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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蠡懿公主是为檀方而亡!”
谢滴珠又问:“为何?”
淮王道:“是他约蠡懿公主幽会,以至于窦府抓错了人,把蠡懿公主错当成了你,劫持到了窦府,阴枫赶到后与蠡懿公主发生口角,最终按捺不住,拔剑杀了公主!”
当下就把所知案情经过讲述一遍,只是檀方本是约谢滴珠一节故意略去,只说是用竹简相邀蠡懿公主,并暗示这种事已经非止一次。
谢滴珠此时方觉如梦初醒,僵立半晌,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连连滚落。
“此时,你还要本王冒险去就檀方吗?”淮王问道。
“还是请王爷辛苦一趟。”谢滴珠咬牙道。
“檀方真是好命,能得到你这样的红颜知己。”淮王道,“只是,假如救了檀方出来,你二人此生又不能再次相见,那你作何打算?”
谢滴珠低头不语,半晌方道:“求王爷早点进宫面圣,若迟了,只怕檀方性命难保。”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如此痴情,本王若能有你相伴,做梦都要笑出声来啊!”淮王稳如泰山,丝毫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
此刻,谢滴珠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看来自己要不答应,他是绝对不会去救人的。
她恢复了平静,思量再三,道:“只要王爷能救出檀方,滴珠此生就托付给王爷。”
淮王大喜,道:“多谢小姐信任!”起身深施一礼,忽又面现难色,踌躇道:“不过,此时本王已有妻室,如若再纳,只能做姬妾。”
谢滴珠毫不犹豫,道:“只要能救出檀方,名分我已不放在心上。”
淮王喜出望外,上前就想搂住她,却被谢滴珠一把推开,正色道:“王爷只要能救出檀方,此身就是王爷的了!但此时,还是滴珠的。告辞,明日我恭候佳音。”
“那好,一言为定,我送美人出府。”
次日,早朝完毕,诸臣退下后,明帝独自坐在云台殿内,刚从座旁搬出一摞简牍放到龙书案上,就有黄门官进来禀报:
“淮王请求觐见!”
“是他?”明帝迟疑一下,道:“宣他入内!”
“诺!”黄门官刚要去宣,明帝忽道:“且慢!让他暂去偏殿等候!”
“诺!”黄门官恭身退下。
明帝起身,在龙案后负手来回踱步。他在等一个想见的人,一早就派井然去请了,假如此人真能不负使命,查明马援冤情,那么其他几件沉积已久的两朝悬案,也可交付于他继续查办,而自己就可以腾出手来大展宏图了。
如今早朝都散了,却还没见到井然的人影,莫非此人不在京师?或者不愿意再来面圣?
他不禁有些着急,正在翘首期盼间,人总算来了。
来人便是郑异!
一如既往的潇洒自如,似笑非笑,如松下之清风,开阔明朗,总能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明帝命他与井然免礼,赐座后,笑道:“你等再不到,朕就以为郑卿还在记着上次的事,不会来了。”
郑异也笑道:“陛下若还是太子,臣还真不能来;如今陛下乃是一国之君,诏臣必有国事,臣怎敢不来?”
“这二者有何区别?”明帝问道。
“若是太子,命臣所做之事,天子不同意,则事情既做不成,徒令太子为难;如今陛下身为天子,所做之事,必然可成,更何况又是先帝所托身后之事?”郑异说道。
“郑卿此言差矣。”明帝道,“此番诏你,不为马援之事,乃是为太仆梁松之事!”
“在臣看来,二者乃是一回事。而且陛下既已直呼马援之名,想必已有把梁松与马援之事并案相连,且一锤定音之意!”郑异道。
“郑卿睿智!”明帝道,“但梁松乃是帝婿,又是遗诏辅政重臣,先帝生前极为器重。故此,除非确凿铁证在手,否则朕是不会动他丝毫毛发的。此番实在迫于诸王要求重查朔平门之变的重压,梁松深卷其中,思之再三,才决定追查其在整个事情中的所作所为。无罪则罢,果有罪责,必当严究,以证明朕没有偏袒之心!”
“一旦水落石出,臣以为不仅朔平门之变,连同吕种被杀、马援侯爵被收缴之谜等这些多年悬而未决的疑案尽可真相大白于天下。”
“不错!但正是因为梁松之事牵连面如此之广,案情又极为错综复杂,方才一拖数年,足见其难。况且,他又是皇亲国戚之尊,更是难上加难。故此,朕在满朝文武之中竟未能找出断察疑狱的胜任之人,但郑卿既明知此难,却欣然而来,想必已是胸有成竹,对朕则是有如绝渡逢舟!”
“陛下圣明,臣确实已有些把握,但还需陛下相助。”
“哦,需要朕如何相助?”
“当初,马援一案,梁松与一些官员呈递给先帝的奏章和证言,不知可否借臣一观?”郑异问道。
明帝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朕早已给郑卿准备好了。就在此处,卿只管来看!”说着,抬手指向龙书案上已经摆放齐整的数卷简牍。
郑异也不客气,疾步上前。
“左边这两份乃是梁松前后呈递的亲笔奏章。前者是对壶头前线军中状况的调查;后者是对马家往府内搬运自岭南私运回来的满车珍宝的上书!”明帝亲手拿起简牍,道:
“右边这两份是扬虚侯马武与於陵侯侯昱亲眼目睹马府搬运珠宝的证词。中间两份,一份是前云阳令朱勃来阙廷的上书;一份是耿舒在壶头时给其兄耿弇的家书。”
郑异依言逐份打开,目不转睛的仔细观读。
明帝在旁静静等候,道:“卿如有不明之处,尽管开口问朕。”
“臣明白,多谢陛下!”郑异应道,他一边说话,一边目光片刻不离简牍,一目十行,时辰不大,便通读完毕,然后将简牍按照原状依次封好,放回原位。
“卿可以把这些简牍带回府中仔细观阅。”明帝道。
“此乃先帝留给陛下之物,只此一份,不容有失。况且,臣已经全部记住了,若有模糊之处,再来求陛下赐予一观。”
“哦,卿真是博闻强记,过目不忘,不愧是当世俊彦。”明帝赞道,“但不知需要多久可以查清此案?”
“请陛下稍等,待臣盘算一下!”郑异俯首沉吟。
“卿不必为难,尽管潜心调查便是。只是诸王还在京师等待结果,不愿归国。朕担心他们国中有事,无法及时处置。”
“陛下认为多久合适?”郑异抬起头来。
“当然是越快越好。三个月如何?此乃多年旧案,朕知道有些难为郑卿了,如需再长些,也不是不可以。”明帝道。
“既然如此,适才臣已经粗算一下时间,绝不会让陛下与诸王为难,十日如何?”郑异道。
“多少?”明帝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确认。
一旁的井然也忙提醒道:“十日还是百日?”
“十日之内,臣必定审清伏波将军一案!”郑异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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