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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因为他是你一手带大,你便下不去手。切记,切记,一定不能心慈手软。”
步辰殇答应道:“知道。”
羲合抱着步辰殇静静站立许久。
初心在菊花园待了很长时间,没等来师父,她也不着急,躺在绿绿的草地上睡着了。羲合轻飘飘走进菊花园,走近初心,见她已经睡着,便弯下腰轻轻将她抱起,往沿夕殿走去。
步辰殇离开神域,飞抵燧人氏部落。
燧人氏
见步辰殇前来,大家愣住。
独孤离上前问道:“我娘亲呢?”
步辰殇道:“她很好,你不用担心,你们好好照顾自己便好。”
步辰殇看过衣纱和师兄之后,将临泣单独叫出来。
临泣低着头,他知道自己对初心又做错事,上次爹爹将初心带走便没有再回来。他知道爹爹迟早会来找他算账的。
步辰殇看看他,问道:“你知道自己错了?”
临泣点点头。
步辰殇问道:“错在哪?”
“不该那样对待心儿。”
步辰殇摇摇头,道:“不,你没有明白,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或者说你明明知道那样对待心儿不对,却根本不愿意改正。”
“爹爹,临泣爱心儿,没有办法忘记,更没有办法放任不去理她,临泣只想时时刻刻抱着她,爱护她。”
步辰殇道:“你那样对待她是爱护她吗?不,是在伤害她,你把她伤害得体无完肤。五六年以前,她无法忍受,最后离开。她和我认为你已经知道错,不会再犯错。可惜,我们太高估你,你不但没有认识到错误还变本加厉伤害心儿。”
临泣痛苦表情:“爹爹,泣儿想过放手,真的想过。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放不下。泣儿痛恨自己,痛恨自己对待心儿的残忍。爹爹,泣儿真的痛恨自己对心儿所做的一切。临泣爱心儿,不会改变,真的改变不了。”
步辰殇叹口气,道:“没人强迫你改变,只是,你不能强迫心儿,不能强迫心儿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她有她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不能阻挡她自己的生活。”
临泣道:“我知道,爹爹跟心儿要在一起。”
步辰殇道:“你还是没有明白,如今,心儿是萧乙的妻子,我也不能勉强心儿跟我在一起。她有她自己的责任与担当,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临泣无语。
过去好一会,步辰殇对临泣道:“绝煞的事情你知道的?”
临泣点点头。
步辰殇道:“绝煞从五六年前便开始对付灵化,如今更加变本加厉。他已经抓走灵化还有其它仙山的许多弟子,他跟我说过要抓五百人,如今已经远远超出这个数字。我知道,他这是在逼我妥协,逼我自己去幽都,逼我自己自投罗网。我已经做好准备,前去幽都,让他停止伤害其他无辜之人。”
“不行,他是一个疯子,爹爹不能去。”临泣焦急的喊着,他见过绝煞,那个绝煞为得到爹爹,不惜将自己从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女人,如此疯狂的行径令人胆战心惊。如果爹爹前去,他一定不会放过爹爹。
“爹爹,幽都毕竟是他的地盘,到时候您想逃都逃不掉,那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步辰殇道:“你爹爹又不是豆腐做的。”
临泣突然想到什么,说道:“爹爹,我去吧。我们长得如此相像,上一次,他见到我以为是爹爹,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泣儿代替爹爹去,爹爹在外面想办法带领仙界的人将他们魔界铲除。”
步辰殇心中突然升出感动之情,毕竟血浓于水,关键时刻儿子能够替父亲舍命,他当真感动万分。
“傻小子,样子长得像只能骗得过他一时,等时间稍长一些便会露馅的。”
临泣道:“不会,爹爹,你想,你是不情愿走进他魔界的,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好脸色呢。泣儿不说话或者少说话,他不就看不出破绽。”
“不行,绝对不行。你好好在这待着,把燧人氏看好,把你娘亲照顾好,把大家照顾好便是帮助爹爹了。还有,万一,我是说万一要是心儿怀疑我去什么地方,爹爹求你假扮演一下,只要让她放心我没有失踪,没有去魔界便可。”
“爹爹,其实,这些事情你大可不管,带着心儿远走高飞去过你们自己的幸福日子,不是很好吗?”
步辰殇拍拍他肩膀,说道:“儿子,爹爹刚才已经说过,心儿如今是萧乙的妻子,有她的责任与担当。爹爹是灵化山玉蝶门的门主,是仙界神仙尊,也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不能抛下乱七八糟的一切只顾自己的幸福。你明白吗?”
临泣摇摇头又点点头。
步辰殇道:“一定做好爹爹交待的事情,这边,爹爹便拜托给你。”
“嗯。”临泣点头。
“爹爹,不到万不得已,您千万不能去绝煞那。他就是一个疯子,完完全全的疯子。”
“知道。”步辰殇最后又嘱咐几句,离开燧人氏部落。
临泣看着爹爹离去的身影,心中澎湃涌动,爹爹刚刚喊他儿子,这是自从他认父亲以来爹爹头一次这样叫他,临泣心中像是有一团火烤得通红通红暖和暖和。
“责任、担当。爹爹和心儿不能逃避,也不会逃避。那他临泣的责任和担当是什么?”临泣想到:“做好爹爹所交代的事情便是他目前最大的责任。”
临泣在心中暗暗发誓:“爹爹,您放心,泣儿一定做好您交代的事情。”
————
灵化山,玉蝶宫,书房。
这些日子,步辰殇更加关注在山中事务,他要尽快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完成。术子已经察觉到他的变化,他找来西弇和王道人,说道:“看来门主的主意已定,我们得商量商量,不能看着门主自投罗网。”
西弇道:“我们是不是该联络各大仙山一起对付魔界?”
王道长道:“各个仙山已经被魔界抓去不少弟子,他们也早已经怨声载道,我们灵化是时候应该起一个牵头的作用。”
“对对对,至少应该做好准备。就算门主要到魔界用自己去换取弟子们的安宁,可我们不能一直让他待在魔界而不去管。只有将魔界跟绝煞彻底铲除,大家才会有安宁日子过。”
术子和王道长点点头。
“对,这是仙界的事情,也是灵化的事情,不能让门主一个人承担。”
术子道:“这样,大家分头行动,跟各位仙山掌门先通通气,最好各山掌门能够聚到一起开一个会,商量商量出一个办法。”
三人点头。
————
魔界,幽都大殿
绝煞站在新修建好的宫殿大殿之上,看着下面站着的六百多名仙山弟子,其中绝大多数是灵化山弟子,其他的来自各仙山。弟子们被他抓来之后也没有受到什么苦,他们在这座宫殿来去自如,吃饭什么也没有短缺过。弟子们感到迷糊,绝煞抓他们这么多人过来究竟是要干什么?
此时,大家总算看见绝煞的真面目。对于绝大多数弟子来说,他们是没有见过绝煞的,只是听说过。对于弟子们来说,他便是灵化山的历史而已。今日亲眼见到,他们心中迷惑不解。
“绝煞不是男的吗?怎么会是一个女的?”
“不对,哪是什么女的,分明是男不男女不女。”
“好好看看,他总有一个地方感觉到别扭,究竟是什么地方,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
“你们说他把我们这么多人抓来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
“哎,咱们现在可是砧板上的肉任由他宰割,毫无反抗之力。”
“对对对,听天由命吧。”
……
绝煞一只手提着红色拖地长纱慢慢来回走着,一边走一边看着下面的人。
过了一会儿,绝煞开口,尖锐声音道:“你们,是各仙山的弟子,尤其是灵化山占到多数。抓你们来是要干什么呢?你们也不用怕,本君让你们来是要服侍神仙尊的。看到没有,你们所在的这座宫殿,便是我为我师父新修建的。你们的任务没有别的,便是待在这里好好服侍伺候我师父也就是你们的神仙尊便可。”
“哗啦”一下,底下一片哗然。
“什么?门主会来冥界?不是吧?”
“他瞎说的,门主怎么可能来这?”
“不会,不会,门主怎么可能?”
……
绝煞听着下面沸沸扬扬的议论,他嘴角不禁往上一撇,道:“你们被抓到这里,我明日再去继续抓,我绝煞不怕师父不来。”
一个弟子壮着胆子叫道:“你这算什么本事,拿我们做诱饵逼迫门主,你还不如杀了我们。”
绝煞“呵呵呵”笑起来,道:“在我眼中,你们什么都不是,我也不会要你们性命。我绝煞只要我师父,只要步辰殇。你们只要好好服侍你们的门主,过不了多久,我便将你们全部放掉。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如果出什么幺蛾子,在魔界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我绝煞也坚决不会手软。有一个杀一个,有一双杀一双,当然,我也不介意将你们全部给杀掉。大不了我们再费费事,重新再抓一些弟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