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 耿恭不认识此人,遂将正门推开一条缝,探出头去,问道:
“不知那耿恭身犯何罪,以至如此兴师动众?”
那员汉将道:“耿恭勾连济王谋反。”
耿恭道:“耿恭谋反,你等可有证据?如有确凿证据,我等立刻将耿恭交出。”
那员将官道:“无凭无据,岂能随便抓人?证据在司徒府上,去了便知!”
耿恭道:“你是何人,是哪里的汉军?我等怎知你们是奉司徒府之命?”
那员汉将道:“我名唤蒙冲,乃是……”说着,突然住口不言,他突然想起自己是淮国的汉军,如今围住京师的侯府抓人,说出来岂非自认谋反?连忙喝道:
“休得啰嗦!如果不交出耿恭,我就立刻命令军士们冲进府中,尔等后悔莫及。”
殊不料,里面说话之人,忽道:“好,耿某这就随你司徒府。”
蒙冲大喜,道:“算你识时务,快些出来!”
他话音刚落,却见耿府大门缓缓推开,里面走出一人。
蒙冲道:“原来你便是耿恭?”
“正是!”
“且把手中大刀放下。”蒙冲喝道。
“不放!”
“大胆!莫非要抗拒阙廷大军?”
“你更大胆!无忧凭据,竟敢带兵强闯侯府,无礼抓人。如想动武,尽管撒马过来!”耿恭说罢,把大刀一横,怒目圆睁,威风凛凛。
蒙冲身在军中,岂能不知耿家的名头?本就不服,颇有跃跃欲试之心,见他出言相戏,登时大怒。走上前去,抡起大刀就劈了过去,耿恭急架相还,两个彪形大汉就对杀起来。
耿恭不想伤人,只想将他镇住,见他的大刀二次劈来,当下使劲全力向外一磕,当即震飞!
蒙冲双手虎口登时震得流血,魂飞天外,耿恭刚欲追赶,早已张弓悄悄瞄着他的鲁猛抬手就射出一箭,耿恭慌忙侧身躲闪,蒙冲趁机逃了回去。
耿恭叫道:“没有证据也行,能赢得耿某手中这口大刀,便可当作证据,耿某便随你去司徒府!”
蒙冲大怒。立刻下令积弩营松弦雨射。
耿恭见势不妙,挥舞大刀拨打着箭簇,大步后退回府内,随即紧紧的关上了府门。
不远之处,另一扇比耿家要气派得多的大门又缓缓打开,窦府门前的汉军士兵们向后退了几步,正欲勒令来人回去,殊不料里面出来的却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兀那少年,今夜全城戒严,任何人不得出门,快些回去!”有汉军军士喝道。
“如有十万火急的要事禀报呢?”窦宪问道。
“你要见谁?”
“司徒邢馥!”
“有何要事禀报?”
“现在不能说,但若耽误了,只怕邢司徒会怒气冲天的。”
“那好,你稍等!”这名军士虽仍将信将疑,但见他是窦府中人,却也不敢怠慢,迅速奔向身后端坐在马上的汉将,指手画脚说了几句。
那员汉将登时面现凝重之色,催马走了过来,喝道:
“小孩儿,你想向司徒禀报什么事?”
“你是何人?报上官职,我看看能不能给你说?”窦宪道。
“我是李谭,步兵营副校尉!”
“那就是说,你能带我直接见到邢司徒?”
“那当然!但你要告诉准备禀告何事?邢司徒日理万机,岂能说见就见?”李谭道。
“那你先从马上下来,我就告诉你,否则距离太远,如此绝密大事,万一被他人听去,可就麻烦了!”窦宪道。
李谭无奈,翻身下马,走上前来,道:“说吧!”
窦宪道:“附耳过来。”
李谭躬身把耳朵凑了过去,待听清楚眼前这个少年所言时,登时面色大变,望着他道:“你所说属实?”
窦宪道:“如此大事,乃是我亲耳所闻,怎敢骗你?而且我也随你一同去见邢司徒,编此谎言,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李谭道:“好吧,这就随我前去司徒府。你可会骑马?”
“会!”
李谭当即命人给窦宪牵过一匹战马,随着周围亲兵一同打马而去。
临近到得司徒府之时,遇上顶头上司步兵都尉薛布率领一队汉军迎面而来。
薛布早年曾在窦府效力,自是识得窦宪,只不过那时他还是个娃儿而已,如今虽然长大许多,但眉宇五官却还依稀认得出来,当下问道:“窦宪,你来此何事?”
窦宪道:“原来是薛布啊!”当年,他都是直呼其名,此刻重逢,也不例外。
李谭道:“这是步兵营薛校尉,休得无礼!”
窦宪道:“姓名不就是用来让人喊叫的么?有什么无礼不无礼?”
李谭还要训斥,薛布道:“你且先回去值守吧,这个少年就交给我了!”
见李谭走远后,他望向窦宪:“你究竟有何事要见司徒?”
窦宪简单低声嘀咕了几句,薛布也是面色一变,拨马带他进了司徒府。
邢馥正在紧锣密鼓部署着明日召集阙廷百僚之事,闻得薛布突然去而复返,心中一凛,知道必有要事,连忙传进,却见他还带着一位少年,颇感纳闷,当下默不做声,望着二人。
这两天,薛布见他以往的随和之气越来越少,而取而代之的却是越来越明显的戾气与焦躁,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畏怯,不敢迎着他的目光,而是转身回过头去,道:
“窦宪,且把你的所见所闻,如实禀告给邢司徒。不得随意增添,更不得有丝毫遗漏!”
“诺!”窦宪望着邢馥道,“我叫窦宪,是安丰侯窦融的四代孙,显亲侯窦固的侄孙!”
“那你是窦勋之子?”邢馥问道。
“不错!”
“我与你父乃是至交,可惜啊,他英年早逝。”邢馥叹道,“此时前来司徒府,有什么事?”
“我欲举报显亲侯窦固!”
“举报你本家祖爷?”
“正是!”
“举报他何事?”
“密谋要陷害邢司徒!”窦宪道。
“陷害本司徒?”邢馥一愣,犀利的目光扫向了窦宪,直视着他的双目,半晌方道:“他为何要陷害于我?”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且说一说,他如何陷害我?”邢馥道。
“今日,府中来了一个客人,说是才从沂国的王城赶来。”
“沂国?”邢馥与薛布俱都心中一凛,对视一眼。
“那位客人都说什么了?”薛布连忙问道。
“他说什么沂王在龙口岭设下奇阵,欲水淹陛下大军。”窦宪道。
“这位客人叫什么名字?可是郑异?”邢馥问道。
“不是,郑异是谁?”窦宪反问道。
“这客人究竟是谁,回答司徒的提问。”薛布道。
“这人名叫班超,这些年,家中来访客人极少,他是其中之一!”窦宪道。
“班超!可是前司徒椽班超的次子?”邢馥问道。
“正是!”
“他们都说什么了?”薛布问道。
“说有一位苏仪先生,似乎与邢司徒交情莫逆。”窦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