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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帝东州的嫡系之臣与西州归附部属的矛盾。”郑异道。
“此二者确实根深蒂固,难以化解,我亦有亲身感触。”祭彤叹道,“那么,何为乘虚而入?”
“此即为我与公主不惜舍近求远而来面见太守的原因。近来,赤山乌桓铁骑出现异动,太守必是得知后,亲自出来侦视,所以才在这里扎营落脚,也正因为如此,你我方得以相见。”
“不错!我接到轻骑侦报,说赤山乌桓尽起营中兵马,向西南白山方向行进,却又有意绕道远离汉境,似乎不欲惊动汉军,但真正意图不明。故此,我才率领汉军与鲜卑轻骑,前来一探究竟。”祭彤道。
“他们此次行军实为奔袭,趁阙廷忙于筑渠,无暇北顾之际,夺下白山,巧取幽州。这便是乘虚而入。”
祭彤神色一变,沉思半晌,道:“此事稍候再议,那第三步,里应外合又是什么?”
郑异道:“以夺占幽州为号,策动海内各属国叛乱,幅裂华夏!”
祭彤浓眉紧蹙,道:“且先详细说说眼下这第二步。如今这赤山人马何在?你之所言,貌似有理,但可有何凭据?”
郑异道:“赤山兵马兵分两路,一路正在围困白山,引诱幽州汉军前来救援;另一路,则埋伏在幽州通往白山的必经之路上,准备围山打援。至于证据,白山大人赫赫昨夜误入赤山人马埋伏圈,已经中箭身亡,此外我等亲眼目睹。”
“赫赫已然身亡?”祭彤觉得不可思议,“竟是死在自己亲兄长的赤山乌桓之手?”
“她之死,与其夫檀远之亡,貌似各有其因,实则殊途同归。当初,赫家兄弟上白山来,提出想送檀远与赫赫的五岁女儿赫赛儿去幽州随太守萧着研习汉学。”
“萧着?那是本太守的好友啊!当世通儒达士,廉直嫉恶,不可多得之大才!”
“正因为廉直嫉恶,天下驰名,所以才被赫家兄弟所利用。”
“此话如何说起?”祭彤疑道,“难道他会有背叛大汉之心?”
“此时尚难确定。但是,萧着经常向阙廷推荐贤俊,却是属实。所荐之人,或许有才不假,但是其才究竟是用于兴汉,还是亡汉,却难以判明。”郑异道。
“这赫家兄弟中的老四,名叫赫丁,曾化名言中,卷入当年刺杀式侯的北宫五王案。若说起证据,就是信阳侯阴就无意中曾在他身上搜出角端弓,但具体案情至今没能查清,言中本人也下落不明。”
“角端弓?赫丁?”祭彤面色更加凝重道,“看来此事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角端弓与赫丁之事,我倒知道一些,而且此刻在大营中有一人更是熟晓此事。稍后我再把他叫来,你先继续说下去!”
郑异道:“由于当时赫赛儿年龄尚幼,檀远知道赫家的整个图谋后,岂能答应让亲生骨肉卷入进来?不仅强烈反对,还威胁说若不住手来就亲自去阙廷和盘托出他们的所有图谋。那赫丁闻言,口气立刻变软,说是奉赤山大王之命行事,若檀远能劝得赤山大王回心转意,他方可罢手。于是,檀远果真就去了赤山,不想那边早已张开罗网,把他连同檀家在赤山的老小,一网打尽。而檀远走后,赫丁背弃诺言,当即把赫赛儿带到了幽州。”
“他为何坚持要把赫赛儿交给萧着调教?”祭彤不解。
“送个孩子去,以示乌桓想被大汉教化,世代修好,同时一个女娃儿,千般可爱,万分天真,自是能牵动萧着的慈父天性,易让萧着放下防范之心。事实上,萧着确实在这个孩子身上投入大量心血,而这孩子也被调教得正直无邪,深明大义,二人感情深厚。在此期间,赫丁则趁机往返于边塞内外,贩运大量塞外骏马到东州各属国。”
祭彤道:“这东州属国要这许多塞外骏马作甚?他们又不打仗?济王、沂王、郎陵侯等,也都遣人曾到辽东来买过。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说着,眼神突然发亮,道:“莫非与你说的里应外合有关?”言罢,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难以置信,不至于吧!”
“是否如我所料,日后自有定论。”郑异道,“适才言及檀远之亡,下面再来看赫赫的死因。数日前,赤山乌桓大人的长子赫泰,突然造访白山,声称欲送白山乌桓千余头牛、羊、马等,条件是赫赫须得利用女儿赫赛儿与萧着的关系,帮助赤山乌桓夺占幽州。赫赫见财起意,当场满口应允!”
“这赫赫虽是女人,长的却是豺狼之心,真是见利忘义,难怪没得好下场!”祭彤愤愤道。
“她的虎狼之性还在后面呢!”郑异道,“说来也巧,赫泰上山第二天,白山又来一名自称从幽州来的都尉。”
“数年不来,这一来就是两家,不知是真巧还假巧?幽州的都尉,多数我都熟悉,那人叫什么名字?”祭彤道。
“郭奎,约有三十岁左右年纪。”
“幽州确实是有一个都尉叫做郭奎!萧着派他去找赫赫做什么?”祭彤奇道。
“说是前去买马。”
“又要买马?可曾买到?”
“马的交易没成,但是另外一个不可告人的交易却意外达成了!”郑异道。
“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赫赫儿告诉郭奎,赤山乌桓人马正在途中,想要白山乌桓相助,一同攻占幽州。”
“她竟然坦诚相告,莫非还是看在萧着调教、抚养她女儿的份上?”祭彤问道。
郑异道:“或许也有此意。只是,她后来还向郭奎提出如果萧着能拿出六千万钱,便愿意帮助幽州歼灭赤山乌桓的人马。”
“这赫赫真是贪得无厌,六亲不认,目中只有钱财。那郭奎如何回复?”祭彤道。
“他说此事重大,须得禀告萧太守定夺。”
“此话倒也不错,但不知那萧着又做何答复?”
“数天后,郭奎二次上了白山,自称奉萧着之命,愿出双倍价钱,但条件是须让白山乌桓人马下山,将赤山乌桓大军引入幽州汉军事先设下的埋伏之地,然后双方合力将其歼灭。”郑异道。
“此事须得三思,不似萧着所为,那赫赫必是答应了?”
“不错,而且是满口答应!当夜就带着白山乌桓人马下山,随着郭奎奔赴萧着指定设伏地点,不料途中反而掉进了陷阱,杀出的正是赤山乌桓铁骑,而且还有少数鲜卑军。”郑异道。
“怎么还有鲜卑军?”
“这就不得而知了!我对鲜卑知之甚少。”郑异道,忽的一笑:“想必是给公主送盔甲来的吧!若没有那些刀枪不入的黑色盔甲,昨夜还真难以毫发无损的杀出重围来。”
“那些是角端牛皮特制的盔甲,适才你等已进入大帐之时,我便已瞧见,不过!”祭彤看了看郑异,却欲言又止。
“想必太守之意是,那赤山乌桓铁骑的包围圈,密不透风,我和公主如何能冲得出来?”郑异笑道,“此事不难!是因为赫甲故意放我们出来的,以便去幽州给萧着送信。”
“何以见得?”
“昨夜,朝着幽州方向突围,出奇的顺利,乌桓军一箭未发,稍触即退。他们并不是在阻止,而是担心我等不能安然到达幽州。他们越是希望我们去,我们还就越不能去幽州。故此,冲出重围后,索性换个方向,奔赴辽东来了!”郑异道。
“原来如此!”祭彤颔首,道,“那这郭奎的来历,就非常可疑了!若他确实是萧着手下的那名都尉,这萧着只怕就不是从前的那个萧太守了;若他不是从幽州来的,那萧着虽然还是依然如故,但他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看此人举止气度,必是来自北境边郡,但具体是哪一郡,就不得而知了。”
“必须要查明这郭奎的来历,此事由我来办!当前白山的情形如何,你等找我,所为何事?”祭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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