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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些。
这南朝虽然羸弱,但朝廷中也有高手。
“我省的,多谢宋叔关心,这次来,倒不是光为了魔教之事。我还想请宋叔询问洛阳那边,看看近期,有没有圣火教人出现在那里。”
“这又是为何?”
宋乞丐诧异的说:
“那河洛帮这些年,将洛阳经营的滴水不进。
莫说是圣火教了,就连最善隐匿的五行门,在那地方也迟迟开不出分舵。
自正定十年,正邪双方在洛阳大打出手之后,洛阳现在算是整个天下最干净的地方。小秋儿,你莫不是有了些隐秘消息?”
“不是的。”
沈秋拱了拱手,将一壶好酒塞进宋乞丐手中,他叮嘱到:
“宋叔帮我就是,其他事也莫要多问,也不需要多少消息,只是确认一下洛阳动向。万万不能把你也牵扯进来,就大大生了是非了。”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宋乞丐有些不高兴,他说:
“我乃是你和青青的长辈,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又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你不愿多说,那我也不问了。
我明日就去封信给洛阳总坛,看看大龙头那边可还安静,若有消息,我便差人直接送到青青丫头近日住的禅院便是。”
“多谢宋叔了。”
沈秋得了保证,便和宋乞丐聊了几句闲话。
却不料,从宋乞丐这里又得了个新的消息。
“那河洛帮啊,打算过几月,在洛阳办个‘中原武林大会’,又叫‘英雄会’,说是要给天下年轻一辈,做个扬名天下的好机会。
那洛阳雷爷,大概是声势壮了,手里多了钱财,便想把河洛帮,也弄成江湖大派。
这几日,与雷爷交好的丐帮大龙头,给各个地方的分舵都下了令,让我们好生宣传一番。”
宋乞丐美滋滋的喝着酒,搓着手,对沈秋说:
“说是河洛帮,要趁机招揽江湖高手,青年才俊。
小秋儿,你这一身功夫也是长进的很,不如到时也去试试,和江湖高手切磋一番,也结交些人脉。
你若想去,叔便再给你弄张请帖,这事容易的很。”
“雷爷要办中原武林大会?”
沈秋眨了眨眼睛,在从瑶琴那里知晓雷诗音的身世后,沈秋乍听到这消息,便感觉情况不对。
这其中也许还有些事情呢。
“那边劳烦宋叔,给我弄几张请帖。”
沈秋摸了摸下巴,对宋乞丐说:
“多来几张,我还有小铁那几个兄弟伴当。若要去便一起带去,就当一起去见见世面。”
别了宋乞丐后,沈秋又去了隐楼。
这地方晚间虽然也打烊了,但只是敲敲门便有人来开门,基本是这个时代,罕见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地方了。
沈秋也算是“老客户”了。
在柜台交了钱,便直入天字号房中。
这一次沈秋还专门观察了一下,但让他很失望。
坐在珠帘之后的,并不是抱着狸奴儿的张莫邪。
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
“苏州城里,可还有圣火教人?”
沈秋直接了当的问了一句。
以隐楼的情报收集能力,若是今日上午的琴台事件他们还不知道,那就是苏州分号大大失职。
那中年人也不以为意,他翻了翻手中册子,说:
“有。
而且不但是圣火教,七绝门,五行门都还有人潜伏,不过都是小猫两三只,当坐探眼线用用,成不了大气候。”
“除了苏州之外,圣火教最近还有何动向?”
沈秋又问了一句。
这一次中年人缓了几息,才回答说:
“那支被沈少侠宰了的圣火教人,前些日子在关中与华山派起了冲突。
华山派被灭门了,颇是凄惨,还带着一丝命数的意味。
谁又能想到,这华山派和魔教之间的恩怨,竟以这种方式落幕。
但据我隐楼所知,今日死于沈少侠刀下的圣火教人只有二十余人,而关中遭遇华山派时,他们最少有五十之数。
所以若猜测不差,圣火教应是不知为何,竟分了兵。”
听到这里,沈秋心头一动。
他随即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洛阳呢?洛阳近日,有没有圣火教人活动?”
“这…”
那中年人在珠帘后的手抖了抖。
他愣了一下,回答的倒也干脆,他说:
“有的,但具体消息,我苏州分号知晓的很少,也不便透露。
但少侠既然花了钱,我便额外多说一句。
洛阳那边此时的情况,要比苏州这边,复杂太多,一言两语,说不清楚。”
这便是要加钱的意思了,但沈秋已经印证了内心猜测,又花这个冤枉钱干什么?他近期也要去洛阳一行。
以他和雷爷的关系,到时,亲眼去看看不就好了?
“行吧。”
他便点了点头,起身告辞。
隐楼,果然要比丐帮靠谱一点。
看来就算是在情报界里,老字号也是更有实力的。
不过丐帮也有优势,这群遍布天下的乞丐,要寻个人什么的,肯定要比隐楼快多了。
而且洛阳是丐帮总坛,叫花子在那边是真正的伏地虫。
有宋乞丐的关系,沈秋应该很快就能摸清洛阳的大概情况。
此时夜色已深,沈秋便没有再翻墙出城。
他打算回自己和青青的小院里凑合一晚。
这夜深人静,沈秋也不开锁,从院墙便翻入小镖局宅院中,但只是刚刚落地,沈秋便起身握住了肩膀后的刀柄。
“朋友,在我家中住的可好?”
待沈秋带起头时,脸上已经带上红色的般若鬼面,周身寒气森森,于无风夜中漫卷开来,就如寒霜缠身,摇曳不休。
他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的宅院,他说:
“现身一见吧。”
“哈哈哈,小娃儿倒是好眼力,好耳力。”
沙哑低沉的笑声卷起,直入沈秋耳中,在前厅之处,自有一点烛火亮起,照出一个人影。
那人窗户倒影上对沈秋招了招手,说:
“莫要拔刀,老夫这把老骨头,可是不想和你这苏州雏虎斗上一场,毕竟老啦。进来吧,老夫有些话要对你说。
关于青青…”
沈秋不但没有放开武器,反而在一声刀鸣中,抽出了背后贪狼刀,一层锐利冰霜,附着于刀刃之上,使寒气聚拢更甚。
在铃铛有节奏的响动声中,他上前一步,般若鬼面上,也带起了细碎冰棱。
这是,做好了战斗准备。
他厉声说:
“阁下是陶朱山人,范家守护?”
“是!也不是。”
那人爽利回答道:
“莫要警惕。
老夫今日不为伤人而来,只是想要劝说一番罢了,更何况,老夫还刚刚帮你除了些麻烦,你进来屋子,便知道了。
沈秋,老夫与你师父路不羁有旧,对你,绝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