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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你说吧。
余杨挂了电话。
……
余思军推门走进刘涛的办公室。
刘涛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走向一侧的沙发：小余，来，过来这边坐。
余思军走过去，俩人在沙发上坐下。
余思军低着头。
刘涛看看余思军，笑着说：好消息啊，小余，我已经跟你父亲达成了协议……
余思军惊：什么？他来找你了？
刘涛：你别激动，是我去找他。放心！我没有提到你，是我们的创意打动了他，他愿意跟我们合作。
余思军小声地：这么多医院……为什么一定要跟他合作？
刘涛：我想找私立医院合作，没有更多的政策拘束，更贴近市场，而在闽州，私立医院中，花胜医院算是不错的。
余思军：你一定要跟他合作，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希望……以后不要让我跟他有太多接触。
刘涛拍拍余思军的肩膀：小余，做人要向前看。余院长，不管怎么说，都是父亲，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太执念了。
余思军低头不语。
刘涛：这个项目，少不了你，所以……你还必须得去找你父亲。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就算你不能原谅他，现在这个项目已经确定了，哪怕作为单纯的工作关系，你也应该放下你的私人情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余思军点头：我尽量吧……
刘涛笑笑：好，我相信你，相信你是专业的。
……
《闽州晚报》社院内
余杨骑着车，驮着报纸。
吕亚楠等在路边，见余杨骑车过来，忙跑过去：你这几天干嘛去了？也不给我打电话？
余杨停住，挠挠头：我……以为你生我气。
吕亚楠白了余杨一眼：是，我是生气……（大声地）可是你的工作是我介绍的，你不来上班，怎么也应该跟我说一声吧！要不是老王头问我，我都不知道！
余杨点头：是，是，我是应该告诉你……我这几天忙着跟人打官司。
吕亚楠：打什么官司？
余杨：不就是以前网吧的事嘛。
吕亚楠：怎样了？
余杨：没戏了……好了，我去送报了。
余杨蹬车走。
吕亚楠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余杨已经走了。
吕亚楠远远地看着余杨走开，脸上泛起一丝失望。
……
余杨骑车到报亭，支起车，拿出报纸，走过去，将报纸递给报亭老板：老板，今天的报纸。
报亭老板接过报纸：好几天没看你来，我还以为你不干了呢。
余杨：没有，没有，请了几天假。
余杨转身要走开，看到向婷站在不远处。
余杨推了车，走过去，问向婷：你是来找我吗？
向婷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本存折，递给余杨：钱我都给你存在这折里了，密码是6个6。
余杨不肯接存折：我说过了，不要！
向婷将存折塞到余杨手里：拿着！
余杨往回推，向婷不让。
向婷：你要是不拿着，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余杨只好接下了：好吧，等我挣了钱，还给你。
向婷：这是我还给你的……（暗觉自己说出了内心隐藏的话，忙掩饰地看看表）你好好去做自己的事就好了。
余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翻开存折，存折的20万元，是分几次存入的，每笔都有零头，一看向婷为了凑钱没少费功夫。
余杨嘴角动动，感动地：向婷……我知道你也不富裕，要你为我筹钱……我……
向婷：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我走了。
向婷转身走开。
余杨看着向婷的背影，表情复杂：向婷，你没有欠我什么，不管过去还是现在……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可是你为什么要一再的拒绝我呢？
……
余军胜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报告。
敲门声。
余军胜抬头，合上报告。
报告的封面上写着：花胜医院信息系统可行性方案。
余军胜：请进。
余思军推门进来。
余军胜见到余思军，面露惊喜，忙过去关上门：军儿，你来了啊。
余思军面无表情地：我已经告诉过你多次，不要叫我军儿。
余思军面色尴尬，嘴角动动，说不出话来。
余思军：既然刘总选择了跟你合作，我作为这个项目的软件设计者，需要跟你做些沟通。
余军胜挤出笑容：好啊……军儿……（走向办公室一侧的沙发）我们去那边坐下谈。
余思军走过去，坐下：请你以后叫我余工……还有，我来这里……是迫不得已，请你务必明白这一点，免得大家以后难堪。
余军胜脸憋得通红，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余思军蔑笑下，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摊开：好了，余院长，我们开始吧？
余军胜眼神呆滞，没有回话。
余思军：余院长！
余军胜长叹一声：好，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余思军：首先，我想了解下医院的运行程序……说白了，我们程序员，就是通过我们的程序语言，将你们的医院运行、管理方式翻译出来，让广大的患者能够清晰地看到，理解到。
余军胜听着余思军的话，情绪渐渐平复，脸色好看了很多：军……余工……你说得很对，希望我们以后能够……深入了解……合作顺利。
余思军阴着脸，未置可否。
……
网吧里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顾客。老板坐在前台内玩游戏。
余杨拿着网吧的转让告示，走进来，径直到前台：老板，这网吧我要了！
老板抬头看着余杨：上次你来问过了是吧，想好了？
余杨：想好了……只是这价格，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老板站起来：我们去里面的房间谈吧。
余杨：好。
老板走向网吧大厅后面的房间，余杨跟着。
……
门开，王智博走进房间，脸上乌云密布。
余欣从床上跳下来，见王智博情绪不佳，忙过去抚摸下王智博的脸：亲爱的，怎么了？没谈成吗？
王智博点头，面色沉重地递给余欣几张纸：你看看这个。
余欣接过几张纸，翻开看看，面色大悦，尖叫着：签了啊！
王智博点头：签了！
余欣粉拳捶打着王智博：好啊你！竟然敢逗我！
王智博大笑，抱住余欣，亲了余欣一下，深情地看着余欣：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我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了！
余欣搂住王智博的脖子，俩人吻在一起。
余欣手里拿着的纸掉在床上。
纸上写着：《土地使用权转让合同》。
……
余杨和网吧老板坐在房间窗边的茶几两侧。
老板：已经很便宜了，6个月房租就有9万多，剩下的这些电脑，桌椅，都是半卖半送了！
余杨：你再便宜点……
老板：便宜……1万，行吗？
余杨抑制住惊喜：再多点吧！
老板咬咬牙：最多便宜两万！不过你得一次性付清。
余杨心里美滋滋的：嗯……这些设备就差不多值这个价……我现在有20万，除去转让费还剩7万多，装修和改造服务器的钱，应该够了！看来我是运气来了！不过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要看清楚，不要再被人骗了！
余杨顿了顿说：好，你能给我看看你原来租这房子的合同吗？
老板点头：没问题，这些我都准备好了……（拿起旁边的包，从里面拿出几张纸，递给余杨）这都是签合同必须要的程序，我懂的。
余杨接过几张纸，这几张纸是网吧老板跟房东的租约复印件和他自己的身份证复印件。
余杨看着复印件和租约。
老板：我叫吴仁德，我做事都是讲仁义道德的，你就放心好了。
余杨点头：好……能给我看看原件吗？
吴仁德：可以可以……
吴仁德从包里拿出合同原件和身份证递给余杨，余杨接过来，仔细地看着。
余杨心里踏实了：好，那我们就13万成交。
吴仁德高兴地又从包里拿出两份协议：那没问题的话，我们就签合同吧？
余杨：好。
吴仁德摊开协议，自己签上字，又将两份协议，推给余杨。
余杨签完字，放下笔：好了，吴老板，你现在跟我去取钱吧？
吴仁德点头：好……（对余杨伸出手）祝你以后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余杨跟老板握手：谢谢！（看看外面的网吧大厅，自信地说）生意一定会好起来的！
……
老王头半躺沙发上，闭目养神。
余杨支好送报车，走到老王头身边，叫一声：王大爷。
老王头睁开眼：送完了？
余杨：是啊，送完了。
老王头又闭上眼：送完了就回家吧。
余杨顿了下，小声地说：王大爷，我是来辞职的……
老王头睁开眼：怎么，嫌累了？
余杨：不是，我准备自己开个网吧。
老王头：那好，我给你结账。
老王头从抽屉里拿出账本，又拿出计算器，噼里啪啦地按了一通。
老王头：860元，我给你开条，你去财务科领下。
余杨点头。
老王头拿笔写了几下，将纸条递给余杨。
余杨接过纸条，揣进兜里，转身走出去。
老王头摇头，一脸的不屑：干不了直说！还开网吧，你也就个玩玩网吧的料！跟我装什么装！
……
《闽州晚报》社新闻中心外走廊
余杨站在走廊窗边，看着外面。吕亚楠从门口出来，看到余杨，走过来。
吕亚楠：余杨。
余杨转身，迎向吕亚楠，俩人有默契地朝走廊一头走。
余杨高兴地：我辞职了。
吕亚楠面露惊讶，急问：辞职？你找到别的工作了？
余杨（骄傲的语气）：我盘下了一个网吧，准备重新开一个游戏网吧，到时候，将我自己设计的游戏放在网吧的内网服务器上，让来上网的顾客们玩！本来这些我早就计划好的……
吕亚楠打断余杨：等等，你哪里又盘下了一个网吧了？什么时候的事？
余杨笑：就昨天啊！
吕亚楠看了看走廊一侧，那里有个休息区，放着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吕亚楠：你跟我好好说说，（指了指休息区）我们去那边坐下说。
余杨点头，跟着吕亚楠走过去。
……
曹小妍和余思军走进售楼中心。
站在前台内的售楼小姐见余思军和曹小妍走进来，忙站起来，迎过去。
售楼小姐：两位买房吗？
曹小妍点头：看看。
售楼小姐引导着曹小妍和余思军：两位这边请。
曹小妍和余思军随售楼小姐到大厅一侧的接待区坐下。
售楼小姐：两位之前来看过吗？
曹小妍：看过……上次就是你接待我们的。
售楼小姐仔细看看曹小妍，想想：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曹小姐。上次你们看的那个特价房。
曹小妍：对，你记性还挺好。
售楼小姐笑：曹小姐见笑了……你们考虑得怎样了？
曹小妍看看余思军：我们考虑了……就是贷款……能不能……
售楼小姐看看曹小妍和余思军，笑笑：是这样的，我们最近联合银行，推出一项贷款补贴优惠政策，购买特价房，贷款利率可以优惠到85%。
曹小妍暗喜：哦？你拿单子来，我看看。
售楼小姐从旁边的展架拿过单子来，递给曹小妍。
曹小妍接过单子，饶有兴趣地看着。
余思军拉了一下曹小妍，小声地：老婆……我们去那边，我跟你商量点事。
曹小妍放下单子，对售楼小姐笑笑，跟着余思军走到大厅一侧。
余思军：老婆，我们有必要买这么大的房子吗？
曹小妍：两居室，大吗？
余思军：只是暂时……暂时买个小的，先结婚，等以后再买个大一点的。
曹小妍：现在你妈在，小的怎么住的开啊？
余思军：现在不也住得挺好的吗？
曹小妍：你还想结婚之后，让我跟你妈住啊？
余思军：只是暂时的嘛。
曹小妍急了：不行！婚姻最重要的就是安全感！没有合适的房子，你让我怎么安心跟你结婚？不买两居室，就别结婚！
余思军也急了：你到底是跟我结婚，还是跟两居室结婚啊？
曹小妍冷笑：如果可以，我宁愿跟两居室结婚！至少两居室是实实在在的，房本攥在手里，我不用害怕哪天，它突然就要离开我！余思军……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已经受够了随时被人扫地出门的日子！
余思军愣了下：我……当然明白。可是这房子，还是不能买，就算我们以后省吃俭用，能还得了贷款，那首付还是不够啊！
曹小妍：那你想办法啊！哎呀，不买拉倒！婚也不结了！我们分手吧！
售楼小姐见余思军和曹小妍在争执，追过来：曹小姐……这房，你们还买吗？只有一套了。
曹小妍：不买了！永远不买了！
曹小妍说完，冲出去。
余思军看着曹小妍跑出去，脸上痛苦万分（os）：老婆，不是我不想买大房子，只是你不知道，我现在的工作……我随时都可能忍受不了而辞职，贷款这么多，我们还不起啊！
余思军跑出去：老婆，你等等我，你听我说……
……
余杨和吕亚楠相挨着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
余杨给吕亚楠眉飞色舞的讲着自己的设想：以飞机为主题的网吧，目前我是第一家！怎么样，有创意吧？等以后玩的人多了，我就把服务器接驳上外网。这样，我的游戏人群，就不只局限在我网吧的小空间了。
吕亚楠饶有兴趣地看着余杨：你怎么会懂这些的？
余杨得意地：久病成医嘛，玩得多了，就都懂了。
吕亚楠：哦……看来你玩的时候，也都是被人虐啊！
余杨一怔，挠头：没有……还是以我虐人为主。不过，困难总是有的，多想办法，多了解，懂得就多了，这跟学医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
吕亚楠点头：对，学什么都得有求知欲，解决问题，是积极的学习动机和求知欲。
余杨：好了，我还得去财务科领钱……
吕亚楠拉住余杨：你着什么急啊！我还没问清楚呢！协议签好了？租房合同啊……什么的，你都看过了吧？别又像上次一样被人骗了！
余杨大囧：好了好了，你的教诲我铭记于心！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财务领工资，回头我们再探讨细节！
余杨说完，站起来就跑。
吕亚楠：哎！你跑什么啊！我还没说完呢！余杨，你回来！
余杨摆摆手，头也不回，心说：我的妈呀！她这是怎么了，最近管我也管得太多点了！
吕亚楠憋得满脸通红，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看着余杨跑开。
……
曹小妍气鼓鼓地走进卧室，躺到床上。
余思军走进来，坐在床边。
曹小妍翻身，背对着余思军。
余思军看着曹小妍，片刻，伸手抚摸着曹小妍的背。
曹小妍一把打掉余思军的手：把你的爪子挪开！别碰我！
余思军：老婆……
曹小妍：我们分手了，别叫我老婆！
余思军猛地抱住曹小妍：老婆。
曹小妍挣扎，余思军死死地抱着。
曹小妍猛地一脚蹬开余思军，余思军被蹬到床下。
曹小妍坐起来：余思军！趁着你妈出去买菜了，我跟你说，你马上想个借口，带着你妈，离开这里！
余思军哭丧着脸，坐到曹小妍身边：老婆，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好一点，我们不能为了买房，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是吧？
曹小妍面色好看了点：你没本事买房，我这已经够容忍你了，你还跟我嚷！
余思军脸红：对不起老婆，这不……你先嚷的嘛。
曹小妍：我可以跟你嚷，你不能跟我嚷！
余思军又一把抱住曹小妍，“撒娇”地：老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曹小妍不说话。
余思军亲曹小妍，曹小妍闭上眼。
……
片刻，曹小妍喊：套……
余思军：管不了那么多了！
曹小妍：不行，怀孕怎么办？
余思军带着小心思：怀就怀！
余思军更忙乎了，曹小妍反抗失败……
……
《闽州晚报》社新闻中心
吕亚楠坐在电脑前写着稿子，敲了几个字，又无心写作，双手托着下巴，望着电脑屏幕发呆：余杨那个呆子，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又心血来潮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有创业的想法，我都应该支持他，多帮帮他，免得他再次失败……可是，我也不懂网络啊……哎，上网查查看吧……
吕亚楠忙点开浏览器，查找开办网吧的资料。
吕亚楠看了一会资料，突然想起来（自言自语地）：刘叔叔是网络专家，我不如找他问问，最好是约他和余杨见一面，让他当面指导一下余杨最好了。
吕亚楠站起来，抓起桌上的包，走出去。
……
余欣和王智博站在Atm机旁，王智博将银行卡插进机子中，输入密码，查询余额。
余欣紧张地看着屏幕。
屏幕上出现余额，数字上有一大串的0。
余欣数着：1，2，3，4，5，6，7，（尖叫）啊，8个0！六亿？！
王智博看看四周，嘘一声：别激动，这钱就从我们账户过一下，还得付给别人呢！
余欣：那我们能赚多少？
王智博：佣金，1.5%。
余欣拽着王智博的胳膊，激动地跳：900……
王智博忙捂余欣的嘴，四周看看：小声点……
余欣压低声音：太好了！我们有钱了！
王智博取出卡：是啊！不用躲了，我们去买票——回闽州！
余欣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唉……不知道回去……会怎样……
王智博抚摸着余欣的头发：宝贝，放心吧，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跟你在一起。
余欣靠在王智博胸前，满脸的幸福表情：有你就行，我什么都不在乎！
王智博笑笑，搂住余欣。
……
吕夏明拿着一把剪刀，站在阳台上修剪花草，嘴里哼着小曲，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吕亚楠推门进来，急匆匆地说：爸，你快给刘叔叔打个电话，我向他请教几个问题。
吕夏明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吕亚楠：哪个刘叔叔？
吕亚楠：就是信息工程学院的刘教授。
吕夏明：他啊，你找他请教什么问题？你不是一向最反感信息工程的吗？高考的时候，让你报考他们学校，你死活不愿意，弄得人家挺没面子的。
吕亚楠想想：这不……社里下派了一个选题，是关于信息工程的，不得不做。我又不懂，这不想起他来了嘛！
吕夏明指着吕亚楠，似笑非笑地：你呀！现在想起求人了！
吕亚楠过去拉住吕夏明的手，一个劲地摇晃：哎呀，这不没办法嘛！爸，我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
吕夏明：好好，我怕了你了！
……
育才路派出所门口
向婷骑车从门口出来。
余杨从门边走过去，坐在向婷的自行车的后座。
向婷没注意，差点摔倒。
向婷从车上下来，看着余杨，一脸的无奈：你怎么回事啊？这么大了还玩！
余杨挠头：我看你骑车出来，想起大学的时候……就……
向婷冷冷地：你找我什么事？
余杨：我想了想，钱还是算我借你的吧……我给你打个欠条。
向婷：不用了，这是我……还你的，打什么欠条啊！
余杨：不行，是王智博欠我，不是你欠我。我宁愿你……跟他没有关系……实际上，你们也……快没关系了。
向婷脸红，看看四周，无奈地：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余杨：好。
……
余杨和向婷面对面坐在茶楼一角。
余杨从衣袋里拿出纸和笔，铺开，想了想，开始写借条。
向婷：你真的……一定要写吗？
余杨停住，看着向婷：是……你们要离婚，我不想，因为钱的事情，让你跟王智博……有什么纠葛。
向婷不解地：这怎么会有纠葛呢？我还钱给你，他还巴不得呢。
余杨：他是他，你是你！
向婷无奈地：好吧，你要写就写吧。
余杨低头，继续写借条。
……
吕亚楠快速地闪进卧室，关上门，掏出手机，拨号：余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余杨看了眼向婷：什么好消息？
吕亚楠：我爸的一个朋友，是信息工程学院的教授，刚才我爸给他打电话了，说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余杨高兴地：好啊，开网吧还凑合，可是架设服务器，好多专业的东西，我也不是很懂，我正犯愁呢！
吕亚楠脸上乐开了花：刘叔叔约你见面聊。到时候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他好了。
余杨很高兴：真的呀，那实在太好了！亚楠，你真是帮我大忙了！
吕亚楠：那你刚才还跑……是不是嫌我……管你太多了……
余杨挠挠头，看看向婷，向婷脸别过去，看着外面。
余杨小声地：谢谢你这么帮我……刚才，是我不对……我知道你也是好意。
吕亚楠爽朗地哈哈一笑（半开玩笑的口吻）：算了，我们好歹也是夫妻嘛……以后你也别嫌我管得太多，我这做老婆的，管你也是应该的嘛……哈哈……
余杨有点窘：行……你爱管就管……
吕亚楠：好了，不逗你了，我才懒得管你呢！
吕亚楠说完，挂了电话，抱着手机傻乐。
余杨放下电话，看着向婷，向婷看着窗外。
余杨：亚楠……说他爸有个朋友，是信息工程学院的教授……
向婷转过脸来，冷淡地：好了，你要写借条，就快点，我还得去接玥玥。
余杨：哦，好，马上就好。
余杨继续写借条。
……
吕亚楠心情很好地打开房门，却看到父母正站在门口。
吕亚楠一怔，脸刷地红了。
吕夏明笑盈盈地：打完电话了？
吕亚楠满脸通红，小声地：打完了……（看看吕夏明和吕妻，见他们笑得很诡异，知道他们“偷听”了她打电话）好啊，你们偷听我打电话！
吕妻：你不是说做选题吗？怎么还有余杨……
吕亚楠：哎呀！余杨帮我一块做！
吕妻：是吗？你们现在还夫妻搭档了啊？我怎么听着不像呢？
吕亚楠脸更红了：懒得跟你们说！哼！
吕亚楠“气哼哼”地跑向门口。
吕夏明：你这就走啊？吃了晚饭再走吧。
吕妻：是啊，我都做好了！
吕亚楠头也不回地：不吃了，我还得回报社一趟！
吕亚楠拉开门，走出去。
吕夏明和妻子相视，哈哈大笑。
吕妻：这是去找余杨做选题了……哈哈……
吕夏明：我们这女儿，居然还会脸红！一定有情况！
吕妻：是，刚才你听清楚了没？说是帮余杨做什么来着？
吕夏明：网吧。
吕妻：哦，原来是余杨网吧的事情……这样好啊，两口子齐心协力，一定可以把网吧办得红红火火的。
吕夏明点头：对，要是这样，我还就得拜托老刘，多给他们出出主意。
吕妻：我就说吧，你前些天纯粹多虑了，孩子们之间一点问题没有……感情好着呢！
吕夏明笑：是我多虑了……老婆子，我的酒呢？晚上我得喝两盅！
……
余杨停下笔，拿起借条，递给向婷：你看看……
向婷接过借条，直接揣进兜里，站起来，要走。
余杨拉住向婷：你不坐会了吗？
向婷冷冷地：我还得去接玥玥……
余杨眼巴巴地看着向婷：是不是因为……刚才亚楠的电话？
向婷无奈地看着余杨：余杨，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你和吕亚楠通电话是应该的，我怎么会……再说，我现在要走……有什么问题吗？
余杨：不是……反正我就是觉得不对，你不应该这么冷淡！
向婷：我一直就这么冷淡！余杨，亚楠帮你找专家，对你这么好，你有这么好的妻子，应该好好珍惜！你不要等以后失去了，再去后悔！
余杨松开手：你怎么知道……我和她结婚了？
向婷冷笑：难道你还想瞒着我吗？再说，你们结婚是好事，我为你们高兴。
向婷走开，余杨看着向婷离开，表情复杂。
余杨心说：吕亚楠，我们说好结婚的事情不可以告诉别人，这只是我们应付家里的办法……你为什么要告诉向婷？你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