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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晚上,李维克,睡不着。事情越是追究下去,他越是可以感觉到自己可能面临的危险,起初这不过是一个年轻人的冲动,对正义感的好奇。但现在的他已经越发能明白杜兰当初的劝诫。
可惜已经不是可以收手那一步了。
他在催促着自己,爱丽丝也在催促着自己。
他总感觉爱丽丝也好,局长也好,似乎有着什么事情在瞒着他。加上刚刚普菲斯的一句,这不是Atom希望你知道的结果。
当初那些貌似军人的,冒充社安的人,Atom到底知不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李维克很难排除这个可能性,从那些人的嘴里精准地说出杜兰当时遭遇险境的情况时。
这些人就已经不是冒充者那么简单,他们有精准的情报来源,他们更可以抹去原本不可能被抹去的监控录像。
要知道这件事,就是连那起案件的策划者也是做不到的,一切都基于Atom独有的区块链。
所有他所触碰不到的东西,几乎都在那一夜之间被抹除干净,除了手中的那个弹壳。
甚至是那个弹壳...
说起来,我被下达预逮捕指令的时候,为什么房子里都被翻了一遍。
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一开始,我以为他们要找的是链接原网的非法设备,但是,从他们翻找的密度来看,显然,不是。他们在找的是,更小的,更不容易被察觉的东西。
如果这么想的话,那个不寻常的预逮捕指令...难道是...
等等,不对,这么想不对。
Atom,Atom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怎么可能,现行的秩序都是Atom建立起来的,他怎么可能要做这样的事,肯定是某些内部人员的阴谋,那天晚上不在的人?局长?
还不好说。
至于那个策划者,那个一连串案件的策划者,他在做什么,他跟那些军人是什么关系,也是某种合作关系吗?还是说,他也在查这件事。
看来,很快就是谜底揭晓的时刻了。
下周的早上十一点,
或许答案,就在那里。
第二天,李维克从安那里,要来了菲的住址。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成功地劝说菲跟他一起去见普菲斯最后一面。可既然答应的事,还是要尽力去完成,何况,过了今天,轮回教恐怕也已经不复存在了。这个宗教带来的问题,或许便可以得到一个不是最终解决的解决。
问题是,也没有人可以最终解决宗教。
他更担心的是,这个世界,还会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这样的先知。
施洗约翰。
谁?
他把这个疑问,暂时,放下了。
轻轻地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他再一次敲了敲门。
还是没有回应。
“菲,你在吗?”隔着门,他说了一句。
他也自知这不过是多余的一句。
等了一阵,
只能继续开口。
“菲,我相信你说的话,那个人的确是普菲斯,但是整件事,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李维克,说不出什么动情的话,他理解普菲斯的遭遇,也同情他,但李维克自己毕竟只是个故事的局外人。
房间里,还是等不到任何的回应。
“我知道安可能把我昨天见了普菲斯的事跟你说了,但是我希望你相信我,我没被他洗脑,我今天来,不是来做说客的。我只是在想,你如果不见他这最后的一面,或许,会是一个遗憾。”
他在门外的演说还在继续,三两个买菜归来的大妈不时向这位在门外苦苦哀求的年轻痴情男投来同情的目光。
所以说,我真的搞不来这种事。
他用手肘靠在门上,一边酝酿着继续说下去的情绪,一边等待着那些大妈的散去。
然后,
“菲,你如果真的曾把他当过是你的哥哥,你的...”
突然,门,一下子从里面往外给打开了。
完全没有预料的李维克被重重地撞了一下,他捂着鼻子就连退了几步。
他痛苦地看过去时,菲也在看着他。
“李维克,跟我来。”
哈?不是你跟我来吗?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菲那曾经无比坚强的目光中,闪烁着她的柔然,以及一丝丝的悲痛。
“去哪儿?”
“医院。我需要你。”
“需要我?”
“保安官的陪同外出权。我的姐姐,她...”
医院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菲既没有追问昨天的事,李维克也没有主动再提。
医院刚刚来电,说菲的姐姐脉搏变得很弱,随时有危险。李维克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否会增加她对普菲斯那复杂感情中的恨意再进一步,但此时,他也只能陪着菲,去一趟。
菲一直看着车窗外,李维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刚刚他说的话,她是否听进去了一句。
但他只是能感觉到,她很悲伤,很愤怒。
车到了。
菲冲到了病房外,里面的医生,尚在抢救。
李维克,隔着窗户,看清了她的姐姐,哪怕十年的岁月冲刷,却不可否认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她年轻时甚至比菲也要漂亮一些,此时,她就如同这睡美人一般。
两人坐在过道的长椅上,等了好一阵子。
医生才从里面出来。“也不知道你姐姐是不是知道你来了,现在暂时又稳定了下来。只不过,她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不及从前,恐怕随时都会...”
医生没继续说下去,相同的话,已经说过无数遍,该想通的事早已想通,想不通的事,再想也是想不通。
谢过了医生,两人走进了病房。
菲没有坐下,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的姐姐。
该知道的事,李维克也已经知道了,他自觉地退了出去。
等再次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多了一束花。
李维克没有打扰菲与她姐姐在一起的时光,只是默默地,把花换了上去。
他不知道菲在这里跟她的姐姐说了什么,但起码,他回来的时候,她的情绪已经缓过来了。
原来的花,已经有些枯萎了,看来是菲禁足前不久换上的。
“谢谢你,李维克。”
李维克礼貌性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一个十年植物人,另一边则是一个十年没有任何快乐的寿命。
痛苦的锁链,从某种意义上捆绑住了两人。
李维克这么想着,没有说出口。
菲握住姐姐的手,若有所思地犹豫了一阵子。
“李维克,你,可以把后来的事,告诉我吗?”菲忽然说到,她的眼神,虽有不忍,却是坚强的。
她有知道的权利,李维克知道。
“在这里吗?”李维克看了看菲的姐姐,他只是不知道,她是否也希望聆听。
“嗯。”菲点了点头。
一个人在叙述着十年前的往事,两个人在听,或许。
没多久后,故事的后半部分,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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