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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骠骑将军霍公去病远征漠北建功立业时年方二十一岁,而这些属国国主不是先帝的皇子,就是追随先帝的开国功勋的后人,尤其是那些‘云台二十八将’之子,如今皆已长大成人,诸子并壮,锐气正盛,无不以霍将军为楷模,多年以来心中一直怀有扫灭匈奴、登临燕然山峰的雄心壮志!”
“人心可用,士气可鼓不可衰。不知阙廷如何答复?”丁牧问道。
“陛下坚决不允!”刘都尉有些怏怏不快,道:“说来,真是令人义愤填膺!那匈奴兵分多路来犯我大汉,在渔阳与云中被击退后,却又派出使者前来京师求和,在阙廷的云台殿内,满朝文武面前,竟然依旧趾高气扬,盛气凌人,极为倨傲嚣张!”
“那此事岂能隐瞒的住?消息还不很快就不胫而走?”
“正是!属国国主们闻讯无不气炸胸肺,争相请诏率军出塞迎战!可陛下不知怎么想的,不但一概拒绝,反而还把亲妹关雎公主送出塞去,嫁给那老迈昏花的匈奴单于,乞求换得和平!”刘都尉愤然道。
“陛下素来英明睿智,如何忽然变得如此昏庸软弱?莫非身边有了佞臣?”丁牧也是义愤填膺。
“丁都尉一语中的!”刘都尉道,“那佞臣便是越骑司马郑异!不知他用什么花言巧语,竟说服陛下对匈奴屈膝卑尊,低眉求和!”
“奸臣误国。”丁牧怒道,“此举岂不是火上浇油,那些属国国主们又如何肯善罢甘休?”
“陛下虽然一意孤行,但他是大汉之主,四海之内,谁人又敢抗命不遵?除了忍气吞声,他们不罢休又能怎样?”刘都尉道。
“那此刻他们要这些战马还有何用?为什么却反而竞相购买?”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谁料,就在出塞途中,匈奴忽起内乱,公主下落不明。剿灭匈奴之天赐良机立现,各属国君侯们再次上书请缨,并纷纷加紧备战,厉兵秣马,枕戈待旦,既为迎回公主,又为根除阙廷外患。如今只等陛下口气一旦松动,就立即杀出关去。故此,大家当下都在争着竞购良种战马,以期鹰扬塞外!”
“刘都尉年纪轻轻,对阙廷之事所知如此广博,显然是被公孙太守所依重与信任,将来必定前途无量。”丁牧赞道。
“丁都尉过讲了!最近,公孙太守公务实在繁忙,抽不出身,无暇正式接见你等,切勿介意。且安心住着,等他一旦有空,我再通知你等前去太守府觐见。”
他们边走边说,须臾之间传舍便已在眼前,门前有碉楼、卫士,众人下得马来,缓步而行,上谷随来军士接过关雎、丁牧与刘都尉手中的缰绳,牵马在后面跟着。
传舍内别有洞天,庭院深深,绿树成荫,人气旺盛,往来不绝,形色各异。早有传舍吏员迎上前来,给刘都尉见过礼后,在前带路。
“今日的客人似乎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多出不少啊!临来之时,丁某被叮嘱务必要选择一处清静之所,不知此时是否还有闲置的此类堂舍?”丁牧道。
“可还有清静之处?”刘都尉高声问道。
“有,且随我来。”那传舍吏员道。
正说着,迎面走来一位头戴斗笠之人,由于身材矮小,以至于难以看到五官,脚下却是奇快,径直与众人擦肩而过,一言不发,似乎也没看见刘都尉。
丁牧回头望着他的背影,道:“此人在这里住的时间着实可不短了,我数月之前来渔阳公干时,就曾遇见过他。”
刘都尉道:“他从京师来,凭的是越骑军的公函,谁敢过问?只能让他一直住着,而且此人平素很少与人搭话,都不知他来此作甚?北方本就雨少,他还整日戴着斗笠,更加显得孤僻怪异。故此,传舍众人背后都叫他‘斗笠’!这里名为传舍,实则与客栈没有多大差异,区别只是来者须出示阙廷公函,然后就可随意入住。”
不多时,那吏员将众人带到一处居所,问道:“此处如何?
丁牧看了看,道:“倒不算嘈杂,但还不够僻静。临来之时,我等接到的命令是保护这位鲜卑朋友安全,等候来校尉亲至渔阳。若有独门独院之所,则最为理想!”
刘都尉望了关雎一眼,问道:“不知这位鲜卑朋友是做什么的?如此神秘,还惊动来校尉大驾光临渔阳?”
丁牧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来校尉不说,也不便打听。”
“这倒也是。”刘都尉道,遂厉声问道:“可还有独门独院?”
那吏员想了想,道:“倒是还剩有一处,且随我先来看看吧!恐怕没有这里幽静。”
说着,又带着众人穿堂绕廊,来到一处院落,门朝东开,确是独门独院,三套瓦舍呈品字形,中间还有一片空地,长有花草,但是不足之处则在于,北侧和西侧瓦舍之后的院外的不远处各有一座高大楼宇。若有人在上面俯视,必可将院落中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丁牧眉头一皱,向那吏员与刘都尉问道:“二位再请费心想想,不知是否还有其他备选之所?”
不待那吏员答言,刘都尉已抢先摇了摇头,略显不耐烦,道:“适才在路上不是说了吗?各属国均在拼命购买良马,所遣之人皆是其心腹官吏,身份自是不低,当下都住在此处!这里此刻名为阙廷传舍,实则已是渔阳郡内最大的商贾客栈。若不是公孙太守看在与来校尉的交情上,特意叮嘱加以照顾,就连这两处都不可得。”
说完,又看了一眼关雎。
丁牧道:“果真如此的话,那就住在此处吧!若安全与幽静二者只能选其一,还是首选安全吧!如他日一旦有更为理想之所腾空出来,烦请刘校尉及时通知,我等即刻搬过去。”
当即留下两名军士在门口站岗,然后每隔一个时辰换两人轮岗。布置完毕后,与刘都尉率众人进入院内。
他先环顾院内,然后到每座瓦舍内都巡视了一遍,让关雎住在门朝南开的那座,自己则率余人住在其它两座舍内。
关雎一言不发,径直走进他所指的那座坐北朝南的瓦舍。
丁牧又命两名汉军守在关雎的门前,自己则进入门朝东直对大门的那座,刘都尉也跟了进来,令余人在外等候,问道:
“丁都尉当真不知这位鲜卑朋友是何来路?此人与来校尉有何关系?为何要到渔阳来?公孙太守吩咐让我了解一下,回去禀报于他。”
“不是我不说,而是确实不知。待来校尉亲临,一切方能知晓!”丁牧道。
刘都尉见他不似说谎,遂紧接着问道:“来校尉吩咐你时的原话是什么?”
丁牧道:“不是来校尉本人亲自给我下令,而是一名新来的郑司马差遣我的。”
“新来的郑司马?”刘都尉面色倏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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