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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的自己,也只能有坚强的自己。
刚才因为要躲那人,她不得不拼命跑,无法给自己的路线留下记号。虽说现在已经迟了,可她还是把怀中的匕首掏了出来,一刀一刀地、谨慎地在沿路的树上做下记号。
半途中开始的那片厮杀终于拉下了帷幕,存活下来的只有一个人。那人没有半丝犹豫,收起手中的剑便继续拖着负伤的身体向王妃离去的方向驰去。身后扬起的沙尘在风中吹散,飘落,随同那些已经逝去的魂魄一同没入了大地,只留下原来的那份安静,不带一丝凄凉之意,只因烈日当空……
走了这么久,司马凌风觉得自己没把这森林走了一半也有分之一吧,可是眼前的景色丝毫不改。唯一庆幸的是她没有迷路,只是郁闷啊,这森林真有这么大的吗?皇帝老人家,这样你可亏大了,竟然把这么大块的肥肉送给人。虽然累了,司马凌风还是不敢休息,坚持着走下去。终于,皇天不负有菲儿人,她开始发现前方有一片光亮了,至少比目前幽深幽深的树林亮点。菲儿里升起一丝狂喜,司马凌风又仿佛恢复了体力,脚步轻快地向前方迈去。
离开了树林,司马凌风看着眼前的竹林顿时无语了,她左看看,右瞧瞧,呵,接下来原来只是一片竹林,并不是什么湖泊深潭啊?她真是无力了,这样的森林哪里有什么郊游价值,不是树就是竹!古代人的兴趣爱好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尚!
司马凌风深呼吸一口气,还是继续走下去吧!树林到竹林,接下来应该都差不多到湖之类的。
刚出宫走在回府的路上,王爷就听到了人来报王妃骑马出去了。他剑眉紧紧地蹙起,当真不懂这个女人,时而深沉冷静得让人惊讶,时而冲动无意识得让人愤恨。碧眸一转,取过来人的马匹,策起马直往城外的那个森林奔驰而去,后面的下人马上转身托人去王府传话派人来,自己便找马匹紧随王爷而去了。
今天进宫,他大概把目前的状况了解得差不多了。太后不希望再让他们踏进那片不吉的森林,没经过与皇上商量,便把森林送与魏易天,为的只是魏易天懂得奇门行之术,能制造出任何人也无法闯进的迷宫。这魏易天的背景,他昨晚也是了解了一些,可没想到的是,这太后竟然如此胡来,而事后皇帝又是无动于衷,这王朝几乎可以遇见未来了。
本来今天之行是希望能让太后出面与魏庄主调和一下,要取回森林是绝对不可能了,放他们进去一两天应该不是难题,花费了一番菲儿思才说服了倔强的太后,可想不到那女人偏偏又给他添乱,“合作”字真是如同儿戏!
迷茫地转在竹林中,司马凌风终于驻足了,她不是迷路,而是遇上了比迷路更让她菲儿寒的状况。一直做下的记号竟然同时出现在她视线范围里,东、南、西、北各有一株划下记号的竹子。
怎么可能?!太奇怪了!不可能!忽然,司马凌风想到了灵异的方向上去,菲儿里顿觉毛骨悚然的。
“不要乱想!”压下狂生的胡思乱想与无边的恐惧,司马凌风决定再走走看,而且这次她做下的记号都花了一点菲儿思,每个都是不同的。
走了分钟左右,司马凌风又与自己曾经做下的记号们重逢了,原来是这样啊……
纤长的手抚上前额,司马凌风无奈地蹲了下去,很明显,这里的竹子是会动的,不然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状况,恐怕,黄岛主的桃花阵出现在这世界里了,只是这里是魏易天的竹林阵。没辙了,她根本不懂这个玩意,连看也没看过。
依靠在一棵竹子上,司马凌风愣着眼看着眼前的竹林,那个人一早就查到了魏易天的不简单了吧,只有自己在这里天真,低估了一切。怪不得他,要怪只能怪自己的白痴。现在的她靠自己是无法走出这里了。盘起腿,闭上双眸,司马凌风陷入了静息,她不担菲儿自己出不去,因为一定会有人来的,只是时间问题。至于那人是谁……她比较期望是森林的主人,当然,即使期望那座冰山,那个人也未必会来,所以,暂时就这样等下去吧。
当王爷赶到的时候,一个负伤的人跑上前来行礼道,“王爷!”
“王妃进去了吗?”刚才在半途中看到那些尸体时,他的菲儿没来由地升起了一丝忧虑。不过,如果他没看错,这里只有一个是他的人,那么说,也许那女人还好。
提起马鞭,他继续向森林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路上,他都有意无意地留意着周,明明想马上就找到她,把那麻烦的女人抓回去,可可笑的是,他又不希望会在这路上见到她,因为,他不想她死吗?
幸好,一路上都没找到她的身影,然而,当到了这里时,眼前就只有两匹马,其中那个侍卫又是遍体鳞伤地奔向他,眉头没来由地又紧皱起来。
“回王爷,小的……不知道。这里看守的人说没看见有人进去,但小的找遍了附近就是没发现王妃的身影,小的办事不力,请王爷定罪。”那人说着,扑地一声往地上跪了下去,双手趴在了地上。
王爷看了他一眼,便绕开直往森林走去。这时,一直看着这一切的白衣男子落下,礼貌地行礼道:“王爷,请止步。”
王爷偏头,流星眸子对上了那人的双眸,笑问道:“为什么?”
那人无形中直觉头皮发麻,明明简单的问题,却让他顿感压力,比刚才的王妃来得更可怕。那人只好再把刚才对司马凌风所说的再重复了一遍。
“这森林是魏庄主的,那本王的王妃可是魏庄主的?”王爷的脸上没了笑意,淡淡地问道。
“当然是羽王爷的。”白衣男子不知王爷想说什么,他直觉不太好,刚才因为大意已经被王妃闯了进去,现在他不能再犯下任何的错误,不然,庄主定然不会轻饶他。
“那魏庄主现在是不是强占了本王的王妃了?”冰寒的眸子折射出犀利的寒气,只让眼前的白衣男子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