝贝,你现在需要睡一觉。睡醒了我们去看夏琪,其他的交给我。”
可是我怎么睡得着呢,我生命里最重要的朋友正在遭受那样的人间炼狱,我怎么睡得着?
骆安歌抱着我靠在沙发上,他发现我一直在颤抖,就安慰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是我隐约有种宿命般的预感,这一次,好不起来了。
靠了一会儿我们又马不停蹄前往医院,路上骆安歌的人终于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酒店工作人员曾经看见一辆无牌照面包车在发现夏琪的地方停留了几分钟。
据那人指认,当时坐在副驾驶室上的人,就是江福海。
这原本是一个好消息,我们终于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可是我好难过,上帝为什么要那么残忍,为什么要让夏琪承受这一切?
护士说,何俊熙已经坐在病床前一整天了,谁跟他说话他都没反应,孩子哭他也没反应,最后何夏是被何母带回家去了。
我换了衣服走进去,我蹲在何俊熙面前,我抓住他的手哀求:“何俊熙,我求你,你别这样。夏琪一定会没事的,我求你……”
他还是没反应,眼睛一直盯着夏琪,好像眨一下眼,夏琪就会消失了一样。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何俊熙都不会有反应了,他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他觉得是他的疏忽导致夏琪出事。
夏琪双眸紧闭,一张脸无波无澜,要不是心电监控仪上那微微弯曲的一条线,我真的怀疑她是不是还有呼吸。
我不敢再待下去,再待下去我会窒息而死。
我逃也似的跑出来,扑进骆安歌怀里,哇哇大哭。
他顺着我的背:“好了好了,夏琪会没事的,警察也一定会找到江福海的。”
一连一个星期,夏琪的情况不止没有好转,反而高烧不退好几次,医院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
医生说是术后感染,说这话的时候两鬓斑白的医生眉头皱着直叹气:“患者的求生意识太薄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们换了衣服进病房,何俊熙还是那样,抓着夏琪的手坐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塑。
这一个星期他都是这样,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那么坐着。
我正想开口全两句,突然看见何俊熙歪歪扭扭,整个人重重地倒在地上。
医生护士手忙脚乱把他抬出去抢救,我站在病床前,握住夏琪的手:“琪琪,你看到了吗,你要是不好起来,何俊熙真的会疯会死,你忍心吗?我知道你听得到,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你醒过来,好不好?”
我向学校请了长假,留下来照顾夏琪,只是很可惜,江福海一直没找到,骆安歌不放心,调了阿穆和阿云过来,保护我的安全。
许是没睡好,又或者是不适应香港的天气,我感冒了,每天昏沉沉的,眼泪鼻涕一把抓,医生护士怕我影响夏琪的恢复,明令禁止我进病房。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的感冒好得差不多了。骆安歌要回康城处理公司的事情,临走的前一天他还是不放心,刚好汤川秀要到香港开会,骆安歌索性叫他和麒麟一起过来陪我。
要是放在以前,我一定笑他大惊小怪,可是现在我知道事情很严重,因此一再保证不会乱跑。
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我送骆安歌到机场,看着他过安检之后我才转身,朝着不远处的汤川秀和麒麟走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我突然听见汤川秀大喊了一声:“阿忧……”
他做了一个什么动作,然后朝我飞奔过来。
同一时间,麒麟也大喊着我的名字,朝我飞奔过来。
电光石火之间,我看见了江福海,也看见了他手里握着的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
我完全忘记了反应,像是被胶水黏住了双脚,无法动弹。
“宝贝,宝贝……”
怎么还有骆安歌的声音?
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从侧面冲过来一道力量,把我推开。
我失去重心,整个人往旁边摔倒,嘭一声响,有人倒在我身上。
也就是三五秒的时间,我感觉自己的胸膛全湿了。
我抬起头,首先看见的是三五个警察摁着江福海,他的脸变态而扭曲,朝着我笑,嘴里说着什么。
警察摁住他,可是他还想反抗,最后被人带走了。
然后我才看见趴在我身上的人。
我吓得哭起来,一把扶住她,第一次喊她:“小姨,小姨,怎么是你啊,你别吓我。”
靳江气若游丝,倒吸一口冷气:“阿忧,阿忧,整整十七年了,终于听到你又喊我小姨了。”
我胸口血肉模糊的一片,我以为她要死了。
骆安歌把我扶起来,和汤川秀一起指挥着医生抬着靳江往外走。
我跟着走了两步,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是在医院,很多人围在我身边,连我也和汤云宗还有我爸妈都在。
我迷迷糊糊扫了他们一眼,发现靳江不在,我吓得坐起来,大喊:“我小姨呢?”
我以为她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骆安歌摁住我:“好了好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得小心,别再毛毛躁躁的。”
我愣在那里,根本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汤云宗高兴得快要哭起来:“阿忧,你怀孕了,真好真好,爷爷有重孙了。”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我爸点点头,我妈也点点头,哽咽着:“傻瓜,自己怀孕都不知道吗,还东跑西跑,吓死我了。”
我还是不敢置信,去看骆安歌,他郑重地点头,信息地抱着我:“宝贝,真的,我们有宝宝了。”
汤川秀咬牙切齿:“江福海那王八蛋,要是这次他伤了你,我一定整死他。”
我一时间没办法从那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我们准备了这么久,久到我都不抱希望了,这孩子突然就来了。
怪不得大家都在,敢情是知道我怀孕,都赶过来,生怕我出什么意外。
我先去看靳江,她现在脱离危险,醒过来不久,说话还是很费力。
当她把手放在我平坦的小腹上的时候,我真的感受到了一种叫做血缘的奇妙的东西。
她笑起来:“一定是女孩子,像我们阿忧一样漂亮。”
“也许是像爸爸。”
她摇头:“不行,骆安歌那人太霸气了,要像你才好。”
我怕她说太多话会累,就劝她躺着休息,她摇头,抓住我的手:“阿忧,你幸福吗?”
我点点头:“幸福啊,我有骆安歌,有你们,现在又有宝宝,我觉得很幸福。”
她红了眼圈,我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没活下来的孩子。
我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小姨,你那么年轻漂亮,遇到好男人,就嫁了吧。”
她噗嗤笑起来:“傻丫头。”
因为我怀孕,夏叔叔一家坚决不要我留下来,要我回康城养胎。
我想留下来也不是办法,我自己的身体根本熬不住,因此就跟着骆安歌一起离开了香港。
回去以后就被骆安歌严格看管起来,他也不上班了,天天在家里面陪着我,弄得我也紧张起来。
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因为我有孕吐反应,而且很严重,骆安歌怕我无聊,就把玺宝接回来。
我妈又天天煲汤送过来,关老夫人和莫萦怀更是三天两头亲自送补品过来,关山远他们也是有时间就带着老婆孩子过来陪我。
第八周的时候骆安歌带我去产检,从香港回来后他就跟疯了似的,有时候看着看着电视会笑,吃着吃着饭也会笑,走着路也会笑,李秘书说最夸张的是开着会也笑,弄得底下人以为总裁是不是中风了。
江别忆介绍的是妇产科的权威,那白发苍苍的老医生帮我照B超,指着一个模糊的点说:“你们看,这是孕囊,这是心血管波动……孩子发育很好。“
骆安歌不放心地问:“医生,我老婆为什么孕吐那么严重啊?”
老医生推了推眼镜:“一般情况下,怀双胎的人,孕吐都会比较重。缓一缓就好了,多注意休息,补充营养。”
我跟骆安歌同时问:“双胎?”
老医生看着我们:“是的,要恭喜你们,是双胞胎。孕妇瘦了,需要多补充营养,才能满足双胎所需。”
骆安歌还是不敢置信:“真的吗,医生,我老婆怀的真的是双胞胎吗?”
医生好脾气点点头:“是的,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检查结束骆安歌小心翼翼牵着我出来,到了外面他疯了一般抱着我旋转了几圈,大喊:“宝贝,宝贝,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双胞胎啦?”
我高兴得笑起来:“我听见了,骆安歌,我也高兴。”
他掏出电话就打,每打一个就告诉人家我怀了双胞胎。
结果等我们到家的时候,才发现院子里停了很多车,家里来了很多人。
大家嚷嚷着要骆安歌请客,一伙人浩浩荡荡出发前去立春。
点菜的时候骆安歌一再重复:“我老婆怀孕了,任何菜都不放味精,尽量清淡。”
盖聂羡慕极了:“三哥,你怎么那么厉害呢,一怀就是俩。”
江别忆一脸不痛快:“盖聂你什么意思,嫌我没给你生双胞胎么?”
盖聂陪着笑:“老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说一句。”
这对欢喜冤家永远有说不完的话斗不完的嘴,我们已经习惯了,也没有劝。
雍长治姗姗来迟,牵着一倾国倾城的美女,还有两个孩子。
我还以为是他的新欢,毕竟报纸杂志上他的新欢换的很勤快,用骆安歌的话说,都快赶上新闻联播的速度了。
仔细一看,这美女好面熟,好像某个电影明星啊。
江别忆叫起来:“楚天,你……你怎么来了?”
哦哦哦,怪不得那么面熟,原来就是楚天啊,这二人是和好了吗?
楚天一一跟大家打招呼,到我的时候她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盒子:“阑珊是吧,恭喜你。”
我接过来,很大方笑了笑:“谢谢二嫂。”
一桌子人都笑起来,雍长治也笑,他帮楚天拉开椅子,又帮两个孩子拉开椅子,自己也坐下,然后问楚天:“想吃什么?”
楚天笑了笑:“我无所谓,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雷凌呵呵笑起来:“哎哎哎,二哥,您这是什么意思啊,要跟楚天复婚的节奏?”
楚天脸红起来,低下头笑,我跟她隔得比较近,很清晰地看见她后脖颈上的紫红色痕迹。
于是我心里就有底了,看来这二人是好事将近。
雍长治丢一个白眼给雷凌:“你二嫂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么?没大没小。”
雷凌吓一跳,恶作剧似的扯着龙玦和麒麟还有周漾站起来,三个人深深鞠躬,异口同声:“二嫂好。”
一屋子其乐融融,我也很高兴,问正在帮我剥虾的骆安歌:“听说孕妇脾气不好,我要是对你发脾气,你能原谅我吗?”
他抓起一只虾蘸了醋喂我,宠溺地看我两眼:“宝贝,现在你是女王,别说你发脾气了,就是你想杀我,我立马二话不说递上刀子。”
不知谁起哄,大家居然要骆安歌喝酒,他也心情好,也答应了。
喝酒这东西,尤其是在高兴的情况下,那是没有个度的。
屋子里闹哄哄的,我的电话响起来,是何俊熙打开的,哭着大喊:“阑珊,阑珊,琪琪醒了,她醒了……”
我捂着电话走到外面:“真的醒了吗,我没做梦吗?”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我兴奋得大喊:“太好了太好了,你好好照顾她,我明天一早过来。”
那一晚骆安歌喝得有点多,回到家的时候他踢了鞋子,躺在床上嘿嘿傻笑。
我叹口气,他企盼这个孩子太久,是应该要高兴的。
我从浴室接了一盆水出来帮他擦脸,他睁开眼睛,墨玉一般的眼眸看着我:“宝贝,我爱你,我爱你。”
我点点头继续帮他擦脸:“我知道,骆安歌,我也爱你。”
他抓住我的手:“不,宝贝,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亲他一口,本意是要他松开我,谁知道这家伙趁势拽着我压倒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下来。
第二天骆安歌陪我去香港,夏琪真的醒了,虽然只是短暂性的,但是哪怕醒一分钟,也是好事。
何俊熙正在帮她剪指甲,苏阿姨抱着何夏在沙发边玩耍,何俊熙絮絮叨叨:“昨天下午我正在帮她按摩,突然感觉她挠了一下我的手心……”
他哽咽着,难掩兴奋,低下头的时候眼泪滴答滴答落下来。
夏琪再次醒过来是在晚上,当时我正在给她念报纸,关于何俊熙被评为年度人物的报纸,突然感觉有目光追随着我。
我诧异地抬头,就撞进那一双乌黑亮丽的眼睛里。
我诧异地捂住嘴巴,尖叫出声:“琪琪,你醒了?”
她张了张嘴,因为戴着氧气罩,我根本听不清,我把头凑过去,拉开一些氧气罩,终于听清她的话:“对不起……”
我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抓住她的手:“琪琪,千万别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你好好养着,等你好了,我们还要带孩子出去玩呢。你知道吗,我怀了双胞胎。”
我拉起她的手放在我小腹上,虽然现在还很平坦,但是里面有两个小生命在孕育,这就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她很累似的,戴着氧气罩还是微微喘息,我不敢再让她说话,怕她太累。
在香港待了一星期,夏琪的状态很好,从一开始的一天醒一次,到现在的一天一早一晚醒两次。
只是我有点担心她的状态,因为自从那一次她艰难的跟我说了对不起三个字之后,她再也没说过一句话,没露过一个笑容,没掉过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