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情为何物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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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灯烛熠熠,炉火烧得殷红。暖晕投落在帐幔上,光影交错间,将榻上之人精致的轮廓映照得愈发深邃。
苏景迁半倚于床榻,墨发倾泻,玄衫半解,昔日冷玉白瓷般的肌肤上遍布狰狞血口。
子衡接过子书递来的清洗过的锦帕,仔细谨慎地替苏景迁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污,不消片刻,一盆清水便已被染红。
子衡的眉心始终都未曾有过片刻舒展,他心里一直都在为主子受伤之事而自责懊悔。虽然主子在动身之前便叮嘱过他们,和山匪动起手来后不必顾及他,只需杀出一条路供他和禄亲王离开即可,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主子竟会伤得这般重。
直到后来他和子玉一合计,才明白原来主子从一开始便是抱着负伤之心去的,唯有他身负重伤将禄亲王平安救出,南陵太后才没有借口再去为难林小姐。
子衡暗自咬了咬牙,他只恨自己没能早些察觉到主子的意图,否则就算是要被主子罚去暗牢,他也绝不会让主子以身涉险,在旧疾复发的情况下再遭受此等重创。
主子这次虽受的是外伤,但伤口遍及全身,深浅不一,见之只觉触目惊心。而这些伤也加剧了主子体内的旧疾,若不是放心不下林小姐,又担心她察觉出异样,主子也不会硬撑着重伤之身在宫门外苦等,更不会在送完林小姐回来之后便昏了过去。
而今,主子体内的旧疾虽已暂时稳定,身上的伤口也已陆续结痂,可主子一苏醒便执意要清理掉身上的血污,这让他怎能不忧心?
他也清楚,主子素喜洁净,对血腥味又极为反感,即便他们三人再如何劝阻也无用。
可是,他昨日才替主子施完针,在施针后的这三日正是痛感最为强烈之时,莫说周身遍布伤口,就是稍微磕碰一下,都会痛不欲生。此时主子身上的血迹已然干涸,在擦拭的时候需得用上三分力,才能将那些血污清理干净。但如此一来,势必会牵扯到伤口,不但会妨碍伤口愈合,还会加剧痛感,对主子而言无异于酷刑折磨。
他实在不敢去想,主子究竟承受着怎样钻心蚀骨的剧痛,才硬生生地扛下了这一身伤。然而主子脸上由始至终都不见丝毫波澜,仿佛对一切病痛折磨皆已无所感,这种异于常人的隐忍,自主子当年从北落师门回来后,便已刻进了骨子里,是为震慑敌人,也是为鞭策自己,但于他和子书、子玉而言,只觉心酸难耐。
犹记得,当他和子书他们从山寨里杀出来见到主子浑身是血的时候,他的心脏几乎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而后,在他强忍着浑身颤抖,撩开主子外衣见到那一身斑驳血痕的刹那,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耳畔嗡嗡作响。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当年主子从北落师门回来时,也像此刻这般遍体鳞伤,也是自那时起,主子的身体……
一思及此,子衡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中的锦帕,当往昔重现,只觉心有余悸。
其实也不怪子书会对林小姐心存抱怨,主子这一路负重前行,将所有刀光剑影、鲜血淋漓都掩藏得极好,将滔天水火隔绝于她的天地,只为替她求得一个圆满结局。若是没有林小姐,主子便不必这般隐忍,更不必对他自己这般决绝。
而他却不怨林小姐。予她快意人生,是主子所愿;独承险厄,亦是主子的选择。他只是替主子感到遗憾罢了。
就在子衡心情愈发沉闷之际,忽闻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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