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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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一个雷石东的事情吧。就是，舒楠有一个师弟。师弟，是个研究系的。

    以前，舒楠念书的时候，在学校用模拟信号，和模拟代码，做作业。舒楠问老师，出去了之后，外面的世界，没有这些东西，那我们学他干什么？

    老师说，你要相信，我们学的东西是有用的。

    后来，师弟家着火了。有一个跟师弟长一模一样的年纪大一点。人。

    其实，庄世平，不叫庄世平，叫庄平。后来，因为舒楠学的工业化学，全都被这个人，在国内用到实物上了。所以，他改了一下名字。

    他真的享受国葬了。

    小时候，很崇拜庄平。

    真的，觉得庄平出现了，什么事情都会变好起来。

    舒楠，中文不好。

    所以沟通起来，很困难。

    庄平，真的是一个神一样的人物。舒楠觉得，他什么都会。

    就是，有人给舒楠钱。但是，舒楠不清楚是谁？因为，舒楠被人问，如果打算给你一点钱，我们应该找谁？

    舒楠都给指到老师那里去了。

    经常有人说，舒楠，你家给你钱，你应该回来投资。

    嗯。

    就是，太姥爷给舒楠一个打印的本子。本子上有七亿美金的去向，有地址，和联系方式。

    舒楠，勉强能看懂几个字。

    因为，常年在美国生活。舒楠只会说中文，但是认识的字很少。老师，鼓励舒楠，不要花太长时间学中文，做一点想做的事情。

    他经常问舒楠想干什么？

    舒楠，总是很想住师弟家附近。

    后来，真的住在师弟家附近了。

    师弟的女友跟师弟的老婆吵架。他前女友把他老婆给杀了。然后把房子给点了。然后，舒楠跑出来，看师弟回家。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其实，跟舒楠在一起玩儿的人，大部分都已经去世了。不是跟舒楠同岁，就是比舒楠大一点。

    大部分都去世了。比如，斯坦利，皮爷，雷石东，可能师弟的那个哥也去世了什么之类的。他们都比舒楠大一点。舒楠很小就上学了。

    舒楠上学特别早。然后，因为朝鲜战争，回国了。后来，又给送回去了。

    以前，斯坦福附近，准确说，是沙丘路附近，有一个biz coffee。老板是个意大利人。

    舒楠，从哈佛毕业，本来想到快餐店打工。但是因为个子的问题，还有一些原因，被儿子排挤。所以，没有留在快餐店打工。

    然后，送过三年半牛奶。

    送牛奶工资有一点低。

    后来，就帮人捎带送一些信。但是，可能是别人安排好的。于是，一个人住的舒楠，也经常跟人说说话。

    还有就是，送牛奶能代送一些小东西，有一点像快递。

    舒楠，总之送牛奶。

    当时，最大的愿望是，当明星员工。

    嗯。

    后来，真当了。

    然后，有幸跟创始人握手。

    握手之后，那个人给舒楠名片，说随便拿一张，打过去，就有一个，合适的工作，不会淋雨，也不会，被晒。更不会，下雪天也要出来。

    舒楠拒绝了。

    他问舒楠想干什么？

    舒楠说，“我们那里的人叫我跟你说，能不能帮我们办个奶厂？”

    他说，“你没疯吧？这里是美国，你怎么把那些东西都搬回去？”

    然后，老板等人都走了，给舒楠一盒烟。舒楠收下了。

    还给了几瓶好啤酒。

    他没怎么说话，就是跟舒楠说，你可以跟我呆一个半小时。

    舒楠什么也没说。他也什么也没说。

    就是，安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