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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他要是客气了,私底下她自然也会客客气气地对她,他要是光明正大地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礼尚往来,她当然也可以用尽一切方法反击恶心他啊。
毕竟她可用不着孝顺他,黄先生既不是她爹,也不是她公公,关她叉事哦。
“有些家族正妻是脸面,所以作为丈夫的就算不喜也会给予体面,但是也仅此而已。许多女人自以为是,所以胆大包天斤斤计较,总有一天就会知道什么叫做有面子却没里子,噢,更有甚者,妒意太重,不许丈夫纳妾的,搞不好就会犯下众怒。
要知道这天下,但凡有权有势又有财富的人家,都是希望子弟尽可能多的开枝散叶以壮大家族的,别以为这只是自家后院的事情,旁人管不着。”
黄先生的反击不可谓不犀利,颜舜华也明白他要说的真正意思是什么。
就算沈靖渊不在意,定国公府也不在意,可是外面的人明面上不讨论,私底下也肯定会拿她来做文章,笑话她是妒妇之类,如果她将来能生多几个孩子还好,要是真的只生一两个,后院空虚肯定是要被人指手画脚的,搞不好沈靖渊还会被人当面笑话是妻管严。
不过那有怎样?总归沈靖渊自己也不乐意跟其他女人在一块,更何况,如果只是单纯的子嗣问题,她又不是不愿生不能生。
想起沈靖渊这些时日来越来越明显的担忧,颜舜华便发愁,她的状况还算好的了,其实孕吐反应看着大,身体一直挺好的,这几天愈发能吃能睡,可是他却越来越小心翼翼了,她还真怕他会得忧郁症。
不是说女子怀孕,丈夫压力过重忧思过多,也会得产前或产后忧郁症吗?沈靖渊要是再学不会放松,很有可能就因为紧张而一脚踏入那个阴暗的世界。
她年少有很长一段时间就同忧郁症打过交道,深深地知道那种万念俱灰无所事事的滋味是如何的不好受。
黄先生见状以为她终于被拿捏住了痛脚,不由轻哼。
“事情还不到那样的地步,你就做出这幅死人样来干什么?
我都说了会教你,只要你用心学,不偷懒,我在沈家留个三年五载的,你就可以提升不小水平,就算不能保证稳赢致远,肯定也可以做到让他赢得不那么轻松。十年后他要再想以大优势赢你就不可能了,能够做到势均力敌有赢有输,水平也就差不多,算是不再丢我的脸。”
颜舜华闻言很想笑,她也的确笑出声来。
说来说去,其实这人是在变相地要求留在沈家。
也对,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但年年岁岁都在外头行走的话,总还是会想要停下来歇息的,不管有家没家,人都会想要回家。
黄先生想认或能不能认,沈靖渊认或不认,都否定不了一个事实,他们是有着血缘关系的父子。哪怕前者以往在人前从来没有公开过沈靖渊的身份,私底下也没有太过超越界限的亲近,可是他还是有关注自己的儿子,还是有为沈靖渊的成长良心用苦过,铺过路,也倾注过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