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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就忘在脑后。
我感觉去问老黄真是失策,老黄整天不在客栈,他对阿鸣的了解估计比我还少,我仔细想想这半年来,阿鸣一直都是中规中矩,他没犯过什么错误,也没见他和不熟的人接触,他根本就是个毫不起眼的小伙计。
我感觉自己头都大了,我和阿鸣相处得一直很好,被神哥一说我就特别不安,我感觉心里非常憋闷,偏偏又问不出什么。
我走到熟悉的饰品店,挑了一顶最普通最不起眼的黑帽子,等我回到客栈的时候,一楼的餐桌上摆满了烤串和冰啤,老黄在撬着瓶盖,阿鸣和神哥正相对坐着。
这一幕看起来非常和谐,如果不是神哥说的那句话,倒真是其乐融融,但我心里总是不得劲儿。
阿鸣没什么不正常,神哥也没有,老黄一沾酒就开始吹牛,说的都是他这些年见过的人和事,亦真亦假,我只当笑话听。
没有人提起玉和血咒,也没有人提起即将要去的黔南,这样平凡的吃顿饭,倒也不错。
夜已经深了,除了老黄喝得大醉,我们三个几乎没喝,阿鸣还要值夜,神哥没人敢逼他,我则是满腹心事,根本喝不下。
阿鸣留在一楼收拾残局,我和神哥架着老黄把他送到床上,我把门给他关上,只见神哥倚靠在走廊边,没有回房。
他看着我,声音很低:“那个人也有死气。”
我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除了我和阿鸣,客栈里只有老黄,他怎么也有死气了?
我很烦躁,我觉得这个玩笑开得有点过火,我把神哥拉进房间:“谁有死气,老黄吗?”
“不,是那个人,在雪山下面,跟踪我们的人。”
我感觉头皮一炸:“那是谁?”
“我不知道,但他已经死了。”
“他明明还活着!”我意识到声音太高,赶紧压下,“是他救我出来的,他给我留了干粮,死人会吃东西吗?”
“他是活着,但他应该死了,他不该活着的,他本来就是个死人……”
神哥一句接一句地说,听起来毫无逻辑,我感觉他的思维一定是混乱的,他可能是恢复了一些记忆,但更多的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很恨他,为什么?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我又想起神哥那时候的表情,他应该是恨那个人的。
“我不知道……”神哥话说一半,又像突然想起来似的,“他杀了我的狼。”
我感觉没法说下去了,他明显是精神错乱,我再问下去得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死气死气,我已经快被他的死气气死了。
“你太累了,多休息几天吧。”我准备离开。
他没再开口,我走出去关上门,倚在门边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神哥明明看起来很正常,他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一提起过去就紧张发疯,他说的和我看的不一样,但我就是觉得他没撒谎。
他说的都是我不知道的事情,他完全可以不告诉我,何必要用谎言来骗我呢,他一点也不傻,当着老黄和阿鸣的面什么都不说,只是单单告诉了我。
他认为这是我该知道的事情,这也一定是守墓人该知道的,但我不明白它背后隐藏了什么,为什么同样身中血咒,他可以看到这种死气而我却不能。
那个跟踪我们的人有死气,阿鸣也有死气,他是想告诉我什么?阿鸣就是那个人,还是说阿鸣和那个人也是守墓人?
这个想法很可怕,而且逻辑不通,如果他们都是守墓人,神哥为什么要阻拦,我们作为守墓人一起去寻找答案明明更好。
阿鸣已经跟随了老黄好几年,我和他素未谋面却都是守墓人,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很想回去继续问他,可他好像除了会说死气什么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两个人。
他说他们已经死了,但他们都还活着,我只能认为神哥是在胡说,却又找不到他骗我的理由。
我彻底的睡不着了,老黄的鼾声从隔壁传来,非常响,他肯定是属河马的。
我爬起来下了楼,阿鸣刚把那一堆残局收拾好,现在正在擦桌子。
“二老板,还有事?”他随口问了一句。
“没事,你干你的,我睡不着下来坐坐。”
我坐到吧台后,看着他擦桌子,他擦完又提着那袋垃圾出门。
我赶紧起身跟了上去,我远远地看到他把垃圾袋丢进了街角的垃圾桶里,一点也没停顿就走了回来。
他很正常,现在不正常的是我,我感觉很可笑,我总是被神哥牵着鼻子走,我相信他胜过自己。
我抽出烟点上,又递给阿鸣一根,动作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