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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预者斩”这十几个大字,以示震慑。洪武四年五月,有个宦官因久侍内廷,仗着老资格,议论政事,结果当天就被朱元璋打发回老家,下令终身永不叙用。这些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但千不该万不该,他老人家心血来潮除了中书省和丞相制,这样一来,就不得不以朝夕与共的宦官作为心腹。如:洪武八年五月,他老人家就派宦官赵成往河州市马;洪武二十五年二月,又派尚膳太监而聂、司礼太监庆童赍敕到陕西、河州等卫,向所属番族宣谕,命令他们卖马,给以茶叶。结果,这次得马 10340余匹,交换出去的茶叶达30余万斤。这些马后来被分配给河南、山西、陕西卫所的骑士。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却说明了一点,那就是太祖皇帝虽有禁锢太监干政的决心,但废除宰相后又补得不用这些太监来平衡日益强大的文官武将,这样做的结果导致在太监干政这件事上做得并不彻底,太祖尚且如此,更别说他的后来者了,所以太祖一死,昔日的规矩就成了一纸空文,到今日不过百年的功夫,太监非但能读书识字,参与政务,就是批红这等大权也全都交给了太监,其权势不亚于外面的那帮大臣,不得不说太祖的悲哀。
“太祖老人家他来自民间,自是不知外面那帮读书人的厉害,才听了他们的谗言,对咱们定了这条规矩,咱家相信若是太祖皇帝活到今日,还指不定多疼爱咱们呢?”曹吉祥继续说道。
“可不是么!你看成祖爷雄才伟略可不输给咱们的太祖爷,他不是用了咱们,先帝爷,宣宗爷,那个不是明君,他们肯用咱们自是有他们的道理,依我看什么祖宗的规矩,早就过时了没准儿
太祖爷就是这么想的,才让成祖爷坐了天下,给了咱们精忠报国的机会。”曹吉祥道。
“就是,就是!”一直寻不到机会说话的王山忙不迭的附和道。
“所以奴婢以为太祖爷竖起在外面的这块铁牌,可以毁掉了。”曹吉祥平静的说道,仿佛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
但这一番话儿却把徐唏吓了一大跳,那可是太祖爷当年亲自让人竖的铁牌,目的就是时时提醒他的后世子孙以及满朝文武百官,太监不可干政是本朝铁律,任何人不可以任何理由毁坏这个规矩,否则便是大逆不道,虽说这话儿过了差不多有将近百年,但其杀伤力还在,无论是雄才伟略的永乐皇帝,还是后来的明君仁宗、宣宗皇帝都不敢违背,更别说你一个太监,况且这条规矩早就被外面的文官奉若神明,一旦被人发现是王振毁掉了这块铁牌,说引起的后果不言而喻了,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是依靠王振得来的,对于这个太监他说不上厌恶,但也说不上什么好感,但他心头十分清楚,没了这个太监,他什么也不是,什么内阁次辅,工部尚书想都不想要,自从他依附王振就等于上了贼船,他只能期盼着这条船的主人越来越好,至少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最好不出任何事才好,哪曾想人家竟疯狂到去毁太祖铁律,这不是寻死么?这么一想,顿时忍不住大声道:”公公此事非同小可,切勿胡来。”
王振淡淡一笑,太祖铁律毁坏的结果他不是不知道,这事儿搁在前几日,他还在担心能否过得了外面那帮言官悠悠众口,但今日不同往时了,太皇太后的离世挡在他走上权势巅峰的最后一道屏障彻底给清除了,强大的自信让他动了试一试的心思,他就是要借这块铁牌看一看外面的那些言官对这事儿的态度,看一看这里面有多少人是自己人,多少人是敌人,同时他也想看一看内阁首辅的态度,作为曾经的朋友,如今的敌人,他从未放弃过对这个朋友丧失警惕,对手的能力与见识旁人不知,他心知肚明。
“这的确是一件大事,但咱家非这么做不可?”王振盯着徐唏道。
“公公这是为何?”徐唏急切的问。
作为王振的心腹,他深知王振有时候是盲目之大不假,甚至做事的时候有些不顾后果,但在大是大非上却十分的精明与干练,让人小瞧不得。
王振脸上的神情立即变得肃然起来,一字一字的道:“指鹿为马。”
徐唏浑身一颤,有些惊愕地看着王振,好一会儿才颤抖着道:“指鹿为马?”
王振道:“不错指鹿为马,赵高这人不咋样,但手段却是十分的高明,这招指鹿为马便是用的恰到好处了,咱家掌管东厂,又接管司礼监,做了这批红的苦差事替皇上,替百姓分忧解乱,可谓是吃了不少苦头,不敢说功勋吧,可这么多年怎么着也有苦劳吧,可你看这么多年了,那帮言官说咱家什么好了,从咱家掌东厂始,言官御史就没给咱家好脸色看,三天两头的没少上奏章骂咱家,太皇太后老人家更狠,只因咱家帮太子说了几句好话,她老人家就断定咱家坏了祖宗规矩,差点没了杀了咱家,如今她是仙逝了,可昔日的耻辱还在,咱家不想一辈子都这么被人左右,这些你可明白?”
徐唏汗流如雨下,聪明如他自是听出了王振言语的警告。
王振似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自古自的道:“咱们都是做大事的人,总不能被一条规矩给束缚了手脚,所以太祖的这块铁牌必须得毁掉。”顿了顿又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
,这满朝文武百官看着是都讨好咱家,可骨子里没准儿恨不得咱家早死呢,咱家得知道那些是自己人,那些是自己的敌人不是?所以啊,这块铁牌就是最好的试金石了,赵高能指鹿为马,咱
家为何就不能毁坏一块铁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