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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的意思是说，牧白就是鸿蒙之子？这鸿蒙之主，不是鸿蒙镇天宫的鸿蒙老祖么？怎么可能是牧白？”
归墟的洞主目光怔怔的盯着牧白，脑子陷入了宕机的状态。
他本能的怀疑无天佛祖的判断，但下意识又觉得，以无天佛祖的修为，绝对不可能会看错的。
那事实到底如何呢？
至于牧白本人的话，从始至终一言未发。
其实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
从他动用两根灯芯，化作鸿蒙金莲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份就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这一百年以来，你独自一人在地星兴风作浪，完全忘记了本座嘱咐给你的任务，你当真让本座失望。”
无天佛祖并没有正面回应，叹息道：“本座念你修行不易，便剥夺你一生修为，去北海从头苦修好了。”
说罢，无天扬起手指朝归墟洞主点去。
归墟洞主瞬间软到在地上，化作了一只稻桶大小的乌龟。
转而一尊妖仙大步而来，将玄龟如小鸡似的拎走了。
“牧白，本座这样处置，你可满意？”
无天佛祖的目光又看向了牧白，淡笑的询问。
“一只乌龟罢了，你如何处置，我懒得过问。”
牧白依然冷着脸。
“本座之所以动用空间挪移神通，将你召唤进此地，有一件要事相求…”
无天佛祖不以为意，正想将后话道出，却被牧白给打断了：“你遇到麻烦，那你是自己的事，我能力低微，根本帮不上什么忙，除此之外，我们好像没有任何关系吧？”
这拒绝的话，登时让大殿内诸多妖族大佬眉宇一沉，看向牧白的眼神充满了窒息的寒意。
虽说牧白是鸿蒙之子，但毕竟还没有成长起来。
而无天佛祖乃西游秘境里屈指可数的巅峰仙王，彼此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牧白如此的不给面子，换谁都会暴怒。
“你拒绝本座，是因为自诩道门正统，是不屑和本座这种邪门歪道为伍是吧？那本座且问你，这天地之间，何为正，何为邪？”
无天佛祖并没有动怒，自嘲的一笑，续道：“其实正邪根本就没有什么界限划分，本座之所以叛出佛门，无非是因为看不见佛门那些所谓的佛陀，道貌岸然的做派罢了…”
这话，让牧白若有所思起来。
他看西游记后传的时候，年纪还小，是非观也没有成行。
在电视剧的剧情牵引之下，自然会下意识的认为无天佛祖是最大的反派。
可眼下细细想来，无天还真的没有干下什么恶事。
对自己的下属有情有义，哪怕攻占天庭和西方佛门，最多也是将天庭的众多神仙和西方佛陀囚禁起来。
而反观天庭和西方的佛门，为人处世，就显得不入流很多了。
同样！
若真的为了示好牧白，无天佛祖可以直接将归墟洞主杀死，可如今仅仅贬归墟洞主脱离人形，剥夺修为去北海苦修三千年。
这三年前对于人类来说的确漫长，但对于一只寿元悠久的玄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由此可见无天佛祖其实是个念旧重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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