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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瞬间的无措。
一口唾沫一个钉。
谢蕴可不打算给老丈人抵赖的机会。
刘恒又惊又怒。
这竖子显然是有备而来!
直到谢蕴取出一盒朱砂样的东西,要他按手印,刘恒才反应过来,几乎是下意识地,高喊场外援助:“玢儿,快拦住他!”
药碗落地,刘玢也挡在榻前。
明明少年还没他高,对上少年无澜的双眸,他掌心却出了汗。
只因阿父说过,杳杳这夫婿或是个妖人。
然后,他听到少年的发问:“上一个挡我路的人,你可知他什么下场?”
刘玢想起那个木匣子里的头颅,喉间微微发紧,一句‘不许你伤害阿父’尚未出口,少年却轻叹一声:“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岳父既不愿让我领这平昌城,今日就当我没来过吧。”
谢蕴说完,转身欲走。
“使君!”郭梁不得不提醒。
刘恒没忘自己与郭梁定下的计谋,强忍着胸口疼痛,做出让步:“不就按个手印,我允你便是!”且叫这竖子再猖狂几日!
郭梁着实没想到,自己也得在布上按手印。
就连玢公子姑爷也没放过。
用姑爷的话来解释,他俩是担保人。
郭梁不耻下问:“何为担保人。”
谢蕴将契据布折叠好放进自己的怀里,才回答:“等我岳父拒不履行的那天,你俩就知道了。”
做交易,最重要的是诚信。
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谢蕴也答应刘恒去临淄吊丧。
郭梁站在廊下,目送谢蕴出了主院,这才不紧不慢地转身入屋,“姑爷已答应前往临淄,请使君尽快寻一忠心之人,前往临淄向那位州牧夫人送信!”
刘玢已捡起地上的药碗,眉间却有迟疑:“此计当真可行?”
“那位州牧夫人可谓爱子如命,早年我在临淄游历,便听闻其一言不合就杖毙崔青州的姬妾,只因那姬妾在花园里扑蝶时偶遇公子瑜,多看了公子瑜两眼。”
此事闹到崔青州跟前,陈氏不过是打发了个仆人前来回话。
而崔青州,并未因此惩戒这个发妻。
郭梁跪坐到榻旁的坐具上,微敛宽袖:“她若不疼爱独子,怎会遣使与秦胡交易?”
甚至——
趁着崔青州落马卧床擅传军令,让自家兄弟带着虎骑营去赎回公子瑜。
如此强势的陈氏,收到公子瑜的死讯,恨意何止狂涛骇浪!
“一旦使君遣人告知陈氏,是姑爷杀害公子瑜,以陈氏那恨不得所有人为亲儿陪葬的性子,必不会再让姑爷走出临淄城。”
刘玢蹙眉:“可公子瑜,并非谢蕴所杀。”
“是与不是,玢儿觉得重要吗?”
刘玢听到父亲的反问,不由得握紧空碗——
是了,那位州牧夫人如此蛮横,岂会给谢蕴张嘴解释的机会?
屋内烛光下,刘恒那张病态的脸庞,只剩一抹冷硬:“玢儿,你要记住,当你发现靠自己杀不死你的敌人,那么,借刀杀人,未尝不是你的制胜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