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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送到了跟前,甚至都抵住了他的下唇。
他总觉得这人没什么好心思,便小心翼翼地张开唇齿,才碰上这糕点,便见糕点又被收了回去,送进了另一张口中。
男人叼着糕点,眨巴着一对大眼睛地凑过来,叫本想瞪人的禹司凤面颊一热,迷离着眼地在糕点再度送来时仍旧微张开唇,咬在了糕点的另一端。
他吞嚼得极慢,一块糕点吃得又羞又热,却还是没半点迟疑地就着这个嘴对嘴的姿势,将一块糕点分食干净。
只是将糕点咬在唇齿之间的男人在他咽下糕点的最后,舌叶便搅了过来,到底是在他口中尝到了糕点的滋味,却叫他再度晕湿了眼睫。
第二日被警告要离开离泽宫的方多病全然无视了大宫主的提醒,只下身穿着一条亵裤,肩上随意披着衣服地将已经换上弟子服的离泽宫首徒压在门上缠吻了一会儿,才用灵力消去自己留下的痕迹,笑嘻嘻地送人出了殿门。
禹司凤出了殿门后便往离泽宫内的藏书阁行去。
藏书阁内惯来没什么人,他便照着记忆开始一册一册地翻阅典籍。
这一类的典籍本就属于宫中的机密,若不是他戴上情人咒的面具后,又被师父力排众议地赋予了金羽令,只怕还没有查看的资格。
因此只花费了一个上午,他便找到了三年前只是粗略一瞥,因着太过深奥,他心中亦十分苦闷,无心研究便匆忙放下的那本典籍。
这一册典籍记录着许多金翅鸟的弱点,存放在藏书阁中本是要叫宫中弟子自省,自是无法带到阁外,也无法复制或是抄录。
这一点与天界典籍是一样的。
不过方多病本就擅长机关术,钻空子堪称一流,在天界时其实就研究过复制典籍的法子,如今倒是正好派上了用场。
禹司凤轻点衣襟,一枚雕刻得犹如眼睛形状的吊坠从他领口内飞出。
他双手先起剑指,两手交错,在吊坠前轻轻一抹,又快速捏起了几个手诀,便见吊坠投出一道柔和的光落在典籍之上。
典籍在他的灵力之下一页翻过一页,很快便被吊坠尽数抄录下来。
待一本录完,他将吊坠贴在前额,抄录下的内容果然清晰可见,就连阵纹细节都丝毫毕现。
禹司凤浅笑着将吊坠收回衣襟,放下典籍走出藏书阁时,却又碰见了不想见的人。
元朗不知是否早知道他在藏书阁内,竟在藏书阁回他寝殿的路上公然惩戒若玉。
明知道若玉是元朗的心腹,之前甚至帮元朗用灵珠试探他身上的天诛印记,但这到底是他在离泽宫里唯一的朋友。
慢慢松开了攥起的拳头,他到底还是走上前,朝元朗行了一礼。
“是司凤啊。”元朗轻摇着扇子,“怎么不陪着你那位人修道侣,跑到这藏书阁里来?你也是真不怕那位少阳的流辉长老在宫中乱走,发现了什么。”
“流辉已答应过弟子,若非必要不会随意出弟子的寝殿,副宫主尽可放心。”他看了仍跪在地上的若玉一眼,问:“不知若玉是犯了什么错,惹得副宫主这般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