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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郑仆射所要找的那位苏仪?”徐娆怯生生的说道。
“哦,何人,也是在宫中吗?那人什么模样?”郑异眼神中再次闪出希望的火花。
他正等待着徐娆继续往下说,忽然从隔壁邻院传出来井然的惊叫声,接着又是一声女子的尖叫!
“如玉!”徐娆惊呼道。
两人连忙循声冲了过去,郑异身如离弦之箭,到得井然舍前,一把推开房门,闯了进去,但见井然缩在床榻一角,用被子遮住身体,怒目直视着另一端的墙角,如玉正缩成一团,躲在那里,瑟瑟发抖。
“出了何事?”郑异问道。
“此女子是什么人,如何在我屋内?”
“井兄昨晚只顾倒在花丛中纵情声色,喝得实在太多了,竟然连此事都忘了?济王怕你寂寞,特地遣派歌姬服寝。”
“什么?”井然双目一瞪,随即又泛出泪水,道:“可怜我井然一世清名,你郑异算是把我坑苦了,真是交友不慎啊!”
“井兄何处此言?”
“不与你废话,我的衣服呢?”井然愤然道。
郑异扫一眼舍内,榻上、地上、条案上竟都没有。
他连忙又侧首望向如玉。
如玉颤声道:“昨晚,井大夫睡得昏沉,他身体又重,我实在搬不动,也唤不醒,只得让他穿着衣服睡了一夜。”
井然闻言,方才掀开被子一看,果然是衣衫齐整,登时大喜,立即跳下床来,拉着郑异就往外走。
“你这一惊一乍的,又要去哪里?”郑异纳闷,二人相处这么多年,都是井然问,郑异答。今天,这井然与美女共处一室后,竟然反了过来。
井然正欲开口,忽见又有一个聘婷秀雅的女子轻移莲步站在门前,他连忙回头看着郑异。
郑异道:“这位是徐娆。”
“什么?”井然又是目瞪口呆,半晌方才一跺脚,嚷道:“你终究还是……,唉!我怎么就没早些瞧出你竟是一个酒色之徒?”
说罢,袖子一甩,独自往门外就走。
徐娆连忙闪在一侧,井然如一阵风一般刮了出去。
“你去哪里?”郑异追出门外,问道。
“去见济王。汴渠之事,他昨晚已经满口答应,我去找他立个字据,免得空口无凭!”
“啊,原来如此,恭喜井兄,真是大功一件!那我就不与你同去了,免得日后在陛下面前,落一个邀功趋势之嫌。”郑异诚恳的说道。
“不错!直到今日,我才算看清你郑异的真面目,不防君子须得防小人!”井然愤愤道。
“井大夫这是要防哪位小人啊?”王平踱步从院外走了进来,笑吟吟的道。
“你来的正好,快带我去见济王!”井然道。
“难道郑仆射不一同前去吗?”王平奇道。
“我就不去了,昨夜酒醉,又没休息好,还要补上一觉,养些精神。”郑异笑道。
“济王让我把这两位歌姬一并带回。”王平道。
“哦,这么急?”郑异道,“都还没尽兴呢!”
“这是济王之令,我岂敢违背?暂且让她们随我回宫,当面请示一下济王。若济王允许,我再原样奉还,如何?”王平道。
“走吧,莫被他纠缠不清了!”井然站在院外,早已不耐烦,大声嚷道。
王平遂带上徐娆、如玉与井然一同前往宫中。
徐娆回头望了一眼,忽然瞥见地上那支井然房舍的门栓,碗口粗细,竟断为两截,不由得暗自一惊,瞧不出郑异一副儒雅斯文的外表下,居然还藏有如此劲霸力道!
“井然拜见济王!”
济王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井然落座。
他面无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与倨傲,昨晚的热情与豪爽此刻已是踪迹不见。
“井然此来,是想请济王回一个文书!”
“什么文书?”济王奇道。
“就是关于疏浚汴渠之事!昨晚,济王不是亲口承诺要全力辅助吗?请据此立个文书,以便井然回京呈与陛下。”
“本王何时承诺过此事?莫非井大夫酒后神志不清,出现了一厢情愿的错觉?”
井然闻言,顿时大惊,急道:“井然酒前,明明亲耳听见济王做此承诺,岂能有错?”
“竟有此事,本王怎么想不起来了?井大夫提起此事之时,本王是否饮酒?”
“济王当时确实正在开怀畅饮。”
“那就是了,谈此事时,井大夫是酒前,可本王已是酒后。你饱读诗书,就没听说过,酒后皆为戏言,不可当真吗?此事须当从长计议!”
“啊!您明明已经亲口承诺,事后却又反悔,堂堂济王,怎可信口开河,言而无信?”
“如此天大大事,岂是儿戏,焉能在酒宴之上相商?井大夫也太不把阙廷之事放在心上了吧?莫非以往行事,都是如此公私不分,放荡不羁?”济王反问道。
井然见他明明在装糊涂,却还强词夺理,显然是在戏谑自己,当即怒道:“人人皆言济王是行事敢做敢当的信义之人,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济王闻言,也拍案大怒,喝道:“自本王归国以来,从未有人竟敢当面如此无礼!敢做敢当不假,那要看是何事?筑渠乃是事关国计民生之大事,万一出错,谁人又能担当得起?正是因为本王乃信义之人,方才要慎之又慎,从长计议!昨晚,着实饮酒过量,迷离之间,竟还把本王最心爱的两个美姬遣去服侍你们,此时想起,兀自后悔不迭!但本王丝毫没有谴责你二人好色之意,只能自己暗自咽下苦水,即使到陛下面前评理,他也得被本王之诚挚所感动,反倒得斥责你二人,趁人酒醉,夺人所爱,对美色之垂涎,远重于他所托之国事!”
井然被他这般连恐吓带嫁祸的抢白,气得瞠目结舌,浑身哆嗦,半天竟找不出应变之策。
王平见状,连忙上前解劝道:“井大夫,济王之言句句发自肺腑,既是为国担忧,又是为你等考虑。不如你等暂且回京复命,就说兹事体大,济王须召集群臣,仔细合议,一旦有了方略,到时候请何国相代为奏报。这样,既不强济王所难,逼他仓促决断,你等也好交差,不被陛下斥责,两全其美,你看如何?”
井然面色苍白,沉思不语,半晌方才说道:“何国相呢?可否请来一见?”
“何国相到任后,就忙于了解济国国情,已出外视察去了。”
“何时方能回来?”
“这个,就不知道了!”
“那大家就等他回来,一同商议此事。”井然起身,道:“他一日不归,井然就一日不走,告辞!”向济王施了一礼,转身出殿。
身后传来济王的声音:
“王平,代本王将井大夫送至传舍。井大夫,济国美女如何,比京师的,还要更有风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