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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上留下一道泪痕。很明显最后一类女人说的就是她自己了。
“为什么只说是大部分,难道还有其他的女人是甘愿进来的吗?”我又问道,想引导她多聊一会儿。
“不一定都是吧。”春姐用指尖抹掉了那滴眼泪,“确实也有一些还是在校的女大学生,家庭条件也不错的。”
“那为什么她们也来这里坐台?”
春姐冷笑道:“她们就是想来玩来寻求刺激的!这里又有的喝,有的玩,还有钱赚,我年轻的时候也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她们赚了钱也不是为了凑生活费,而是都拿去买高档化妆品和名牌包包了。但是要说起来,归根结底还都是你们男人的错!这个社会是一个男权社会,女人只有依靠男人才能生存下去。这些女学生就算是读到大学了又怎么样,心里还是缺乏安全感,还是不自觉地想要依赖男人,讨男人的欢心挣男人的钱,这就是身为女人的悲哀!”
春姐越说越激动,脸色发青,渐渐有些狰狞。我急忙反驳道:“说到这里,我就不太赞同你的观点了!我现在有一个女朋友,也正在上大学。她就是一位很优秀的女性,自信、独立,凡事都很好强,从来不肯被男人比下去!要说到依赖,我反而觉得我依赖她的时候比她依赖我的多!”
“哼,既然你已经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女朋友,那你今天为什么还跑到这里来寻花问柳?还带了秀秀出台上楼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春姐压根就不信我的话,出言讥笑道,“你们这些男人呀,嘴上说的是一套,裤裆下面的反应却是另一套,没一个可信的!”
“我......”我顿时语结,不知如果继续这个话题。
就在这时,包厢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有人正往这边走来。我裤兜里的手机又在不停地震动,应该是小胡子终于找到这里来了。
春姐笑道:“是你的朋友来了吧?他身上的阳气很重哦!”
我紧张起来,偷偷把手伸进口袋里摸到了苏老板刚送给我的两只纸狮子。但丢丢还在春姐手上,我有些投鼠忌器。
春姐并没有要跟我动手的意思。她把丢丢轻轻地放到沙发上,站起身来对我笑道:“你不用紧张,我也不想见他。跟你聊天挺有意思的,有空下次再聊,走了!”
说罢,春姐“嗖”地一声化作一股黑烟,从空调出风口那里钻了进去,瞬间就没了影!
丢丢摆脱了春姐的控制,急忙向我跑来。我知道单靠自己是拦不住春姐的,便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溜走,然后把丢丢收回了瓷瓶里。
“砰!”
包厢门被小胡子一脚踢开了。他右手提着一把桃木短剑,左手举着八卦盘,表情严肃地问我:“那鬼呢?”
我指着头顶上的空调出风口道:“从那里跑了!”
小胡子很生气,埋怨道:“你怎么回事?电话也不接,发现了吊死鬼也不出手拦住它,竟然就让它从你头顶上溜走了!”
“她怨气很强,我打不过她!”
“打不过你也应该把她拖住,我这不是赶过来了吗?”
我又解释道:“她就是那位春姐,她不是吊死鬼,也不是自杀死的,是被那个保安队长掐死的!”
“那保安队长怎么死的?是不是她弄死的?”小胡子问道。
我点点头,道:“但我看她也是可怜,就想问清楚前因后果后,看能不能再帮帮她。”
“还帮什么帮?她都害死一条人命了!”小胡子大怒,骂道:“有时候你们这些阴修也真是迂腐,就喜欢当滥好人!”
我也恼了,还口道:“你好好说话!当初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条件,你可别忘了!”
“那也要看场合呀!”小胡子还是不依不饶,大声道:“之前捉的几只鬼都不害人命,我也就由着你了。可这只不一样,你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哎呀,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我烦了,拿出手机来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
“坏了!”我叫道。
“又干嘛?”小胡子没好气地问,他的气还没消。
“秀秀!她这会儿应该要下班了,春姐很可能还会跟着秀秀回家!”
“走!赶紧去找秀秀!”小胡子这时也顾不上再和我怄气,率先跑出了包厢。我也赶紧跟上。
我们在二楼、三楼之间跑来跑去地到处在找秀秀,把那些正准备下班的小妹们也给吓到了,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最后,我们碰见了之前的那位妈咪,她告诉我们:“秀秀已经提前走了,刚下的楼!”
我和小胡子又急急忙忙地跑下楼。跑到大门口时,我们刚好看见秀秀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然后车就开走了。
小胡子对我喊道:“我去取车,你去记她的车牌号!”
我答应了,快速跑到路边张望,幸亏那辆出租车还没有拐弯,我及时地瞄见了车牌号的三个尾数。小胡子很快就把车从停车场里开了出来,我跳上他的车,小胡子猛踩一脚油门,就追了上去。
可连续追过了三个红绿灯路口,还是没看见秀秀所搭的那辆出租车的影子。而且接下来连着又是两个十字路口,她的车到底往哪个方向开走了,谁也不知道。小胡子胡乱猜了一个方向又继续猛追,我们俩开着车在市区里到处转来转去,可转了半个多钟头,还是一无所获。
小胡子最后把车停到了路边,很懊恼地大力拍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喇叭立刻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叫声。我又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三点了,今晚算是白忙活儿了!
我和小胡子两个人都呆坐在车里赌气不说话。捉不到鬼是郁闷,但之前的争吵也是主要原因。小胡子肯定还在怨我没有出手拦下春姐,我则对小胡子刚才的语出不逊而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