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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了,我知道他不会离开,我知道我要是摔下去,他也一定会跟着我跳下去。
我深深吸口气,一把抱住他的腰,我哭着埋在他胸前:“对不起,对不起,骆安歌,我不知道会这样。”
他看了看下面,在我头上亲一口,喘息着问我:“宝贝,你相信我吗?”
我点头,他笑起来:“绳子太短了,我们只能一起跳下去了。你抱着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陪着你。”
我重重地点头:“骆安歌,我好爱你哦。”
“好,一二三,跳。”
感觉到他带着我飞起来,我吓得闭上眼睛,死死抱着他的腰,只感觉我们在不断下坠,不断下坠。
听见骆安歌闷哼的声音我睁开眼,发现每次快要撞到脚手架的时候,他都会抱着我翻个身,这样我就不会被撞到,而是他被撞到。
明明就是十几秒的时间,可是看见骆安歌的脸,我觉得仿佛有一个世界那么漫长。
落地的时候很软,我们被弹起来好几次,最终安全落地。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看骆安歌有没有事,就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泼在我脸上。
消防人员冲过来想要拉我起来,可是骆安歌死死护着我,那些人废了好大的劲才把我们拉开。
看见骆安歌吐血的时候我真是吓傻了,好几次才艰难地站起来,可是才碰到他又瘫软下去。
他还有意识,睁开眼看我,我扑过去,拍打着他的脸:“骆安歌,你看着我,你看着我……”
警察提示我:“别哭了,快送医院吧。”
骆安歌又吐出一口血来,他艰难地抬起手摸着我的脸,笑得很难看:“傻瓜,我怎么会有事?”
阿穆突然叫起来:“公子,您后背流血了。”
医生用担架抬着骆安歌上救护车,有护士要帮我处理伤口,我推开她,跳上救护车,抓住骆安歌的手放在我脸上,哭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要不是我逞能,他怎么会这样?
骆安歌还能笑:“伊阑珊,给我收起你的眼泪。”
他越说我越哭,哭得伤心死了,我这才发现,骆安歌说我死了他跟我一起死,其实我也是一样的想法啊,他要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才到医院关山远他们全来了,一看这架势都被吓坏了,龙玦和周漾还有麒麟一个劲问我怎么回事,关山远则问医生情况严不严重。
医生摇头:“还不清楚,有没有骨折和伤到内脏的情况。”
一听这话我哭得更厉害了,麒麟揽着我:“好了好了,三哥洪福齐天,一定会没事的。”
骆安歌突然指着我们:“老幺,谁准你抱我老婆了,给我拿开你的猪手。”
全部人笑起来,我推开麒麟,冲过去抓住骆安歌:“你疼不疼啊?”
他咧嘴笑起来:“疼,估计是骨折了。”
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才结束,骆安歌右肩膀骨折,后背严重撕裂,心肺轻微受损。
病房里盖聂坏笑:“三哥,还好你受损的不是双肾,否则三嫂可怜了。”
我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一脚踹过去:“盖四,你去死。”
关山远招呼大家离开:“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让老三休息。阑珊你好好照顾他,有什么需要打给我。”
我点点头:“多谢哥哥。”
骆安歌不能动,不过他还是问:“鲍嘉呢?”
盖聂翻白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她?她全身多处骨折,奇怪了,这样满肚子坏水的女人,怎么就不摔死她呢?”
我怕骆安歌动怒,赶忙使眼色让关山远带着大家出去。
病房里安静下来,我坐在病床边,抓起骆安歌的手,想了想还是问:“你知道掉下去的时候,鲍嘉跟我说什么吗?”
骆安歌摇摇头:“什么?”
我不想隐瞒他,以前我们闹几次别扭,都是因为互相隐瞒,才导致被别人有机可趁。
我觉得我们之间无论任何问题都可以开诚布公,哪怕面对的是千辛万苦,也要一起面对。
我把鲍嘉的话一字不漏重复个骆安歌听,然后问他:“她是什么意思,你知道那幕后老大对吗?”
骆安歌的神色有些复杂,我的心一沉,莫非他真的知道?
他咧嘴看着我:“宝贝,你别听她瞎说,谁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我要是知道幕后老大是谁,还会瞒着你吗?再说,你爷爷跟政府达成了协议,这件事已经算完结了,不是吗?”
我看他刚做完手术并不是太有力气,况且这件事情当局能这么处理,真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我没必要揪着不放。
再说,万一这是鲍嘉离间我们的计谋呢?
我不能上当,我应该相信骆安歌才对。
因为骆安歌受伤,骆连慈很快从瑞士回来,听我说了事情经过他很生气,质问我:“你就由着那女人胡闹?”
我有点无奈,鲍嘉鬼点子太多,我防不胜防。
骆连慈气呼呼的:“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那女人非等闲之辈,没想到竟然如此下作。你放心,爷爷帮你收拾她。”
我想起那些关于他的传说,生怕他一怒之下鲍嘉小命不保,赶忙说我可以搞定。
他不屑地看我:“你怎么搞定?还是我来吧,你二叔在外交部工作那么多年,日本有一些朋友,处理起来很容易的。”
我有点担心:“我是担心会牵涉元笙棋那边。”
骆连慈嗤之以鼻:“元笙棋算什么东西?要是什么事都前怕狼后怕虎,还干什么大事?”
我只好点点头,本以为他该走了,谁知道他突然问:“回来之前你奶奶左叮咛右嘱咐,要我问一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一个孩子?”
之前我爸问我的时候我还能装淡定,但是骆连慈问起来我就有点不知所措了,是该告诉他我们一直准备好了就是怀不上,还是告诉他我还在读书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看我不说话,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既然身体不好,那就好好调理,争取给我生一个小重孙。”
我赶忙点头:“我知道,多谢爷爷。”
晚上的时候朱邦就来了,原来公司有紧急文件需要骆安歌定夺,因此他只能跑来医院。
我看他们至少得说上一个小时,就拿了钱包出门,打算去超市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刚出医院就接到汤川秀的电话,问我是不是跟骆安歌在一起。
听我说没有他特别激动似的:“正好正好,你在医院门口等我,五五分钟到。”
其实也就是三分钟,他就来了,不由分说拽着我上车,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问他去哪里,这么风风火火的,并不像他的性格。
他开着车,问我:“昨天鲍嘉跟你说什么了?”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怎么这么问?”
他冷哼一声:“鲍嘉的律师亲自来找我,说鲍嘉要见我,关于幕后老大。我觉得你应该跟我一起去,你说呢?”
我真是低估了鲍嘉,她知道我绝对是选择相信骆安歌,她知道没办法拆散我们,就曲线救国,打起了汤川秀的主意。
我真不知道是该说她聪明,还是说她笨。
“汤川秀,你有没有脑子啊,这件事早结束了。爷爷跟当局有协议的,你是想翻案吗?”
他定定地看我两秒,点点头:“对,我就是想翻案,我就是要知道,到底是谁给束文安下的命令。阿忧,我们的爸妈不能白死。”
“哥哥,爸爸妈妈没有白死,政府已经还他们清白了不是吗?况且现在爷爷没事,小姨也找回来了,我们不能强求尽善尽美的。”
他摇头:“阿忧,我总觉得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我总觉得有人故意掩盖真相。”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我想起上次白雪跟我讲过的话,是束文安迷惑了那些人,才导致了那个不可挽回的悲剧。
束文安有错,汤云宗就没错吗?
汤川秀坚持要去看鲍嘉,我没办法,只好跟着他一起去。
我们过去的时候一个年轻男人拎着公文包站起来,跟我们短暂的交谈之后,带着我们进病房。
“鲍小姐受伤很严重,因此二位不能停留太长时间,一面对她的病情有影响。”
我有点不耐烦,明明是她想要害死我,凭什么此刻我还要站在这里?
汤川秀点点头,跟律师握手:“辛苦了。”
其实鲍嘉伤得真挺重的,手和脚都打了石膏,头上缠着绷带,脖子上戴着护颈套,好像浑身上下都动不了似的。
她倒是清醒着,见了我们咧嘴笑了笑。那笑容仿佛在说:“伊阑珊,看吧,我就说你一定会来见我。”
我没有那么好的性子,要不是怕汤川秀那个傻瓜被她骗了,打死我也不愿意来这里。
从那天她拽着我跳楼的那一刻开始,她的死活,跟我再没有关系了。
汤川秀拉过椅子给我坐,可是我推开他,问鲍嘉:“说吧,你不是巧舌如簧么?我看看,你是如何骗我的傻哥哥的?”
她看着我,声音淡淡的轻轻的:“伊阑珊,其实我的话已经引起你的怀疑了是不是,要不然你不会来。”
我冷笑:“鲍嘉,别把谁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你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了,正因为清楚,我才不能让你骗我哥哥。”
她看着汤川秀:“你也觉得我在骗你吗?”
汤川秀撑着十指若有所思:“鲍嘉,你想用那个人,跟我交换什么?”
鲍嘉笑起来:“果然是生意人,我喜欢。好,既然你开门见山,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你帮我从骆安歌那里把我儿子弄出来。”
汤川秀眯眼:“送你儿子?骆安歌绑架你儿子了?”
鲍嘉看我一眼:“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汤川秀看着我:“阿忧你说呢?”
我翻个白眼:“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要气死爷爷是不是?鲍嘉是什么人还需要我告诉你吗,因为她我受了什么罪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他皱起眉头,转而看着鲍嘉:“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鲍嘉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有这么一个问题,就说:“很简单,我要是骗了你,我儿子任你处置。”
汤川秀好像有点动心了,他对什么感兴趣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双手合十然后两个大拇指绕圈圈。
我有点不敢置信:“汤川秀,你不会真这么幼稚吧?”
先不说鲍嘉说的是不是真的,单单说要从骆安歌手里弄走云天,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的一件事。
鲍嘉这一招太绝了,她很好地抓住了汤川秀迫切想知道幕后老大是谁的心里,然后激化汤川秀和我还有骆安歌之间的关系,来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么,结果很简单,汤川秀会想办法从骆安歌那里抢孩子。到时候两人势必要有一些明争暗斗,难做人的是我。
想到这里,我装作气哼哼的样子:“汤川秀你自生自灭吧,我不管你了。”
我出了病房,进电梯之后给骆安歌打电话,他很快接起来:“宝贝,你跑哪里去了?”
我想也没想就喊:“骆安歌,汤川秀带我来见鲍嘉。鲍嘉提出条件,她告诉汤川秀那幕后老大是谁,汤川秀帮她抢回孩子。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我实在不希望看到你们被人利用。”
我说的很快,然而再快骆安歌还是明白了:“好,我知道了,你现在在哪里,需要我派人过啦接你吗?”
“不用,我打车回来。”
走出医院大厅汤川秀追出来,一把拽住我:“阿忧,你生气了?”
我甩开他:“汤川秀,你到底想干什么?知道那人是谁,爸爸妈妈就会活过来,爷爷和小姨就可以回来是吗?你怎么执迷不悟呢?”
他看着我:“阿忧,执迷不悟的是你。你为什么那么害怕我知道幕后老大是谁呢,莫非鲍嘉说对了,这件事和骆家人有关?”
我跳起来:“她告诉你和骆家人有关吗?你觉得可能吗?”
他点头:“为何不可能?”
我反问他:“万一真的跟骆家人有关,你打算怎么做,跟我断绝关系是吗?”
他笑起来:“阿忧,是我该问你,你打算怎么做?”
我叫起来:“汤川秀,你想都别想。第一,这件事不可能和骆家人有关,那完全是鲍嘉胡说八道。第二,就算和骆家人有关,那是老一辈的事,跟骆安歌无关。第三,谁也别想拆散我跟骆安歌,否则,我跟他拼命,包括你。”
说完这几句话我转身就走,走到街边打车回医院。
骆安歌正在看杂志,看见我笑起来:“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一直不回来,急死我了。”
我跑过来,趴在他身上哭起来。
我们两人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那么相爱,为什么会有安歇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来干扰我们?
骆安歌摩挲着我的头发,安慰我:“好了好了,先告诉我,谁惹你伤心了。”
我啜泣着:“鲍嘉太坏了,挑拨汤川秀和我们的关系。”
“她又说什么了?”
我抹一把泪:“她告诉汤川秀,那个幕后老大是骆家的人。你说说怎么可能,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骆安歌的手一顿:“她真这么说的?”
我点头,又靠在他身上,委委屈屈的:“老公,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来拆散我们。我们那么相爱……”
他噗嗤笑起来,捏了捏我的耳朵:“好了好了,别管鲍嘉说什么。这件事我问过爷爷和外公了,他们都不知情。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查一查鲍嘉从哪里知晓你的身世,你觉得呢?”
我点点头:“我听你的。”
他捧起我的脸:“宝贝你也没必要为了这件事就跟你哥哥闹脾气,他想调查清楚真相情有可原。可恶的是鲍嘉,对不对?待会儿呢,你打个电话给汤川秀道个歉,兄妹二人,没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我点点头:“我再抱你一会儿,再去打电话好不好?”
他点点头:“好。”
汤川秀接到我的电话有点吃惊:“阿忧,你还生哥哥的气吗?”
我笑起来:“哪能真跟你生气呢,你是我哥哥啊。”
他松口气:“那就好……你走之后我仔细想了这件事,也许是我太冲动了,咱们缓一缓好吗?”
我说:“你别去见鲍嘉了,她就是想拆散我跟骆安歌。还好你妹妹我命大,那天没摔死。”
他嗯了一声:“那你好好照顾骆安歌吧,有事打我电话。”
挂了电话我又打了一个给骆连慈,点到为止地告诉他,他走后没多久,鲍嘉这个女人又掀起了一股波浪。
他听了很生气:“就你心软,我就说这种女人早该收拾了。”
我点头哈腰:“是是是,爷爷说得对。那爷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我现在就给你二伯打电话,你就等着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