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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冷静下来，他心底还是慌乱的。
香水、吻痕，怎么可能一切都那么巧？
如果香水味不是江辞的？
那也不是蚊子叮咬的^
他不敢再往下想。
他是一个商人，对于事情的敏锐度和嗅觉都是很灵敏的，从香水的事情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明明可以叫周知查的，他选择相信她。
或者说，他不敢查。
现在呢？
也要说服自己相信她吗？
可那看起来明明就是吻痕。
她的身体他太了解，蚊虫叮咬不会是这样子。
他垂下眼睫，任由冷风打在脸上，稀薄的黑暗中，他侧脸轮廓瘦削凌厉。
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查。
手机响起来，周知的电话。
滑到接听键。
“陆总，有……有件事，需要和你汇报。”
周知声音颤颤巍巍的，显然不会是什么小事情。
“说。”陆泽脸色沉淡，公司的事情多大，他都能解决。
“陆总，是关于夫人的，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闻言，陆泽双眸骤然收缩，脸色瞬间黑沉，刚刚的不以为意都变成了害怕。
“你说。”声音沉咧了几分。
“之前你让我定制的追踪器，三个月就会发出一次反侦察测试，看下有没有被对方发现。”
“今天，小陈告诉我，这一次测试的时候，发现那枚小芯片的程序被破坏了一部分，很有可能已经被夫人发现了，夫人甚至还有可能装了屏蔽器……”
周知声音越来越小声。
这也就意味着，夫人早就发现了追踪器，甚至还装了屏蔽器，在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那装了屏蔽器的时间，他们都完全失去了对夫人的掌控。
陆泽漆黑眼眸阴郁情绪翻转，搭在栏杆上的手紧了紧，骨节泛白，心脏像是被人攥住。
“程序什么时候被破坏的？”
听着听筒里冷得像淬过冰的声音，周知不由得感慨，还好陆总去了南城，不在眼前，不然他要是当面汇报这个大爆炸事件，得被吓死。
还是那句话：钱难挣屎难吃。
陆总真可怜。
不知道是不是又被绿了。
他握着手机，咽了下口水。
“四十天前。”
四十天。
陆泽眼睫轻颤。
和萤萤说跟他好好过日子的时间差不多。
“陆总，小陈说，这也是可以解决的，只要把放在芯片周围屏蔽器的程序破坏，追踪器就不会被屏蔽，需要破坏那屏蔽器程序吗？”
周知觉得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说话都快要断气了。
这叫什么事呀。
“嗯。”
“将这四十天她的一举一动给我查清楚，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周知讪讪开口，“好的，陆总。”
听着耳边嘟嘟嘟，周知才感觉自己的呼吸又回来了，太可怕了。
另一边， 陆泽双眸沉邃看着黑夜。
噩梦将至，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走进去，没看到她的手机，应该是在对面房间。
看着睡得香甜的女孩儿，他蹲下来，脊背仿佛被无形的东西慢慢压垮，在黑暗中，一种深深的无力和颓然笼罩着他。
难以言喻的沉闷愈演愈烈，压着他，快要呼吸不过来。
这四十天的甜蜜，一幕幕在脑海里上映。
只是他已经分不清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