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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旋转的陀螺上,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各种记忆在脑海中交织,各种恐怖的场景揉杂在一处,某一瞬间出现的怪物下一刻就变成了熟人,原本对着我微笑的人也会在下一秒变成面目狰狞的怪物。
我的头昏昏沉沉的很疼,脑海中的信息又乱又杂,似乎要把我的颅骨撑爆,后颈处传来一阵阵闷痛,脖子像是断掉一样,我不安地活动着身体,动一动便觉得全身无处不痛。
我睁开了眼睛,昏黄的灯光映入眼中,很暗,我迷蒙了数秒,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我想起来了,我被阿川敲晕了,但这个阿川不是真的阿川。
这是哪儿?
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十几平方的空房间,房间看起来陈旧破烂,墙上的石灰皮都剥落得不成样子,地面是混合着粗砂的糙水泥,盖了一层明显的积灰,而我的双手被反剪到背后,用绳子捆了个结实,脚上也是,这个系绳的方式我从未见过,看起来很复杂,不是寻常人常用的活结和死结。
我倒在房间一角,身上的衣服倒没变,还是那件外套,里面是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看起来怪怪的,我的嘴被胶带贴得严严实实,这不是普通的胶带,而是电工用的绝缘胶带,黏得死紧,还带着怪味。
这里实在没什么可看的,除了一个昏暗的老式电灯泡亮着,什么都没有,连窗户都没有,只有一扇破破烂烂的木门关着,像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那种,上面本涂了一层黄漆,现在已经干翘破裂,颜色也几乎褪尽,连门把手都是十分陈旧的铁环式,锈得不成样子。
这到底是哪里?
我连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都分不清,房间里很凉,却不湿,不像是晕倒前的地方,人体对湿度并不是特别敏感,能感觉出来只能说明相差很大,这里一定离魔都很远。
我倒在地上,胸前疼得要命,后颈处还不断地袭来疼痛,冲进大脑变成眩晕,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想要坐起来,但稍微一动身前的伤就像撕裂一般,明明很冷,却疼得我不停地冒汗。
我陷入了绝望,谁能想到这个假阿川会在我最虚弱的时候突然绑架我,墨家肯定也傻了眼,我还在治疗中,他们肯定会放松警惕,没想到会被他钻了空子。
其实也不怪墨家,连我自己都丝毫没怀疑,在被他带出病房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结局,即便是我早就发现他话中的异常,也无法反抗,他知道这一点,所以说得那么明目张胆,他根本就不怕暴露。
现在想想我真是太傻了,老黄肯定也是被他放倒的,我那么了解老黄,他在我醒来前怎么可能去休息,但我完全没想到这一点,这个人也太会装了,见我一醒就装作去叫醒老黄,他做的那么自然,我肯定下意识地以为老黄是真睡着了。
我突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恐慌感,他未免太了解我们了,了解我,了解老黄,了解阿川,他把所有人的心理都摸得透彻,才能顺理成章地和我交流那么多还不被我发现。
现在想想他说的话真是讽刺,他竟然能以阿川的口吻说了解自己,这句话其实该反过来,明明是他了解阿川,他知道阿川能把这一切推测出来。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推断出来,明明没和我们在一起,却能根据我的话和前后逻辑猜出我们干了什么,他的话滴水不漏,如果他那时候真的和神哥他们在一起,我们进入生门时一定会被神哥察觉到,所以他知道我们三个在一起就说得通了。
至于后面的再去休门,那都是我说出来的了,他自然可以掩饰得很好,但我还是觉得他一早就想明白了的,不然反应不会那么快,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也是个很难对付的人。
头里昏昏涨涨的,我忍不住想笑,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挫败感,在浮岛里被他骗了一次,在医院里竟会被他再骗一次,论起演戏的本领,我和他就是门外汉和影帝的区别。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声音,甚至是一模一样的性格,他和阿川太像了,就像是一个人,我一直觉得阿川是世界上最难模仿的人,就算有了他的皮囊和声音,也不可能模仿出他性格的十分之一,但这个人做到了,这才是最让我害怕的地方。
如果他有模仿阿川的本领,那他就能模仿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如此了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