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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然而,如刀子一般刮在脸上的寒风,更让她认清眼下的现实。
谢蕴望向马车内的江主任:“这地方不能再留。”
“我们也得走,”谢蕴平静地陈述着:“必须马上就走。”
此地郡守,不是一只省油的灯。
江箬何尝没看出来。
可以如此冷酷地对待百姓,回头不死落到他手里,恐怕也没什么好下场。
“那就走吧!”
得到江主任的首肯,谢蕴又转身去请教自己选定的‘导航仪’:“若是我想前往雒京,刘翁可知除此官道,是否还有其它能行之路?”
谢蕴会将认路的希望寄托于刘蟾身上,并非无的放矢。
珩阳县县令,出身岐川王氏。
哪怕原身常年居于后宅,也是有所耳闻的。
方才刘蟾提及徐州牧大名,谢蕴是没听出任何的敬畏之心,世家大族的仆从,尤其是家族优秀子弟身边的亲信,耳濡目染之下,他们所掌握的见识,有时候,甚至是寒门子弟拍马不及的。
门阀大族,之所以能在华夏几千年历史长河中屹立不倒,所倚仗的,就是对知识的垄断。
而那些百年大族,大多拥有家族自绘的舆图。
岐川王氏,恰恰是历经多朝的着名大族。
谢蕴循着原身记忆中那些族兄弟拜见长者时所用礼仪,依样画葫芦地,双手交叉于身前,左手握住右手拇指,向外平推朝着刘蟾微微俯身,尽显恭谦:“还请刘翁教我。”
一个世家子冲自己执小辈礼,刘蟾并未自得,反而提醒道:“恩公想入这东林郡,是不难的。”
谢蕴:“?”
刘蟾主动告知:“这东林郡太守梁永,是当今天子生母的表兄,其又娶河东季氏女为妻,如果我没记错,谢氏五房的长媳,正是梁永妻的堂侄女。”
简而言之,谢梁两家是有姻亲关系的。
“只要恩公拿出一件信物,想必梁太守不会过多为难恩公。”
到时候,他亦能跟着恩公入城。
与恩公相处两日,刘蟾早就看出恩公有些天真烂漫,所以他再次提点:“如恩公这般年纪,族中想来早为恩公备下美玉。”
一块刻有名字的好玉,是世家子弟在外行走的身份象征。
对上刘蟾那过分殷切的目光,谢蕴配合了表演,淡定把手伸到怀里,又淡定地掏了掏,然后告诉刘蟾:“好像掉了。”
刘蟾:“…………”
刘蟾尤不死心:“也不一定就得美玉,其它的也行。”
“譬如?”
“譬如那东西能让人一眼看出与谢家有关。”
谢蕴想了想,还真让她想起来:“是有那么一件东西,上头刻着谢氏的标识,在马车上,我去取。”
刘蟾踮脚,翘首以盼。
他算是瞧出来,这恩公身上是有些运道在的。
这不,马上又能带他们入城了!
半柱香后,刘蟾低头望着恩公放在他手心里的厕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这,这……”
谢蕴指着竹条上的‘谢’字,解释:“谢氏特制,我问过孙媪了,外头还没仿制品。”
特制又如何!
刘蟾莫名的悲愤。
他拿根干屎橛去叫门,纯粹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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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厕筹:古代大号后用来拭秽的木条或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