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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亚楠租房的客厅
吕亚楠躲闪着余杨的目光:金币……它……死了。
余杨急跑到阳台,看到金币侧躺在狗窝里,四肢屈伸,口边一滩白沫,刚刚经历过垂死挣扎的样子。
余杨呆了,瘫坐在金币身边,嘴唇哆嗦着,手想伸过去,又不敢伸过去的样子:儿子……儿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不动了啊?
吕亚楠吓坏了:它……刚才还好好的,吃完就……就这样了……
余杨转过头来,愤怒地瞪着吕亚楠:你给它吃什么了!?
吕亚楠小心翼翼:没……什么啊,就是那天我买的狗粮,不是一直喂的吗?
余杨鼓起勇气将金币的头抱到手里,眼泪流下来,滴在金币的嘴巴上,他伸手抹去金币嘴边的白沫,又抚摸着金币的头,神情痛苦。
吕亚楠走过去,蹲在余杨旁边,战战兢兢地:余杨,你别这样……我也不知道金币……为什么会死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余杨不说话,痛苦地看着金币。
吕亚楠:金币死了,我也很难受……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害怕。
余杨瞪着吕亚楠,眼睛里冒着火:你说够了没有?!
吕亚楠被余杨的样子吓得一激灵,坐倒在阳台的墙壁边。
余杨用手指继续为金币梳理着毛发,眼眶里全是泪水。
吕亚楠看着余杨和金币,满脸的愧疚表情。
……
王翠玉起身下床,走到墙角的行李箱边,拉开箱子,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小叠照片。
王翠玉翻看着照片,照片有余军胜和王翠玉的合影,里面的余军胜年轻,英俊,而王翠玉相比余军胜要差一些(余思军的长相随王翠玉),余军胜穿着白衬衣,蓝裤子,王翠玉穿着碎花的衬衣和蓝裤子。
当翻看到一张余军胜、王翠玉和小时候的余思军的合影时,王翠玉的神情越来越悲戚。
王翠玉:军胜……我们这一别就是20多年,现在军儿都30多了……(抚摸着照片上余军胜的脸,眼睛湿润了)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我不怪你……可是军儿他……我该怎么办呢?军胜……
眼泪滴落在照片上,浸湿了发黄的照片。王翠玉忙将照片贴在衣服上,极小心地擦干泪水。
……
余杨打开衣柜,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件都扔进行李箱里。
吕亚楠在一旁看着余杨收拾,手脚无措地:余杨……你真的要搬走吗?
余杨脸色煞白,一字一顿地:从今以后,我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瓜葛!
吕亚楠紧张地:你就为了……一只狗,而且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就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余杨惊诧地看着吕亚楠:一只狗?金币在你眼里只是一只狗,可是在我眼里,它就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儿子!
吕亚楠语无伦次地:可是……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你真的就……
余杨:我们结婚不过是应付家里,现在应付完了,可以去离婚了!
吕亚楠被气得全身发抖:好好……既然你这么说,明天……我们就去离婚!
余杨冷冷地看着吕亚楠:最好!
吕亚楠怔住了,半晌问余杨:你对我……一点都不留恋吗?
余杨也怔住了:我……亚楠……如果向婷过得很好,我现在还可以放手,但是现在她这样,你让我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我不是不留恋你,是我不能忘记向婷。
吕亚楠脸色发紫,直觉得胸闷气短,喘不过气来,她双手无力地撑着桌子,凄然看着余杨继续将书桌上的书都扔进箱子里。
……
余思军坐在客厅沙发上,怀里抱着笔记本,紧缩着眉头,不时地敲着键盘。
曹小妍端着一杯冷饮从厨房出来,将冷饮放在茶几上,坐在余思军旁边,绕住他的脖子。
曹小妍:老公,歇会吧……明天上班再写你的程序。
余思军不为所动:老板对我这么器重,我一定要加倍努力啊……再说我们马上就要买房了,不好好表现,不行啊。
曹小妍:嗯,好(从茶几上拿过冷饮,递给余思军)那你喝了这杯饮料,我特意为你冲的哦。
余思军放下电脑,接过冷饮:遵命!喝了老婆的爱心冷饮,我一定努力,努力,再努力,买房买车,让老婆过上好日子。
曹小妍乐开了花,捏着余思军的脸颊:真是越来越乖了!
余思军傻笑:呵呵……本来就很乖。
曹小妍:傻样!快喝吧。
余思军喝冷饮,曹小妍笑呵呵,眯着眼看着。
……
吕亚楠站在客厅中央,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由自主地转着圈。
吕亚楠心急如焚,心说:怎么办……他要走了,我该怎么办?
余杨的笔记本电脑摆在茶几上,吕亚楠的眼神定在了笔记本电脑上。
吕亚楠走过去,将电脑收进包里,然后将包藏进沙发背后。
余杨拖着行李箱,从卧室冲出来:我的电脑呢?我怎么找不到我的电脑?
吕亚楠:哦……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放哪里去了?
余杨负气地沉默,继续翻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了?!
吕亚楠:别急,别急……你看你,急得满头大汗……(从茶几上的纸巾盒拿起几张面纸,递给余杨)擦擦汗。
余杨猛地拨开吕亚楠的手:擦什么擦?是不是你把我的电脑藏起来了?我告诉你,电脑里有我特别重要的东西,要弄丢了,我跟你没完!
吕亚楠急了:你干嘛啊?我干嘛要藏你的电脑啊?
余杨冷哼一声:哼!干嘛?不就是想留住我吗?本来说好了,去办假证,你却把老余他们都叫过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心里清楚我忘不了向婷,干嘛要跟我真结婚啊?现在这样,对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啊?还不是得离婚收场!
吕亚楠被余杨说得愣怔半晌,突然发飙:你这么不想跟我结婚,干嘛要去领证?腿长在你自己身上!
余杨:是你不愿去办假证!
吕亚楠:那我逼你了吗?我有没有把刀架你脖子上,逼你去民政局了?!
余杨:好了,争执这些没有意义!想想我们今后怎么办吧!
吕亚楠:你好办啊!向婷快要离婚了,所以,你也要跟我离婚!这样你就可以抓住机会了!
余杨怔了下,冷笑着:你说得对极了,现在不把握机会,就永远成遗憾了!
吕亚楠听了余杨的话,觉得心里又痛又酸楚,语带讽刺地说:破镜不能重圆,向婷以前没有选择你,而选择了王智博。就算他们离婚了,你照样没有希望。
余杨气极了,指着吕亚楠:你……你这样的女人,要么出口伤人,要么就不想别人好,一点都不温柔、善解人意,难怪会被男朋友抛弃!
吕亚楠气得脸色发白:你!你太过分了!
余杨从抽屉里拿出结婚证书:别以为有了这本结婚证,我们就真的是夫妻了。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吕亚楠气极,夺过余杨手上的结婚证,撕成几块,扔在地上,咆哮:够了!现在这张纸没有了,你给我滚!
余杨冷冷地看着吕亚楠,没有动。
吕亚楠从沙发背后拿出余杨的笔记本包,打开门,扔出去:滚!
余杨哼一声,拖着行李箱走到阳台,拉开行李箱,将金币抱起来,放进里面,然后拉着行李箱,走出门去,拾起地上的笔记本,回头冷冷地看着吕亚楠。
吕亚楠吼:滚!
余杨转身,拉着行李箱,慢慢地走向电梯间。
吕亚楠砰地关上门,蹲在门边,痛哭不止:余杨……你明明爱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们……为什么?为什么?!
门外,余杨转身,犹豫着,片刻,终究还是又转过身去,拉着行李走了。
吕亚楠从客厅走到卧室,脑子里不断重复着余杨的话:你……你这样的女人,要么出口伤人,要么就不想别人好,一点都不温柔、善解人意,难怪会被男朋友抛弃!
吕亚楠走到床边的书桌旁,坐在床边沿,拉开抽屉,从抽屉里翻出自己当初与宋春荣照的照片,撕个稀巴烂。
吕亚楠将照片碎片扔得满屋子都是:都怪你!都怪你!
吕亚楠眼神呆滞,又拿起抽屉里那张属于自己的结婚证,翻开来,看着结婚证上贴着的自己和余杨的合影,不禁情绪崩溃,嚎啕大哭,眼泪哗哗往下流……
吕亚楠拿着那张属于自己的结婚证,神情木然,步履缓慢地走到客厅,在那片撕烂的结婚证面前蹲下来,将碎片一片片地摆好,摆成原来的样子,再将自己那张结婚证,与它并排摆在一起……看着破碎的结婚证,吕亚楠心如刀割,泪如泉涌
吕亚楠(喃喃自语):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我为什么要爱上……余杨这个幼稚的小男人?他应该是我最讨厌的人才对!
……
一棵银杏树下,余杨堆起了一个小坟堆,立了个小石柱,上面还刻了几个字:爱犬金币之墓。
余杨表情很难过:金币,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有山有水,周围景色也还不错。你在这里,也没什么人打搅。不要觉得孤单,我还会来看你的。你该知道我有多在乎你,你是我最亲的朋友了。这么多年,都是你陪在我的身边,像我的亲人一样。你突然离开,对我来说是莫大的伤痛,我现在的难过无法形容。
我很舍不得你的,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狗,对我最最好了。可我很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医生检查说你是慢性中毒死的,我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吕亚楠的心再坏,也不至于对你下狠手啊?!你这么可爱,她怎么忍心要你命呢?真是世事无常,人心叵测啊!我搞不懂,真的搞不懂有的人是怎么想的!不过,你已经逃离这人世的苦海了,没有人的地方就能清净。这何尝不是件好事呢!原谅那些对你不好的人吧!你也算是解脱了,而我的苦恼,还要继续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如我所愿……我要的幸福,到底在哪里?
余杨从旁边树上摘下一枝茂密的大树枝,盖在金币的墓碑上,然后拿块石头压住:金币,这枝大树枝,帮你遮风挡雨,爸爸会经常来看你的。
余杨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依依不舍地。
余杨顿了顿,迈开大步往前走,脚步坚定:金币,爸爸不会认输的,爸爸一定会过的很幸福的,你放心吧!
……
吕亚楠炒好的两个菜,端到桌上,自己解下围裙,坐下来。
吕亚楠看着菜,自语道:哼,没了你我还不活了!
吕亚楠用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原本想大口咀嚼,却停了下来,吐进碗里。又用筷子去夹另一盘里的菜,放进嘴里,嚼了一下,停顿下来,犹豫了片刻,继续咀嚼着,慢慢地眼里湿润了。
吕亚楠:味道还是不如他做的,我有那么没用吗?
吕亚楠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夹菜,用力咀嚼着,脑海里却无可阻挡地不断闪现着过往跟余杨在一起的各种喜怒哀乐!(闪回表现)
吕亚楠放下筷子,用手去揉自己湿润的眼眶:我这是怎么了?真的有这么舍不得吗?走都走了,还让我这么难过干什么?(痴痴地定了定,哇地哭了。)坏蛋!你有什么了不起?就你会走吗?你走我也走,都走吧!
……
吕夏明在试验台旁站着,用滴管从试剂瓶里吸取试剂,滴入器皿中,然后取出一支注射器,从器皿中吸取试剂,接着走到实验室一侧,拉开一块黑布,现出一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小白鼠。
吕夏明打开笼门,从里面抓出小白鼠,注射试剂,再放回笼子里。
吕夏明静静看着小白鼠。片刻,小白鼠变得狂躁起来,不断咬着笼子的铁丝。
吕夏明一脸的黯然:哎……怎么越来越糟糕了?一定是搞错了……不能乱,千万不能乱啊。(重重地将注射器拍在笼子上。)
……
电视机正播放着夸张的购物广告。
吕亚楠眼神发愣地坐在电视机对面的沙发上,丝毫没有关注到电视机正播放着什么,也没有发觉吕夏明推门进来。
吕夏明走到吕亚楠旁边,看看她的样子,皱起眉头拿过遥控器,关掉电视。
吕亚楠这才回过神来:爸,你回来了。
吕夏明在吕亚楠身边坐下,摸摸她的额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啊?
吕亚楠故作轻松地:没有……工作太忙,有点累。
吕夏明:工作忙,多注意休息。
吕亚楠点头:恩。
吕夏明:哎,你妈呢?
吕亚楠看看四周:她不在吗?哦……可能买菜去了。
吕夏明仔细地打量吕亚楠: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吕亚楠笑笑:真没事。
吕夏明:真没事?余杨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吕亚楠:他……我下班就过来了,没叫他。
吕夏明: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吕亚楠:没有……好好的吵什么架?我才懒得跟他吵呢。
吕夏明笑:没有就好……吵架也不碍事,两口子嘛,拌嘴是难免的。
吕亚楠:真没有……爸,你就别乱猜了。
吕夏明:好好,我不乱猜,爸当然希望你们一辈子都不吵架了。
吕亚楠强笑下,低头不说话。
吕夏明若有所思地。
……
余杨拖着行李,随着房东走进一间破旧的平房房间。
房间里除了一张小床,什么都没有。
余杨看看暗淡的墙壁,灰蒙蒙的地板,皱起眉头:是不是差了点啊?
房东看看余杨,嘴角带着一丝蔑笑:可以了,800块钱一个月,你走遍全闽州,找不到更便宜的了……看在便宜的份上,你将就下吧。
余杨走到床边,床边有个开关,余杨按下开关,天花板上的钨丝灯泡闪了几闪,总算还是亮了。
余杨又看看四周:没有水吗?
房东:去外面的公共厕所打水……也不远。
余杨:得了……反正我也不做饭。
房东:嗯,也就是个睡觉的地方,你自己再添置点家具……收拾收拾,也还是不错的。
余杨点头:好了,就这样吧。
房东点头:行,那你有我电话了啊?有事给我打电话吧。
余杨:好。
房东走出去。
余杨将行李摆到床上,抡起胳膊拍拍床上的尘土,顾不得脏,躺倒在床上:管他呢!睡一觉再说!
……
吕妻正在炒菜,吕夏明走进去,忧心忡忡的。
吕夏明:你没发觉……亚楠有点不太对劲吗?
吕妻停下来:没有啊……进门的时候我还见她笑呵呵的。
吕夏明(叹气):哎……这要怪我,从小对她太严厉了,养成了她报喜不报忧的个性。
吕妻不解地: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吕夏明:她好像有一肚子委屈似的,可是又不愿意跟我说。
吕妻:是吗?
吕夏明:我就是担心啊!亚楠跟余杨之间的感情还不够,之前只是因为我们催得太急,才委曲求全,跟余杨结婚的。
吕妻:是吗?是不是你想多了?你不是一直觉得余杨挺不错的吗?亚楠怎么会觉得委屈呢?
吕夏明:现在的年轻人,不是说家庭条件不错,人不错就行的,还要双方都合适,要有感情才行。不像我们那个时候,说个对象,管你有没有感情,先结完婚再慢慢培养,现在可不行。
吕妻好像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似的:哦……那你说怎么办?现在证都领了!
吕夏明:我也没说要怎么办,我就是担心而已。
吕妻:你是不是想多了啊?我看你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吕夏明不耐烦地:好了,跟你说不通。(走出去)
吕妻:嘿,埋怨我一通就完事了?我看你是闲的难受,故意找别扭来了!
吕夏明没有搭话,吕妻见状也没再说什么,没事人一样,继续炒菜。
……
向婷从门外走进办公室。
小李从桌上抓起一个信封,递给向婷:向姐,有你的一份法院申诉回函。
向婷接过信封,拆开,看着——
育才路派出所:
你辖区居民余杨于2021年……提出的民事申诉……因主要证人王智博未能在登报声明期间提供证词……证据不足,故此退回,不予受理……
向婷脸色微变,将退函收好,坐下,拿起桌上的电话,手放在按键上,犹豫着……
……
刘涛坐在办公桌后,对着电脑,在看财物报表。
敲门声。
刘涛:请进。
余思军推门进来:刘总,你找我?
刘涛忙站起来:是是……(走到沙发旁)来,过来这边坐。
余思军走过去,恭恭敬敬的坐在刘涛对面。
刘涛拿起小茶壶,给余思军沏茶:小余,这几天感觉怎样?
余思军:挺好的,你的创意非常好!对我来说,可以有很大的发挥的空间。
刘涛点头:好……很好!这段时间,人我也招了不少了,我相信你和你的团队都是优秀的,一定可以设计出卓越的系统。不过我们也不能闭门造车……
余思军:是,按正常的程序,确实应该实践一下。只不过,医院信息系统的广域化,这是个新领域,只怕不好找到试验对象。
刘涛:你说得对,医院系统的安全性,是每个医院都很在意的事情。在我们的系统的安全性得不到公认的前提下,确实很难找到供我们试验的医院。
余思军点头不语。
刘涛看看余思军,脸上堆着笑:小余,你母亲最近来闽州了吧?
余思军一怔:是……刚来不久。
刘涛:那你父亲,没有过来看看你母亲啊?
余思军有点惊诧了:我父亲?
刘涛:是啊,余院长啊。
余思军愣住了,惊讶地看着刘涛。
刘涛笑笑:小余,有件事我还得请你多谅解,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找人调查了你的身世背景……当然,不单单是调查了你的身世背景,凡是来我公司应聘的程序员,我都做了调查。
余思军腾地站起来:刘总,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刘涛站起来,拍拍余思军的肩膀:小余,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
余思军忍住怒火,坐下来。
刘涛:你也知道,我们这个项目,需要跟医院合作,才能最后完成……我不可能马上去办个医院。就算办了,也达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既然这样,我只能从现有的医院入手,找能够跟各个医院攀上关系的程序员。
余思军:那你也应该事先跟我说一声。
刘涛:小余,你别误会,我完全没有恶意。我招聘你进来,主要是因为你的才华。如果你不愿意去找你父亲,我也完全没意见。你可以继续做技术部的主管,我再想别的办法联系医院就是了。
余思军点头沉默着。
刘涛笑笑:小余,现在要找一份适合自己发展,又薪酬可观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余思军:刘总,你不清楚我家的状况。
刘涛:清楚,我当然清楚……好了,我也没让你马上答复我,你考虑考虑,我不着急。
余思军站起来:嗯。
刘涛点头:那你先去忙吧,想明白了来找我。
余思军点头,转身走出去。
刘涛看着余思军的背影,一脸的胸有成竹的得意笑容。
……
余杨等在派出所大门口,向婷手里拿着信封,从门口走出来。
余杨看到向婷,迎上去:向婷。
向婷走到余杨身边,低头站在那,锁着眉头不言不语。
余杨看着向婷,眼神充满期待:你找我……什么事?
向婷:是有事,我告诉你……你别着急。
余杨:你说吧。
向婷:你的申诉被打回来了,法院不予受理。
余杨一听就急了:怎么会不受理呢?我明明有入资,他们凭什么不受理?
向婷:说了让你别急!你有入资,我相信,可是法院是要看证据的啊。
余杨:那你不能为我作证吗?
向婷:我……
余杨:你不是真心想帮我吗?你是警察,难道不能为我作证吗?还是你在替王智博着想,压根没想过要帮我!
向婷诧异地看着余杨,脸上满是委屈。
余杨:你这么看着我,我说错了吗?
向婷(歉意地):对不起,帮不了你……
向婷说完,转身走开。
余杨张着嘴,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
……
聂琼花开门进来,走到客厅,听到余欣干呕的声音。
聂琼花皱眉,走向卫生间,走到门前,犹豫着,片刻又退回来。
卫生间的门打开,余欣无精打采地从里面走出来。
余欣走到客厅看到聂琼花,脸色发白,略慌乱地:婶婶……你回来了?
聂琼花看着余欣:嗯,你怎么了?
余欣躲避,要走开。
聂琼花拉住余欣,看看她的肚子:你是不是……
余欣低着头,没有说话。
聂琼花惊讶:真的?王智博的?
余欣挣开聂琼花的手,嚷嚷着:婶婶,你什么意思?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啊?
聂琼花急了:你这倒霉孩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余欣转身要走。
聂琼花再次拉住余欣:余欣!
余欣不耐烦地:还有什么事啊?
聂琼花强忍着,平复情绪:好了,我不跟你发火……我问你,现在王智博也跑了,你打算怎么办?
余欣假装无所谓的神情:没打算怎么办……
聂琼花:余欣……婶婶没有别的意思,你看你还小,以后的路还长,不要一时想不明白,耽误了自己一辈子。
余欣脸上出现了一丝伤感:我……
聂琼花看看余欣的样子,继续劝导:你还是把孩子打了……好好的生活。忘了王智博,他有家有室,又这样薄情寡义,你没有必要……
余欣:好了婶婶……你别说了,我是不会打掉孩子的……就算他以后不再出现,我还是要把孩子生下来。
聂琼花:你又何苦呢?你还小,不明白,一个女人,带个孩子有多难。
余欣:我不怕,好了,我回房了。
余欣说完,走开。
聂琼花无奈摇头:这孩子!我该怎么跟老余说呢?现在他又这样了,万一给气得……哎,真是难办。
……
余杨垂头丧气地走在街道上,若有所思地。
余杨走到一根电线杆旁,用力地捶下电线杆,懊恼地自言自语:我最近是怎么了?脾气越来越差!这样下去,我会变成怎样一个人了?
余杨转身靠在电线杆上,看着路上的行人,眉头紧锁:向婷说得没有错……现在王智博不出现,确实没有人可以给我证明……唉……我太冲动了,向婷对我一定很失望!
余杨拍一下电线杆,迈开步往回走。
……
王翠玉站在大厅一侧,抬头四处看着大厅内的各处指示牌。
导诊台的一个女护士见王翠玉在观望,走过去:阿姨,我能帮你什么吗?
王翠玉小心翼翼地:闺女……你们院长在吗?
女护士:院长在行政楼,你找他有事吗?
王翠玉:我来看看他……我是他一个远门的亲戚。
女护士:哦,明白了,我领你过去吧。
王翠玉点头:麻烦你了闺女。
女护士微笑点头:不客气,阿姨。
女护士领着王翠玉朝大厅后边走。
大厅后面的走廊上,余军胜和聂琼花领着医院的一帮人穿着白大褂走过来。
余军胜不时地朝各处指指点点,好似在检查医院的各处状况。
女护士看到余军胜,忙对王翠玉说:阿姨,你来得真巧,我们院长过来了。
王翠玉有些慌张地:闺女,你能不能帮我……去叫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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