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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目前,只有明文轩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明文轩想了一下,对杜杰说道:“我想留你在警署,你愿意吗?”
杜杰眼前一亮:“当然愿意了。把我分流到那个什么局,我是压根就不想去。”
明文轩沉了口气:“我去和署长说。”
“谢谢明哥。”杜杰兴奋道。
“好好调查那个子弹打不死的人。”明文轩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很关键。”
“是。”杜杰高声道。
关于将杜杰留在警署这件事,署长还是很给明文轩面子的。毕竟杜杰只是一个小职员,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去留。署长留下杜杰,就等于给自己留了明文轩这条跻身权贵的后路。
处理完所有事情,明文轩见到子婧时已经时近中午了。这两日,整个报馆都沉浸在陆小直社长离世的悲伤之中。
坐在温暖的咖啡馆中,子婧望着对面的明文轩:“警署对陆社长的调查有眉目了吗?”
“正在调查。会有消息的。”明文轩目光黯然。自知如果这个案子放在署长手中,可能永远不会有结果。毕竟崔更生和署长是旧相识。
子婧叹了口气,双手捧着杯子,是焦虑,持续的焦虑和不安。杀死陆小直的人一天找不到,她就心一天就不得安宁。
“我可以向警署提供线索的。那个杀死陆社长的人,我记得他的脸。”子婧说道。
“你忘了。警署已经派人向你取证过了?”明文轩提醒道。
子婧忧心的问道:“可不可以画出凶手的肖像。这样是不是更有利寻到那个凶手。”
明文轩不是没有想过画像,可是眼下,警署为了将他扫地出门,正在进行十年不见一次的人事变动,所有人都换掉了,在这乱世,哪有人还会这么细心的调查一个杀人凶手。前两日,他们对子婧的取证,无非就是走过场。
“子婧。找到凶手并不难。只要崔更生愿意交出他。”见子婧为之一怔,明文轩补充道:“也不排除,崔更生雇凶杀人的嫌疑。”
子婧心中略有慌乱,目光游离不定。若是崔更生让他们乱杀一气,那么他的心骨肉自己若不是穆尚存的营救,或许会如陆小直一样死在他的手中。
“子靖,我打算好了。让崔更生自己说出一切。”明文轩昂起头来:“华文没有了陆小直,眼下这时局,又没有人敢接手华文。不出两个月,华文就会倒闭。我打算买下华文。”
“你要做华文的社长?”子靖惊讶道。阳光照在黑眸之上,晶亮如雪。
“不。是你。”明文轩鼓励的望着她。
“我?”子靖更为吃惊。
明文轩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嗯,我相信你会做的很好。”
******
阳光和煦的午后,付将站在办公室的窗边借着明耀的日光,看着手中的两张照片。一贯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额头上的皱纹似在消融淡化。
两张照片上的同一个人都有着一头乌黑的发和明亮的眼眸,甚至连温婉的笑容都能暖入人的心窝。这个人就是子婧。
“嗯,很不错。”付将很少如此严肃的认可某事。
林音温文尔雅地站在他的身后:“都统,我差人去华文找子婧做采访,虽然被拒绝了,但还是被我们的人拍了个正面照。是专程拿回来让您过目的。”
“林医生,有心了。”付将紧紧的捏着照片:“这边雄丘的调查队也有了新的进展。已经确定子婧就是桓兰村逃出的幸存者。”他站正身子,口吻含着轻叹:“以此来看,这段时间,发生在鄱阳市针对呙兵的一系列事件总算是有个眉目了。”
“都统。你认为子婧是有目的的报复?”林音西装革履的立着,时不时的推了一下挂在脸上的眼镜,显得十分谨慎。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付将说话一向模棱两可,留有余地和空间给人思考。
“都统,我们的人是死在了那个怪人的手中。”林音担心付将会提前对子婧动手,却不想付将出其不意的打断了他的提醒,反而很少这么有失稳妥地说道:“林医生,我知道你的意思,先不打扫惊蛇。通过这个女孩,我们要收网的人不仅仅只有那个怪人,还有明家公子。”
林音温和的目光微微一滞:“是因为明文轩知道了桓兰村的事情。”
“呙兵血洗桓兰村,是不能让这样一个有呼风唤雨的能力的人知道的。”付将露出暗示性的笑容:“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我会尽快安排人跟踪明文轩。”林音领命道。
“很好。”付将觉得林音是个人才,不仅限于医学,他的才华可以使铁骨铮铮的部队战无不胜。
林音出门时,正好看到雄丘。因为身上还绑着绷带,他穿得是宽松的便装,一路走来整个人跟在风中晃荡似的摇摆。
“林医生。”雄丘匆忙朝林音点头。
“好。”林音点头笑了一下。
雄丘与他错身走过,林音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若有所思的离开了。一直住院的雄丘这几日不同寻常的忙碌,每日输水之后便有车接他离开。虽然付将已经把自己作为他的心腹,可是一直是付将心腹的雄丘却始终没有将他作为并肩作战的战友,反而还有那么点对立,能让林音能浅浅的感受到。
不过林音倒是权力十分坦然,不争不抢,只对自己最感兴趣的东西充满极大的热情,那便是他想要找到的那个怪人。
雄丘走进付将的办公室,付将依旧在对着两张照片发呆。照片上年轻的女孩被各方势力环绕,让他感到棘手。
中国有句俗话,牵一发而动全身,子婧便是至关重要的这一发。
“都统。”雄丘慌张地来到明光雪亮的办公桌前,看着半依在椅子上的付将:“人已经带到警备司令部的审讯室。”
付将抬起凝重的眼睛,身上有股冷气传来:“崔更生呢?”
“我把他带到了秘书室,不过已经试探过他了,看样子他是不愿意支付剩下的酬金。还说,要见你。”雄丘回答的简单有力,一身军人的做派。
雄丘将照片拍在桌子上:“让崔更生进来。”
不一会儿,崔更生被雄丘请进了办公室。一见到付将,崔更生比见到亲爹还激动:“都统,总算见到了啊。这段时间,我简直没法活了。你一定要救我啊,都统。”
“慢慢说,慢慢说。”付将起身专门给他倒了杯热水。
崔更生捧着杯子,坐在付将的对面,双手瑟瑟发抖:“都统,那批货全烧了。雄丘让我把剩下的货款尽快支付,这不太合适吧。货,我可是一个子都没拿到。”
“货从呙国安排达到鄱阳,是在鄱阳出的事。你不出这个钱,我可是无法回去交差啊。”付将口吻亲和道。
崔更生自然知道这是霸王条款,但作为一个商人,他又不甘心吃这么大的亏,就哭丧着脸说道:“都统啊,烧掉那批货的人我正在派人找,你先缓一缓,好不好?”
“我听说,烧那批货的人不是明家公子吗?怎么,人家不认账啊?”付将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水。
崔更生突然冷静下来说道:“其实那批货不是明文轩烧的,是一个会轻功的人干的,他就是用法术点燃的那批货。”一会想起当时穆尚存手中那随风而去的小火苗,他就有点怕,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件事,付将倒是从呙兵探子中听说了,不过当时的场景,探子也是打听到的,和崔更生亲身经历还是有差别的。付将抬起眼睛:“他为什么要烧那批货?”
“可能是为了救子婧。”崔更生回忆道:“当时我绑了子婧,他从天空飞了过来,连子弹都打不死。”
“他会不会是明文轩的人呢?”付将有意问道。
崔更生推心置腹地说道:“不会的。当时明文轩还派警员要抓他,却让他给跑了。虽然我没看到,但听说他是飞着走的。”
付将沉默地拿起水壶给崔更生的杯子中添满水:“你想抓到那个人?”
“明家不认这笔账,我讹不到钱。只能去找那个真凶了。”崔更生激动地说道,手那么一抖,杯子中的水洒出了一点,他立马猛喝了几口。
“崔老弟,你放心,我会派人协助你去查找那个人的下落。”付将笑眯眯道:“就像曾经你出钱买我们的枪一样。这次连人带枪,都是免费给你,任你使用的。”
崔更生喜出望外的捧着杯子望着站在跟前的付将,乞讨者的神色隐显于面:“都统,谢。”
第二次“谢”字还未说出口,付将就不容他说下去的截断了他:“但有一点,你得先把这批货的余款给结了。”
崔更生又从云端抛落谷底,面上的惊喜变成了比哭还难看的纠结:“都统,我还没用那批货攥到钱,就被一把火给烧完了。我真是没钱了。”
付将目光一冷,他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打给秘书室:“雄丘,你进来。”
一般付将在办公室内和人谈事情,不方便雄丘知道的,雄丘一般都站在门口候着。雄丘只对付将叫自己的名字产生强烈的行动反应。而现在雄丘有伤在身,就在暖和的秘书室等付将的电话。
走得太快,雄丘腹部有微微撕拉的疼痛。推开付将办公室的门,他看到一身狼狈的崔更生,简直就像个囚犯,和曾经的风光简直判若两人。
“都统。”雄丘来到付将跟前。
付将一身舒坦的依在椅子上,目光冰冷地看着对面沙发上一脸迷茫的崔更生:“崔老弟啊。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啊,这个人情,别说就这一批货,就是叫你拿命,我想,你也会毫不犹豫的。”
崔更生听不懂,他忙站起身来走过来,云里雾里奉承道:“都统,你的忙,我都是铭记在心的呀。”
“先别忙说这些。”付将摆了摆手:“让雄丘带你去见个人。你就知道我付某人的良苦用心了。”
膀大腰圆的雄丘朝比他矮尚半头的崔更生伸出手来:“请吧。崔老板。”
崔更生狐疑的皱了皱眉,还不忘朝付将谄笑道:“好吧,都统,我这就去。”
随着雄丘来到一楼军楼电梯口,崔更生看到雄丘在墙上的按键上点了一个数字三。电梯门打开,他们走进去。电梯送至他们直接到地下三层。瞬间,冷气袭人,恶寒裹身。走出电梯,这里阴潮凄冷。一排排牢房整齐的排开,占地面积十分可观。
在这戒备森严的呙军司令部竟然有一座这么庞大的地下监狱。
走在阴森森的过道上,崔更生看到地下拖长的一道道血迹,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散发出令人恶心的恶臭。
“雄队,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呀?”崔更生感到自己的双腿在发抖,连声音都是弱小颤抖的。
“到了。”雄丘在一座牢房前停下了步子。
隔着冰冷的栏杆,崔更生怔住了。牢房的一角蜷缩的一个瘦小的人,当她从蓬乱的头发下抬起眼睛时,崔更生倒抽了口冷气,立马抓住了栏杆:“秋梅?”
“老,老爷?”秋梅混沌的意识仿佛被唤醒,她一点点爬到栏杆前:“老爷。救救我。”
“雄队?我的夫人怎么会被关在这里?”崔更生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前段时日,秋梅告诉他要回娘家一趟,他还以为她要长住,又加之这段生意不顺,心情十分烦躁,也就没有将秋梅一直未归的事放在心上。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老婆会被弄进呙军司令部。
雄丘双手插兜,轻蔑的看着地上的秋梅,撇了撇嘴:“她差点死在桓兰村。至于这件事,你问她好了。”
“桓兰村?”崔更生立马蹲下去,问道:“秋梅,你去桓兰村做什么?”
秋梅流出泪来,哑着嗓子说道:“我还能做什么?若不是你的女儿找上门来,我哪里肯去那穷山沟去找她。”
“我的女儿?”崔更生震惊的睁大眼睛:“你是说冬枝和我有一个女儿?”
“装什么装。当初,若是知道你还有个女儿,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跟你的。”秋梅哭的更痛。
“你,见着冬枝了?”崔更生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刺痛她,却又按捺不住想要了解冬枝近况的心情。
“没有。”秋梅一想到空无一人的桓兰村一地的血就怕的全身发抖。
雄丘打断了他们:“呙兵在桓兰村发现了秋梅,当时以为她是要窃取文物密道,差点杀了她。她说是你的妻子,因为呙兵有人知道你和都统的关系,就暂时把她给带了回来,予以确认。”
崔更生立马感恩戴德的站起身来,满含热泪的说道:“雄队,真是谢谢你了。没有你们,我真的不敢想象我的妻子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