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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嫂从门外进来，看到病床上的先生已经睁开眼。
“先生，你醒了？”
两人皆回过头看。
沈南烟率先开口，“没什么事，别担心，就是腿擦伤，还扭到了骨头，医生说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今天是外婆生日，这事就不跟两位老人了，省得他们担心了。”
陆泽嗯了声。
“你们出去，我有话跟他说。”沈初萤开口。
一旁沈南烟，“好。”
沈初萤看着病床上一条腿被吊着打石膏的男人，拉了张椅子在一旁坐下来。
直截了当地开口，“你是故意的？”
陆泽没说话，相当于默认。
他就是在赌，赌她会不会头也不回地离开，赌她会不会担心。
在踩空摔下来的时候，她跑上来，他在她眼里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他忽然转过头看她，坦诚地开口。
“对。”
“疯子！”沈初萤骂他。
“别做这些肮脏的手段，没用知道吗？”
闻言，陆泽轻笑，笑容里尽是嘲讽。
“是吗？那你现在不是留在我身边吗？”
“留在你身边？陆泽，我只是想等你醒了，告诉你一声，你要死的话就死远点，别死在我面前，我嫌碍眼、晦气！知道吗？”
她一字一字冷冷开口，每一个字都精准扎在他身上。
早已被伤得千疮百孔的陆泽却依旧会因为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厌恶的表情、每一个情绪的波动所波动，永远都无法免疫。
他轻笑，“我没想死，我只是想看看，萤萤的嘴到底有多硬？明明紧张我，却口口声声都是讨厌。”
“你放屁！”沈初萤怒声反驳。
“不是的话，怎么三两言语就被我激怒了？难道不是被我说中了吗？”陆泽其实心底也没底，可他是个商人，知道该用怎么样的战术去说话能套出对方的话。
沈初萤咬了咬牙，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
“既然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看在我们从小长大的份上，只此一次，以后你想死的话，建议直接跳楼，摔楼梯太安全了。”
她说完要起身出去，陆泽在身后拉住了她的手。
“我当时想过从那里跳下去，可是那样多半会摔到头，我怕自己失忆了，就不记得你了，萤萤，我不想忘记你。”
沈初萤眼眸里水雾期满， 甩开了他的手。
身后陆泽祈求的声音落下，“能不能别走？我的腿好疼。”
沈初萤脚步顿住，“你活该。”
“萤萤，床给你睡，我躺沙发就好。”陆泽说着作势要起床，那条腿被吊着不是很好动弹。
沈初萤却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沈南烟看到她哭了，赶紧上前安抚。
“怎么了？”
“担心陆泽？”
沈初萤擦了擦眼角的泪，“谁关心他了！”
“好好好，不说他。”沈南烟发现只要自己一提陆泽，这丫头脾气就上来。
典型的嘴硬心软的状态，只是为什么明明看起来是喜欢陆泽的，却要和那学生弟宋迟在一起呢？
“跟姐姐回家？”
沈初萤看了眼那病房，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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