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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七,亥时。
凉州府,东安城,鸿运赌坊。
酒味、汗味、臭脚丫子味、女人的脂粉味混合在一起,组成了耍钱的地方特有的气味。
闻着这个味儿,赌徒们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不过这个家只认黄澄澄、白花花的东西。
有它,你就是大爷。
没有它,你不如一条狗。
此时,大厅里人头攒动,吆五喝六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一张赌大小的桌子前围着不少人,荷官正在把手上的筛盅扣在桌子上。
嘴里喊着:“买定离手,同点庄杀,”一掀筛盅,就见三个骰子向上的一面一个五点,一个四点,还有一个是二点。
荷官喊道:“二四五,十一点,大-----,”拿起桌上的长尺,把押在桌子上的银两分别划走。
输了的划到自己这边,赢了的按赌注大小把注赔给对方。
然后,把色子收进筛盅,扣上盖子,拿在手里摇着,嘴里喊:“小赌怡情,大赌发家,下注啦------”
赌桌旁站着个年轻人,十七八岁,身材有点瘦,个子挺高,一身干净的灰色绸衫,腰里悬着一把黑色皮鞘的宝剑。
他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一会儿把手伸进怀里,一会儿又空着手抽出来,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荷官用眼角瞟着他,心想,快了,再看一会儿,不怕你小子不下注。
年轻人又把手伸到怀里,荷官想,这下,有门儿了。
“小兔崽子,知道你就跑这儿来了,”响起一个苍老、略有些沙哑的声音。
一只大拇指上戴着一个绿扳指的手拽住了年轻人的脖领子,一个老者到了这年轻人身后。
这老者看上去六十多岁,有点瘦,个子不高,穿一身银色料子的长衫,那料子一看就不是便宜货,质地柔软,荧光闪闪的。
年轻人吃了一惊,回头看看这个老者,立刻对出一个笑脸:“您怎么来了?”
老者带着怒气:“我不来,一会儿恐怕你连裤子都得给人家放下,跟我走。”拽着年轻人就走。
年轻人有点不想走,神情扭捏。
荷官有点急了。看着就要上手了,老家伙来搞事情。
想着,就对那老者说了句:“老爷子,年轻人嘛,掷个色子,喝喝花酒,也不是什么大事,至于吗?”
老者放开年轻人,回过头来:“你的意思是-----”
荷官:“没什么意思,人家想玩儿,你就让人家玩几把呗。”
年轻人就要往桌子跟前走,老者一伸手挡住他,对那荷官说:“你想看笑话吗?来,我陪你玩一把。”
从怀里掏出个黄布包,“啪”扔在赌桌上,桌子被砸得“咣当”一响。
这时候赌客们早就停下了在看,几个老赌客暗暗发笑。
看来这老者也是不常来这种地方的,这种小把戏都看不破。
荷官看看铺垫的差不多了,向人群后面看了看,见那里一个四十多岁,胖胖的中年人微微地向他点了点头,他收回目光,对那老者说:“你想玩儿,我就陪你玩一把。”
拿起尺子去扒拉那黄布包,觉得有点沉,往开一挑,眼睛瞪圆了。
就见,黄布包里面是黄澄澄的五个金元宝。
荷官心里那个高兴,今儿收了摊儿,拿了这把的分成,又能去翠花儿哪儿乐呵乐呵啦。
他对老者说:“买定离手,下注吧。”抄起筛盅晃荡起来。
原来在这桌玩的人已经把桌子给让开,现在只有老者和这荷官对赌。
老者拿起包着金元宝的黄布包,放在赌桌上的一个地方。
“嗡”的一声,围观的赌客们有点忍不住了。
有几个在交头接耳。
老张说:“是金子,看样子有五十两。”
小李子道:“对,只多不少。”
王麻子叹息一声:“可惜了。筛盅在那荷官手里,那老者又押的是豹子,就是不出千都没戏,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
正说着,就听“哐”的一声,荷官把筛盅扣在了桌子上。
荷官看老者把五十两金子押在“豹子”上,心里面觉得有点不太对,不过又一想,这一老一少口音也不是这里的,别看有几个钱,在这儿能翻出什么什么浪花?
想着,故意要了个两个四、一个六的点子,“哐”把筛盅扣在了桌上。
他轻轻掀开筛盅,还没来得及看,就听“轰”的一声,周围炸了锅,他往桌上一看,两眼一黑,向后栽倒。
就见桌子上的三个色子,面向上的是三个齐刷刷的“六点”,十八点,至尊宝,豹子,通杀!
老者看了看地上的荷官,声音不大,却是让全场人都能听见:“怎么,这是要赖账吗?”
人群后面那个中年胖子连忙走过来:“老爷子,我是这里的钱掌柜,有事好商量。”
老者看看他:“这里你说了算?”
钱掌柜哈哈腰:“是,我说了算。”
老者指了指桌子上:“那就付账吧。”
钱掌柜一脸苦相:“老爷子,我这小本买卖,这么多钱,您看------”
老者笑了笑:“你是不是看我们是外乡人,要耍滚刀肉?”
他拿起来一个金元宝,捏在手,少顷,放开了手,一堆金色粉末从他手里“扑簌簌”落在地上。
那中年胖子傻了,围观的赌客也傻了。
中年胖子也是在场面上混迹出来的老油条了,他低声下气的对老者说:“赔,哪能不赔呢,就是您看------”
老者的心里已经笑开了花,他绷着脸对钱掌柜说:“都是江湖上混的,谁也不容易,这样,去五减一,两千两吧。”
钱掌柜看这样子,也是不能再说什么了,把手向后挥了挥,一会儿,一个伙计拿着厚厚一摞银票跑来递给钱掌柜。
钱掌柜恨不得一脚把那个伙计踢出去,向着老者笑道:“老爷子,你点点,八千两的银票,只多不少,我这是赌场,只要您能赢,赢多少我们照赔不误。”
钱掌柜玩的这手不能说不漂亮,已经这样了,对方看样子根本招惹不起,索性痛快点,就算是付了广告费了,让人们看看,我老钱还是很亮堂的。
老者接过银票也没有数,收起桌上的金子,和银票一块儿揣进怀里。
他回头对年轻人说:“怎么样,还想玩吗?”
钱掌柜吓了一跳。
那年轻人无所谓的笑笑:“我又不玩你那么大。”
钱掌柜感激的对年轻人鞠了鞠躬。
老者摇摇头,对年轻人说:“走吧公子,该回去了,”带着年轻人向门外走去。
快到门口时回头和钱掌柜说:“你见了孙老就说,我老杨问他好呢。”
钱掌柜一惊,孙掌柜那是自己的大东家,人家远在京城,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呀。
旋即释然了,看来这老爷子是京里哪座府里的人,身份还不低,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老者带着年轻人不紧不慢地走进一条巷子里,他在前面越走越慢,身子也弯了下来,停下来,转过身,面对着年轻人。
他声音里竟然带着恐惧,对年轻人弯腰施礼,说道:“请少主责罚,老奴刚才失礼了。”
年轻人一愕,随即赶紧扶了他一下,谦和地笑道:“无妨,快说正事吧。”
这个年轻人正是越青城,那老者是那只羊面异兽。
羊面异兽救过来了崔红璐,越青城给它求了情,纪飞没有杀它。
纪飞疑惑得是,它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崔红璐失去意识的。
经过越青城翻译,那羊面异兽说,它是一种精神力特别强大的异兽,可以用意识控制一些不如他的人或者是动物。
纪飞要试试,羊面异兽说,他太强大了,会被反噬。
对异兽来说,反噬的最大后遗症就是臣服,而它不愿意臣服于纪飞,没有了自由,活着就没意义了。
纪飞倒是没有那个意思,也就不提了。
羊面异兽还和他们说了一件事,那就是一个人只能吸收三个“肉精”,多了就没有效果了。
小七不信,羊面异兽看了他一会儿,通过越青城告诉他,说他已经服了二红一绿三个“肉精”,再服就没用了。
小强想了想,虽然它说的数量和品种都是对的,照这家伙的性子,谁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越青城说,它说的都是真的,小七是相信越青城的,他就是看那羊面异兽不顺眼。
越芊芊就不用说了。
虽然纪飞说了,不杀它,它虽然没有真的伤害了崔红璐,却是让她情绪剧烈的波动,精神上受到了伤害,所以她决定,给队伍增加一个角色:挑夫。
另外,挑夫有个附加的工作,那就是向导。
还有,为了便于管理,越大小姐给它起了个名字:老杨。
羊面异兽连连点头,愉快的接受了职位调动,立时上岗工作。
小七、崔红璐都很赞成,越青城也是不反对。
另外,他们心想,还是纪爷爷厉害,连异兽都不敢反抗。
纪飞也是这么想的,幸亏有他在,不然孩子们自己遇上这家伙就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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