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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将盟单拱手送上,而自己又错失了如此天赐良机,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他思前想后,反复权衡,在舍内不知踱了多少个来回,始终举棋不定,难下决心。
正当他又一次拿起盟单,欲放到灯火之下再仔细端详之际,忽听得窗外传来一声微响,接着舍门突然大开,灯火迎风熄灭,室内顿时变得一团漆黑。
卫羽立刻把盟单塞入怀中,忽觉黑暗中前方一股劲风袭来,他连忙纵身向后一退,一片明晃晃的剑锋从胸前划过。
他登时大怒,当即拔出佩剑向眼前的黑影刺去,那人身手也是不凡,见未曾偷袭得手,早已向门外奔去,低声叫道:“东西在他怀中!”。
卫羽见一剑竟然走空,心知又来了高手,倒也毫无惧色,提起案几向门外掷了出去,然后一个健步也窜至门外。
外面星光灿烂,而府内则是一片黑暗,灯火俱都熄灭。望着眼前闪出数条黑影,他顿觉不妙,看来这些人来者不善,必是无声无息的先料理了府中其他堂舍的军士,最后才集中力量来对付自己。
“你等何人,竟敢夜闯我府?”卫羽喝道。
黑暗中一片寂静,来人均默不做声,突然一拥而上,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扑了上来,抡刀就劈。
“来得好!”卫羽叫道,身体一个急转,瞬间便将利剑挥舞一圈,就听得一片切金碎玉之声,那四人见手中只剩下刀柄,均都大吃一惊,连忙夺路而逃。
卫羽随后健步疾,那几人似乎对府中路径均不熟悉,并不冲向大门逃生,反向庭院深深的后院发足狂奔。
卫羽一阵冷笑,他知道尽头便是后花园,那里墙高壁厚,若没有过硬的攀爬之术,根本逃不出去。
现在已经清楚,这几人乃是为盟单而来,多半是苏仪已经发觉盟单不见,已然怀疑自己,但又尚不能确定是自己所为,故此就没再遣派荆采等高手前来,以免大家撕破脸面。
看来,这是既盟单丢失之后,苏仪出现的第二次失误。所以,绝不能让眼前这几人走脱。
但这次他的判断,却错了!
当他欲擒故纵,时快时慢,将前面四人赶入后花园时,那里已有数人已等候多时。
“卫令,把东西交出来吧!”黑暗中传出了荆采的声音。
“荆采,你倒真是阴魂不散!白天抓人,夜里抢物,卫某府上岂容你说来就来。”卫羽上前便刺。
荆采巍然不动,斜下里贾鸣、杨仁、范羌等从阴影中杀出,用刀格住卫羽之剑。
卫羽暗自点头,原来这三人均是刀客,拳脚非其所长,所用之刀,背厚刃利,势大力沉,虎虎生风。
若在平时,骤逢如此难得一遇的高手,必然要与其一见高下,可此刻,他清醒的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之事,当下运起长剑刺向贾鸣,不待他举刀格开,便转向杨仁,见他挥刀遮挡之际,又剑做刀使,反手砍往范羌,见范羌退回闪避,三人之间的空档遂立刻闪出。
他正欲挥剑冲出,却见荆采笑吟吟正好站在空出的方位,迎面挡住去路。
“来得好!”卫羽一剑刺向他的咽喉,荆采不躲不闪,竟伸手来抓他的剑身。
卫羽见他如此有恃无恐,反倒顾虑一旦长剑被他抓住相持之时,后背便全暴露在其余三位高手的大刀攻击之下。
于是,急忙收住长剑,左手握起铁拳向荆采胸前击出,荆采也用铁拳正面相抗。
两拳相撞,二人俱都震得气血翻涌,荆采连退数步,而卫羽也被震回三人的攻击圈中。
不及他调匀呼吸,杨仁的大刀便已砍到,范羌则从侧面斜着劈来,卫羽躲闪已是不及,只能采用同归于尽的打法,不躲不闪,反手刺向二人!
那二人见状大惊,连忙收刀后撤,卫羽侥幸躲过此劫,身后贾鸣也已出手,但不知为何,他脚下突然一个踉跄,手中之刀竟然未能劈中卫羽。
卫羽终于得以喘口气,再不轻易突围,而是耐心与三人周旋,连战数十个回合,逐渐落入下风。中间数次诱得三人露出空档,每欲冲出,却均被荆采从容不迫的及时补位后给挡了回去。
卫羽心中焦躁,道:“荆采,此盟单之上,俱都是谋反逆贼之名,我早已誊抄数份,差人送往京师。你等密谋,早晚必将大白于天下。”
“盟单?”暗中忽然有人低声重复了一句。
“既是如此,那卫令还为何拼命负隅顽抗,岂非徒劳无益?不如就此停手,交出盟单,且随我进宫去见沂王,听他发落如何?”荆采笑道。
卫羽见哄他不成,知突围无望,忽然大喝一声,连出数招,将面前的杨仁与范羌逼退数步,然后正待转向奔袭荆采之际,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但见贾鸣忽然抡刀砍向荆采,道:
“卫令,还不快走,更待何时?”
杨仁与范羌也顿时呆住。
卫羽不及多想,极速冲到墙边,猛一发力,蹬上墙壁,接连几个健步,便蹿上墙头,回头一看,贾鸣手中大刀已掉落在地,而杨仁与范羌的大刀正横在他的脖颈之上。
他长叹一声,正想纵身跳向墙外,忽然听得弓弦声响,院内暗处飞来一箭,疾如闪电,劲力霸道,他躲闪不及,立时竟被穿胸而过,顿觉眼前一黑,站立不住,身体摔倒墙外,接着便昏了过去。
在墙角花丛中,一人缓缓站起,将手中之弓的弦解开,然后把弓从中间拧了数圈,拆成两支牛角,放入两只袖中。
然后,走向荆采等人,对着被按倒在的贾鸣,道:
“陈睦,莫非你竟真以为能侥幸逃脱苏某的双眼么?”
当卫羽再次睁开双眼时,顿时又感觉到胸口那撕心裂肺的阵阵剧痛,他咬牙强行忍住,努力使自己清醒片刻,胸前的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并包扎齐整,而自己竟是躺在一驾辎车之内,马蹄声中,车驾连续不停的颠簸震颤,透过偶尔被风掀起的车帘向外望去,天空蔚蓝,日光明媚,依据太阳方位看,此车正在向西行进。
车帘撩起无数次后,他终于看清楚了坐在前面的赶车之人,头戴斗笠,身穿粗布长衫,不时扬起鞭子,却总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更是从不厉声吆喝一声,见到马路对面有人或车驾经过时,却总是把头垂下,显然是不愿意被人看到真容。
此人是谁?自己如何在这里?要去哪里?那盟单此时何在?一路上,卫羽脑中瞬间闪出了无数的问题,终于在看到车把式的容貌后,方才迎刃而解,这是他所见过的最为俊美的车夫,而且竟是一位绝色女子—徐娆!
她将车停在道边,慢慢把他扶坐了起来,喂了两口水,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笑道:
“别的疑问,等下慢慢给你解释。此刻最急之事,是先给你看看此物,否则只怕你的伤势难以恢复。”
说着,从他的身侧拿起包裹,然后从中取出一物,正是装着盟单的兜囊。
果然,他顿时踏实下来,眼神也明亮许多。
“至于你的伤势,好在只是穿过肩胛,未曾伤及要害,否则只怕此时你就早已不在车上,而在地下了。”她笑道。
卫羽目中充满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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