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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复,尽管她的心中在徘徊,徘徊在不得不分离的边缘。她自知他是前途无量的,他的家族绝对不会认可自己这种身份的女孩。她的存在,只会害了他。
明文轩明显察觉到子婧的变化,他起身来到来到她身前,单腿跪在地上,动情地说道:“你是要放弃吗?”
“没有。”子婧咬了咬唇,目光没有焦点地转去一边,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在心中说,文轩,如果可以回归理智、回归正常的生活,我愿意割舍这份感情,哪怕是让自己承受所有的痛苦。
“嫁给我?”明文轩拉着她的手,仰头望着她。
子婧的目光始终望着一边冰冷的地面,她的态度是回避。
“你不爱我了?”明文轩攥紧她的手指。
“不是。”子婧摇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好,若你爱我,就和我在一起。”他倾身吻来:“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他的在她耳畔轻声说道,仿佛下定了决心。
子婧要推脱他,可是他的爱意太浓烈,她的心与他产生了不可抗拒的共鸣,她最后迎上了他的执着和坚持。在莫大的宇宙洪荒之中,他们渺小如尘埃,可是交付彼此的心充满了强大的力量。
待在房顶上的穆尚存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变化,好像体内有一股倔强而又顽固的气息突然腾起,然后又如抽丝般消失。他恐慌地看着自己的手在颤抖,颤抖的幅度在加剧,就像绷在身上的弦失去了弹力,而变得疲软,无法受控。直到有一股霸道的力量如藤蔓在他全身铺展开来,他才意识到一向温顺的饕餮再次露出了凶狠的面目。他的指甲突然变成锋利的兽爪,他趴在地上压制着体内的饕餮,否则,他会被它完全占有、控制,变成另外一个不受自我无法控制的穆尚存。
“回去。”穆尚存朝体内的饕餮叫道。他的眼睛变成了森绿色,在漆黑的夜诡异阴森。
只见饕餮的一只粗壮的兽爪伸出他的胸,踏在地上。
穆尚存的胸裂开般疼痛:“你到底要干什么?找她吗?给我一个理由,我就放你出来,否则,你死也别想。”
饕餮突然发出一声狂吼,声音自他的身体之中冲上云霄。穆尚存拼了命的抱紧双臂,做出阻止它冲出身体的动作。在这一刻,他想到的不是保住自己的命,而是想着它是否冲出了身体去伤害子婧。长久和饕餮待在一起,他已经明显感知到饕餮怒了。
长哮过后,穆尚存蜷缩在地上,就像快要冻死的乞人,孤独的躺在房顶之上,眼睛茫然的对着上空。饕餮终于又退回到了身体之中。而与之抗争的他疲惫的连眼睛都没有力气再眨一下。
夜深,子婧从梦中惊醒,她睁大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又转而望向透着夜光的窗帘。好像听到穆尚存垂死挣扎的呼唤。她的心跳很快。
“怎么了?”躺在身边的明文轩一只手支着脑袋看着她。
“文,文轩。”子婧支吾着,羞怯的缩了缩身子。她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刚才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明文轩一直未睡,而是在夜色朦胧之中看着她。他告诉自己他的生命不再只属于他的家族和他自己,而是属于她。他会对子婧担起责任,给她安稳的生活和美好的未来,不畏任何艰难。
“子婧,你会怪我吗?”明文轩握紧子婧的手,放在自己的鼻息边留恋不舍地闻着。她手指间有淡淡的清香。这样纯洁的她就这么成为他的人,连亲友一句美好的祝福都没有,他感到心酸。
子婧咬着唇说不出口,羞涩地摇了摇头,任凭自己无力的手被他攥着。她的手背感受着他脸颊细碎而又有力的胡茬,她的样子矜持之又有无法自持的顺从。
荷尔蒙在静寂的夜晚再次被无声的唤起。明文轩轻吻了她的额头:“谢谢。”他感动地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了出来。
******
第二天一早去上班,欧阳青青就等在明文轩的办公室门口。一看到明文轩,慌忙迎上去,关心道:“文轩,你昨天。”
“到办公室说。”明文轩自然知道欧阳青青来找自己的原因。昨天和母亲闹翻这件事欧阳青青一定是知道了,此刻,她的出现无非是化解矛盾的说客。他不想在走廊上让大家知道这档子事,就领欧阳青青进了办公室。
关上办公室的门,欧阳青青急忙说道:“文轩,子婧的父亲是崔更生,他竟然到明家提了婚事。你不觉得这事儿离谱的可笑吗?”
明文轩郑重地看着她:“我母亲告诉你的?”
欧阳青青一脸的心疼:“伯母很伤心,说是你鬼迷心窍了,才会相信崔更生的话。还有那个子婧,压根就是个骗子。”她义正言辞的睁大眼睛:“文轩,你可一定要擦亮眼睛啊。”
明文轩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沉默了,是在想该怎么让母亲改变对子婧的看法,欧阳青青的话只会让他更为焦心。过了一会儿,他抬起眼睛:“青青。可以再帮我一个忙吗?”
欧阳青青满面春风的昂起头来:“这次帮你,你得付给我点什么。上次你托我打听关于那个杀手组织的事情,可是让我惹到麻烦了。”
明文轩目光微微一怔,这段时间太过忙碌,他差点忘记上次让欧阳青青帮忙查找关于华文那场火灾的事情,因为怀疑是崔更生出钱请神秘的杀手组织报复华文所为,而欧阳青青又听薛相田说那个杀手组织十分神秘,像崔更生这种身份的人,一般只会有中间人牵线才会和杀手组织达成合作。明文轩当时就请欧阳青青帮忙查关于那个中间人的信息,是为了进一步找到那个杀手组织。
“你遇到什么麻烦了?”明文轩担心地望着欧阳青青。心想着若是早些识得崔更生是子婧的生父,就不用麻烦欧阳青青了,只是这两天时间紧凑,为了早点和子婧之间的关系稳固,他还未来得及向崔更生询问有关那场火灾的事情。
欧阳青青一脸气愤的瞪圆眼睛:“就为了从薛相田口中多套点话,差点被他灌醉给背回家去,幸好被我家司机给救了。”
明文轩张口结舌,自感太对不起她一个姑娘家。不过之前他已经安排人保护欧阳青青来着,出现这种事情让他深感意外。
见明文轩抱歉的说不出话来,欧阳青青说道:“好了好了。不生你气了,反正通过这件事我也长了心眼儿。再者,我也不是空手而归,还是有所收获的。”
“你查到什么了?”明文轩慌忙问道。
欧阳青青迫不及待地说道:“查到一个大人物。”她临近明文轩,压低声音道:“崔更生和杀手组织之间的牵线人是位高官。呙军警备司令部的都统,付将。”
明文轩目光发直地盯着欧阳青青。这与之前他的怀疑形成吻合。
“吓着了?”欧阳青青在明文轩眼前摆了摆手,确定他没有被吓掉魂。
明文轩回了回神:“可靠吗?”
“虽然薛相田不知道那个杀手组织的底细,但关于付将和崔更生的这种关系,他还是打包票的。”欧阳青青很肯定地说道。
想要从付将口中查到杀手组织的底细是非常棘手的事情。这倒是还不如将希望寄托在崔更生身上。明文轩心中有了明确的目标,不过,通过欧阳青青提供的线索,倒是可是推测一下,付将会不会就是崔更生背后的大烟贩。先前,杜杰派人可是在呙国查到为崔更生供应鸦片的人可是位呙国高官。
“喂,你这次托我帮你什么忙?”欧阳青青神态轻松。心想着一定是明文轩让她帮忙在他母亲跟前多说些好听的,以化解他们母子之间的矛盾,这件事,她倒是拿手的很,只不过,她想借此提一点要求,以拉近她和明文轩之间的距离,比如让他陪自己逛街、买礼物、吃饭之类的事情。
明文轩恍然从思索中抬起眼睛:“哦,没事了。”
“额?没事了?”欧阳青青冷不防地反问道:“刚才不是还要请我帮你吗?怎么现在没了?”
“没了没了。”明文轩是想请欧阳青青帮忙劝说母亲,可因为欧阳青青为了得到这么重要的消息差点被薛相田非礼,自感对不起人家,真的一点都不敢再让她去帮自己什么忙,就起身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票递给她:“青青,就是请你替我帮你选一件你喜欢的礼物。”
欧阳青青低头一看,竟然是高档商店的购物券,面额不小,能买件上好的羊绒大袍,只是他说出的话十分不顺耳。连送自己礼物,都是叫自己拿着购物券去挑选,一点诚意都没有。“你买什么,我要什么。”欧阳青青生气地将购物券又还回他手中。
明文轩意识自己考虑不周全,也确实没有顾忌到欧阳青青的感受,他将购物券放回自己的口袋:“好。”
欧阳青青面不改色地白了他一眼,倒是心中乐呵呵的转身走了:“我好像还缺一件呢子大衣,你看着买吧。”心想着买衣服时他定会叫上自己的,毕竟买衣服最讲求是大小。
明文轩看着欧阳青青消失在办公室门口,他沉了口气,又坐回到办公桌后,再也难以将心思放在等待处理的文件上,而是考虑是时候要和崔更生就之前的事情好好的谈一谈了。
******
不长不短一个月从指间悄然而过。明文轩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华文火灾的凶手即将揭晓,而他只能坐在车里等,等崔更生带来的消息。
夜色渐浓,不过晚上八九点,街上行人寥寥数几,行色匆匆。天下着小雨,地上湿漉漉的,气温很低。
车窗上不一会儿挂满了雨滴滑落留下的水痕。明文轩半开车窗,露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的酒馆。寒风越过车窗吹袭他的脸,冷风灌入他的领口,他仿若浑然不觉。本月初始,他就华文火灾一事质问过崔更生,崔更生矢口否认是他加害子婧,并主动提出帮助明文轩查找华文火灾的凶手。
若崔更生没有放火烧华文,那么这起火灾是谁干的?明文轩被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期间他有去找过穆尚存。穆尚存面对明文轩的询问,只是沉默地摇头。
穆尚存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明文轩在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明显从穆尚存晦暗的眸中感受到了一些说不明道不明的讯息。不过在明文轩离开时,穆尚存对他说道:“我会保护好子婧。”
这一句话无疑点燃了明文轩心中的醋火。明文轩回头狠狠地瞪一眼穆尚存就离开了。之后,崔更生来找明文轩说有一个法子倒是可以试一试,那便是出钱请他曾经合作过的杀手组织查。
“不管要多少酬金,都要查到那场火灾的凶手。”明文轩急于找到凶手。
“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放火要害我的女儿。”崔更生将钱暂时收下了,但说的很明确:“这个杀手组织叫t,我想这应该是个暗号。这个杀手组织t只在事成之后才会收钱。你给的这笔钱,我先存着,若是办不成,我把钱还给你。上次合作和我联系的那个人,叫K先生,也是个代号。我有他的电话。我可以联系他。”
后来崔更生告诉明文轩,K先生答应帮他查一查。以一月为限。而今天正是一个整月,崔更生事前联系过K先生之后,就带着钱来到约定的酒馆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出他们查到的那个凶手的信息。
而此刻,明文轩就等在酒馆对面,是心急如焚的等着,面上隐着喷薄而出的兴奋。风雨吹着他的发一阵阵地翻滚着,他的瞳孔一动不动的盯着酒馆那扇许久不进一人的酒馆。不错,这里是个十分偏僻的地方,路上人少也多少与这偏街陋巷有关。
与凄风冷雨的外面相比,酒馆内的雅间倒是暖和。除了暖橘色黯淡的灯光的点缀,每个雅间的墙壁是特质的,隔音效果相当好。身处雅间,无异于处在密闭的空间。
“先生,我是可以把价钱提高的。”崔更生盘腿坐在精致的檀木桌一侧,紧张地看着对面的K先生。因为K戴着礼帽,压得很低。崔更生越过弧度优雅的帽檐,只能看到K那双被遮去一半的眼睛,就像神秘的黑曜石,内藏着摄人的力量。
“崔先生。我只能告诉你,你要查的人是我们组织不能碰触的。”K低头喝了一口水。
崔更生立马将支票推送到K跟前:“先生。我也只是想知道那个凶手是谁,好做防备,你告诉我,出了这门,我不会往外透露半句的。之前,我们有过合作的,想必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
K将杯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我透露给你的已经接近组织规定的底线。请你见谅。”说着他站起身来。
“先生,这钱你一定要拿着。”崔更生见K先生作势要走,立马起身将支票塞入K先生的口袋。
K穿着熨烫平整的黑色西服,他低头看一眼露着支票边角的口袋,抬头说道:“你和华文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为了得到他的帮助,崔更生真诚地说道:“实不相瞒,先生,华文的社长是我从小就抛弃了的女儿。我们父女已经相认,我不想让我的女儿遭受任何伤害。”
K漆黑的眸子微微一滞,随后他将口袋中的支票还给崔更生:“华文火灾的凶手,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但我可以提醒你,有人正盯着你女儿做好了动手的打算。”
“是谁?”崔更生冷吸了口气:“是华文火灾的凶手?”
K暗示性的微微一凝:“是个呙人,你认识。”说罢K就错开身大步离去。
崔更生半晌回过神来,看着手中那张写着巨额数字的支票,K先生早已没了踪影,留给他的讯息比抓到华文的凶手更让人感到迫在眉睫,仿佛下一秒子婧就会出现性命危机般让他立马离开了酒馆,越过空荡荡的马路,他跑向明文轩停在路边的车,拉开车门,跳上车去,不知是走的太快,还是太过紧张,他大口地喘着粗气。
“怎么样了?”明文轩疑惑地看着他:“出了什么事?”他已经看到崔更生拿在手中的支票无力的垂着。K先生竟然没有收下这笔钱。黑暗之中,明文轩雪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阴霾。
崔更生将支票还给明文轩,紧迫地说道:“华文火灾的凶手,这个组织已经查出来了,但K不肯告诉我,是因为这个凶手是这个杀手组织不敢惹的人。”
“连行走在刀刃上的杀手都不敢惹,想必这个凶手应该是个手眼通天的人。”明文轩分析道。
“不过K告诉我另外一条消息。他说有人要害子婧,这个人是个呙人,还说我认识。”崔更生一时还真想不起自己认识的哪个呙人要害子婧。
明文轩起疑道:“K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你给了他钱?”
“他们的规矩,只要不说出人名,不算交易。我没有给他钱。”崔更生想了一下,道:“他之所以善意的提醒我,应该是因为我说了和子婧的父女关系。”
“是你想要保护女儿的心打动了他。希望如此。”明文轩忧愁的望着风雨飘摇的车窗外:“他所说的打算暗害子婧的人就是华文火灾的凶手吧。”
“不是。”崔更生很肯定地看着明文轩:“K说是另有其人。”
明文轩猛然回过头来,深不可测地看向崔更生:“另有其人?”
“是啊。”崔更生哭丧着脸:“真不知道是哪个呙人要害子婧啊,还是我认识的。K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我是不是太笨了我,怎么就是想不起可疑之人呢?”他内心恐慌、眼神茫然。
明文轩抓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冷静的他倒是想起一个呙人——雄丘。还是因为那次市政厅答谢宴上发生的事情,就像一根刺,扎入明文轩的心中,虽然这段时间,雄丘并未对子婧有什么不轨行径,可是他每次一想起雄丘,便觉得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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