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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咯吱!咯吱!
站在门口一看,使得墨鱼儿愣住了,往里扫去诺大的书架没几本书卷,但见地上一片狼藉,环视四周并无其他人在场,倒是窗户是开着的,不由径自呢喃细语。
“嗯?乱七八糟的谁能理的清,嘶……该不会招贼了吧。”
“你没看错,就是这样的。”
小玄机从身后走来,一副理当如此的样子。
墨鱼儿回头瞥了她一眼,再看看一堆书卷,不禁头有一些迷糊,这一对师徒真是奇葩,犯难道:“乱糟糟的,我怎么找啊?”
“就慢慢找啊。”
小玄机与他擦肩而过,熟轻熟路的拿起一本书,走到窗台旁坐下,独自一人闷头看起来。
望着书堆有些犯难的挠挠头,接着又难免心生好奇,墨鱼儿便凑过去看了一眼,书中说的无非是些趣闻杂谈,却也仅限她这般小丫头的坊间话本闲书。
墨鱼儿自是不感兴趣,就这,小仙姑发现后还捂书不让看呢,让他自己找书看,他便识趣的走开,免得惹人哭鼻子,去书堆找找看有无关于佛门石窟的记载。
可惜找了一大圈,大多是道家的典籍着作,一堆之矣者也,能真正看懂的寥寥无几,犹如雾里看花,万万不能深究,容易晕头转向,脑袋发胀。
他一度怀疑,这是人能写出来的东西?那么当初写书的人,他自己信几分,又达到了何等层次。
双手抱头,翘着二郎腿,躺在书堆里,别提多自在了,试图放空脑袋,躺久了便觉得身下硌得慌,弓腰抬屁股,伸手将背后硬邦邦的玩意给扯了出来,定睛一看,赫然写着《纵观“壁上观”千年野史简集》,这让他暗暗喜出望外。
不过这书似乎年代久远,书皮已然损坏严重,呈现泡发状态,兴许是泡过水所致,揭开随便翻个大概,大多字迹模糊不清,纸张已经发硬粘在一起,只有靠最中间的能将就看两眼。
墨鱼儿做起身来,指着上面的字,抬头去问小仙姑,哪知不在窗台那地了,扭头一找,在书架旁杵着呢。
“喂,小仙姑这书可还有别的了?”
“啊?”小玄机眯眼看过去,沉思片刻,头摇的拨浪鼓似的,笃定道:“那是孤本,之前从湖里打捞上来的,晾干后就成那样了……我干的。”
不知该说什么好,墨鱼儿追问道:“……小仙姑看过,讲的什么?”
她拐着音,抑扬顿挫道:“那么多字,谁能记得哦!”
一句话堵得他鸦雀无声,只能将就的看了,赶紧翻翻有无线索……啊哈有了。
皇仓六十四年,初冬!
远居天南的鹿牛天妖族,由于“赤焰山”岩浆全面喷发,吞噬掉全族大半赖以生存的灵物资源,于是当年率先便打破盟约,单方面挑起战火,硬闯人族领域大肆抢夺杀戮。
面对高大凶猛的鹿牛天妖族,“壁上观”的人族临时组建反击联盟,之后人类与鹿牛天妖族之间的战斗持续六年得以结束,战乱耗时耗力,哪怕鹿牛天妖族被灭族,可人族也付出惨重代价,很多宗门强者战死荒野,尸骨不存。
然而,最终在划分鹿牛天妖族仅剩的资源时,人族对于战后灵物资源分配产生分歧,各大宗门借机挑起混战,意图从中谋利陷入内耗,时局动荡人人自危,仅是一年大半宗门走向衰败灭亡。
史称“墨河血战”。
书中记载的鹿牛天妖形态,倒是与石窟见到的行尸极为神似,不同的是并无提及额头、身上的符纹一说。
墨鱼儿暗自一琢磨,那咒文行尸既是死物,却还能动,定是符纹深藏玄妙,因该是死后尸身也不放过,被人炼制而成,他不懂便不妄下过多定论。
往下看也无眉目,不过他却看见了吃惊的数列小字,继“墨河血战”一百五十七年以后,“云梦大泽”的那片混乱废墟上,一个叫“神气道门”的宗门迅速崛起,百年之后位列八神宗之一。
待他欲要往下看时,后面已经看不清了,即使能看,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没头没脑的实在烦人,再看身旁一堆乱书便没了兴趣。
墨鱼儿略微思索片刻,询问道:“你可知道长现在何处?”
“出湖西行,走进羊肠小道,横穿小溪踏过石桥,再向北百丈深入谷底,没错的话,师父指定在那。”
小玄机头也不抬一下,只是迟疑片刻,闲书看的极为认真,将她所知的快速说一遍。
“对了,你可还记得“皇仓”年历经多少年?下一个又是什么?”
“因该是一千……三百年吧,记不清了,之后就是“侍神”年了啊,这你都不知道啊。”
墨鱼儿愣了一下,原来两个年号是相连的,陆老有让他打听什么年代,也说过年号的更替,常常意味着掌权者的更替,也许伴随着杀戮,也许只是权力的交替。
还有书中说的“神气道门”,如果跟正气兄口中的“神气道门”同属一脉的话,这么算下来,道门千年不倒还挺厉害……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然而墨鱼儿并不知晓,当年的八大神宗没落的没落,消失的消失,虽然“神气道门”也几经兴衰,但千年之变却唯独它活了下来,如今的另外四大宗与之相比皆是后起之秀。
见他发愣不语,显然是误会了,小玄机走过来,眨巴这眼睛,正色道:“你,你别难受,以后我不笑话你了。”
“哎嘿嘿……手感真好!”
墨鱼儿晃过神来,双手齐出抱住小仙姑的脸,好似没轻没重的揉了起来。
“呜呜……你,呜呜……”
小玄机扔掉了书,张牙舞爪起来,墨鱼儿揉两下便抬抬屁股走了,只留下气呼呼的小道士盯着坏人的背影,用着吃奶的劲干嚎着解气。
“啊!啊!你好讨厌哦,啊!”
“没事,你笑一回,我就揉两下。”
墨鱼儿按照她的说法一路找过去,出了“雾道楼”特意看了下,湖面不见绿水鬼、大鹅的踪影。
走过石桥,还没走近呢,隔老远就听到撩乱的琴声传来,耐着性子走进谷底一看,可是不得了。
俨然一幅卧牛坐背图。
老道面向三头独角青牛,指间一起一落肆意的拨弄琴弦,且不说仰头卧地的青牛作何感想,也不说那琴曲如何曲折离奇。
但见道长弹琴的洒脱身姿,尽显大气魄、大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