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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饮着酒听着歌声,莫名的有些惆怅,四下里忽然都沉默起来。安静的有些令人不安。
此时何无忌忽然开口“两位我有一事压在心里好久,不吐不快。你可知为了保你们,舅舅允了大都督一个承诺。”
“是何承诺。”二人皆问。
“大都督先以裕弟为质,又以保知蜂兄为由,让舅舅帮他再弄仙蜜。可这仙蜜岂是说弄到就弄到的。此番去颖川,一来是把你们送去,二来我要想方设法把裕弟迎回来,免得舅舅处处受制于大都督。”
知蜂和枇杷皆是一惊。
枇杷想了想问到:“之前听义父说,大都督是保护裕公子,并非软禁。难道不是?”
“哎,大都督和舅舅之间的纠葛太深太复杂,互相敬佩也互相利用,也是确实是不太好明说。”何无忌摇摇头,又喝了一口酒。
知蜂一直在旁听他和枇杷聊刘翘和大都督之间的微妙关系,并不言语。但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安,便望着何无忌严肃的问了一句:
“他们刘家和大都督又是怎么识得仙蜜?”
何无忌早知道他要问,便喝了一口酒,缓缓道:
“此时说来话长,几年前舅舅盘下淮甸楼,那天开业摆了几十坛祖传的上好杜康放在店门口招揽生意,有位执银枪挂障刀的黑衣侠士闻到酒香,便来在店里饮酒,一人喝了整整两坛,惊呆了众人,纷纷攒其好酒量。”
“那确实,淮甸楼的酒莫说两坛,正常人就是喝个两三碗也是醉了。”枇杷插话道。
何无忌摇摇头“那日的酒,和你们平时喝的不同,是舅舅祖传的酒,我喝过两次,香气扑鼻,仿佛置身仙境,实难驾驭,我十八岁那年也不过喝下去半碗就醉了。”
“啊世上还有如此的烈酒?”枇杷道。
“当然有,兑裳就有……”知蜂意识到一时失言,赶忙停下。
“对,那侠客也称他来自兑裳也穿得你这身衣服,也称自己没带钱。”
“啊……”知蜂枇杷听到这皆惊了,心想莫不是哪个兄弟私自跑到凡间喝酒了,言下不敢说明。
“兑裳是哪?我们并不知道,当初只道是西域哪个不知名的小城,可这酒却是一两银子一碗。谢掌柜,见他吃霸王餐,而且不少银子,便要让伙计教训他。不过舅舅说今天是开业,不要伤了和气,况且能喝下这两坛的祖传杜康的,定是英雄,这也算是美酒敬英雄。不能为难。”
那可不是吗。
“这位老爷,在下佩服你宽宏,你这酒确实好,让在下想起了自己在兑裳的往事,便忍不住多喝了几碗,岂料身上并无分文。但我从不亏欠他人,这有些上好的蜜,看是否能抵些银两?”
“你搞清楚我们这杜康一两银子一碗。你喝这两坛,少说要一百多两银子,你这就是玉皇大帝喝的蜜也抵不了这许多银子啊。”谢掌柜是心疼这酒,喝一坛少一坛,倒不是钱的事。
黑衣侠士颇有些尴尬,心道这真是玉帝喝的蜜,但这也不好说明啊。
“唉,谢掌柜,我见这位大侠气宇轩昂,一身英雄气概,这蜜想来也是不凡,早年间听闻常有仙子下凡用仙蜜换些人间的瑰宝,什么胭脂水粉,什么酒茶糕点。说不定这真是玉皇大帝喝的的蜜呢,呵呵。”刘翘无所谓金钱,就喜欢结实朋友。蜜好不好他也不放心上。
“贵人豪气干云,在下佩服,不过这蜜确实是好东西,虽不能起死回生,但能延年益寿,愈百病,解百毒还是,赠与贵人你也算我一份心意。”
“嘿……”谢掌柜在一旁气不打一处来,刚才还是抵,现在成赠送了,感情还要承他情。
刘翘心中大喜,仙蜜是真是假也没放心里去。
“东西不重要,我欣赏你这个人,大侠,若不嫌弃,我们楼上雅间便喝便聊如何?可还有酒量。”
“哈哈哈,再来三五坛也不在话下。”
“瞧,这般大方。怎不是个英雄?”刘翘转过身对着谢掌柜,让他好好看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