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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见过不少，但苏夜这种完全摸不透的人，他只见过一个，那种人完全就是疯狗。
在死之前，中年人算是提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间地狱。
看见公司老板被人如同死狗拖着的打手们，都是面面相觑随后掏出手枪，对着苏夜一通乱射。
肉眼已经能看清子弹轨迹的苏夜，并没有尝试直接突破这枪林弹雨，苏夜的肉体并没有强悍到硬抗子弹。
用中年人朝着打手们甩过去的空隙，苏夜从墙边瞬间突进人群之中。
一群拿着手枪棍棒的普通人，在苏夜手中会怎样可想而知。
没过十分钟，整个大楼已经血流成河，举起剑扫过最后一名敌人，苏夜已经感到些许疲惫。
不止是肉体上，还有精神。
“多少人了？”
看着眼身旁帮苏夜挡了许多枪子的中年人，默默嘀咕了一句，但对方明显已经没有能力再回答苏夜。
猛地甩干剑身上的血迹，苏夜重新回到六楼，随手捡起地上的煤油火机，打上火丢向一旁的沙发后，来到蜷缩着身体的林晓鱼身边。
“你...你没事吧？”
望着满身血液的苏夜，林晓鱼声音颤抖的问道。
“应该...没事。”
说着，双手抱起林晓鱼，麻药的效果已经渐渐退去，但她并没有挣扎，反而死死抓紧苏夜满是血迹的长袍。
......
一月二，临海省C区的一处发出一声巨响，火光冲天，大楼轰然倒塌，但趴在阳台看向远处的林晓鱼却觉得，这火光宛如一场盛大的烟花，映照着这世界上的五彩斑斓。
“小鱼！洗澡水放好了，自己去洗吧！”
“嗯！”
时间已经接近深夜十一点。
不得不说，这次潜入，苏夜非常满意，至少动完手后无一生还，这也就少了暴露的危险。
不过，接踵而至的问题也摆在了苏夜的面前。
那就是林晓鱼。
此时的林晓鱼在组织名单上，属于未苏醒患者，虽说六年一到，未苏醒患者全都会被定义成已逝，但距离这时间还有点久远。
就算把她暂放在苏夜这里，能起到保护作用，但剩下的三百六十三天总不能让她足不出户吧？
“宿主！待天选阁建成，也需要帮手，宿主可以考虑培养林晓鱼。”
对于这系统冷不丁的声音，苏夜已经有些免疫了，但系统的提议让他有些头疼，他现在自己都管不好，哪来的力气管别人？
“宿主放心！林晓鱼拥有特殊的体质，相对于宿主更加容易培养！”
苏夜：“......”
窥视别人内心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啊！
按耐住想吐槽的心情，苏夜重新开始思考系统的话，比他好培养，系统这意思是他比不上对方喽？
“本系统选择宿主方式为随机选择！”
嗯！这句话苏夜听明白了！系统没得选！
从绑架团伙回来后，好不容易平复的血压，苏夜此时感觉又有点血压升高的迹象。
知道跟系统急眼也没有的苏夜，深吸一口气，问道。
“那系统你说该怎么培养她呢？”
平时回复都十分迅速的系统，这回竟然沉默了几秒钟后回道。
“宿主只需要保留魂液，然后将其它宝物都砸向她就行。”
这回苏夜是真的没忍住。
“我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尽管讲！”
“到底我是宿主，还是她是宿主啊！”
“当然你是宿主，但林晓鱼此时已经与宿主缔结灵魂契约，变相来说培养对方，也算是帮助宿主。”
被系统塞的，苏夜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什么话说。
灵魂契约，还是在寻找林晓鱼的时候，系统告知苏夜的东西，这其中牵扯到了系统的运行机制，因果。
每次抽奖，苏夜所用的兑换点就是因果转化而成的产物，上官雅帮助苏夜，苏夜回礼，系统则是在中间当中介，将这一因果循环变为任务，再产出兑换点。
而林晓鱼事件，就属于另外一种情况。
苏夜救了林晓鱼一命，那林晓鱼能用什么来完成这一循环呢？
答案自然只有她这个人本身。
这也是为什么苏夜说出“她本就是我的人”这句话的原因。
思考了一会儿的苏夜，也算是大致想开了。
从纳戒中取出一瓶罐装可乐大小的魂液，起身准备走向浴室，大概是能读心的原因，系统及时发声阻止了苏夜。
“宿主！你现在最脆弱的就是灵魂方面，魂液极其珍贵，请宿主考虑清楚！”
看了眼玻璃瓶内宛如水中丝绸般的液体，苏夜淡淡一笑。
“她现在灵魂还处于受伤状态，她比我更加需要这个东西。”
回了系统一句后，系统陷入了沉默。
反正苏夜有系统，就算再珍贵，总有抽到的机会，倒是林晓鱼因为灵魂原因，导致她天天挂着一张痛苦面具，那难受的始终是苏夜。
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给谁都一样。
如此想着的苏夜来到卫生间内，因为还有一层纱帘的原因，他并不能看到什么。
而还在浴缸内吹着泡泡的林晓鱼，听到脚步声赶忙捂住身子，将身体尽数沉到了水面之下，只留下一个可爱的小脑壳探在水面上，弱弱的问道。
“你...你要一起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