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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
可惜烟六儿听到这叫声就习惯性的害怕,不仅没有停下步子,更甚者加块步子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子婧在寒风中倾听这个女人的伤心事,对烟六儿的情况有了一些了解,晚些时候,她送这个女人回到家,才彻底了解这个家庭的真实情况。
只见不大的屋子中堆满了细碎的布条。原来这个女人是个裁缝,没有店面,只在家中接些活。自从烟六儿有了烟瘾,再来找她做衣服的人更少了,她就出去给人洗衣服,但是烟六儿经常找她要钱抽鸦片,最后连衣服也没得洗了,就只得靠捡破烂为生。
子婧四目望去,出了舍不得丢掉的布条,便是一些可以卖些钱的瓶子和碎纸袋。
至始至终,子婧都没有说太多的话,身处在花棉袄女人的绝境中,她才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最可怜的人,至少她遇到了一些好人,不仅保住了生命,还有了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
她想帮助这个可怜的女人,可是她没有钱,不由的感叹道:“如果这个世界没有鸦片,该多好。”
花棉袄哭的眼睛红肿,边给子婧烧热水边说道:“如果警署能管得住鸦片贩子,我们家六儿也不会走上这条绝路啊。”
“警署管不住鸦片贩子吗?”子婧微微睁大眼睛。要说警署管不住犯烟瘾的人,还情有可原,那鸦片贩子都管不住,还着实让人吃惊。
“不是管不住,我看压根就是懒得管。”花棉袄女人义愤填膺道:“就连警署的长官都在抽鸦片,还有谁愿意管。”
子婧震惊的望着花棉袄烧着了炉子中的火,锅里的水也开始冒出了清淡的烟雾。仿佛从那雾气中看到了明文轩的脸,心中满怀隐忧。
临走时,花棉袄女人挽留子婧吃晚饭,子婧婉言拒绝。
花棉袄拉着子婧的手,亲切的说道:“因为烟六儿烟瘾犯起来像条狗,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妹妹,谢谢你陪我这么久。”
和花棉袄女人客套的说了几句暖心的话,子婧就一个人踩着寒风露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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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华文发表的一篇名文《烟火中的尘埃》在鄱阳城引起了轰动。署名为子婧的作者以自身的所见所闻将抽鸦片的人,称为可怜的受害者。一改往常人们对烟鬼嗤之以鼻的泛泛态度。而把烟鬼所经受的身心痛苦以及给整个家庭带来的覆灭性的改变,称为可怕的灾难。这令人十分震惊的稿子确是脍炙人心的。
一时间,文章刊登,便引起了社会各界对烟鬼这一庞大的群体的关注,许多媒体也纷纷把焦点对准了烟鬼蹭热点。
社长陆小直未料到这篇文章竟然成了鄱阳的热门话题,华文一瞬间名声大噪,刊物的销量也在飞速增长。
一大清早,陆小直就当众夸奖子婧真知灼见,对事物的本质了解的通透明达,尤其是那股深入基层了解烟鬼生活现状的精神十分可贵。要知道,在这人心浮荡的社会,可没有哪个衣装革履的人愿意接触烟鬼那类人,尤其还是个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