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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悦儿,你忘了呀?你还没唱歌呢!”贾悦道:“我忘了。你先唱一个给我听听。”林夕道:“我……我不会唱。”
贾悦道:“不行,你一定要唱一个给我听。否则我打死你。”拿出捣衣棍来,唬得林夕后退两步,口中却似堵住了什么,半个字也吐不出,更别说唱歌了。贾悦道:“你不唱是吧?那我明天不来了。”
林夕道:“别呀!我唱……我唱……”被她逼着随便哼了一段,见贾悦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红了脸,道:“我唱不出了。”
贾悦道:“好啦!唱不出就别唱了,我走了。”不理他提着桶走了。林夕怅然在原地,许久才回了家。心道:“我怎么就唱不出呢?她肯定是怨我了……”再想她要自己唱,心中直喊:“我唱,我唱!”
夜晚时朱凤儿叫他下来吃饭,吃到一半提了一句:“你爸明天回来了,你明天不要去上学了。”林夕道:“是。”
第二天清晨想去找贾悦,出门时正逢上父亲回来。他父亲一张正方脸,两道似墨的浓眉,眉角中透露着三分威严。见了他,道:“你要去哪?”
林夕道:“没……没……”不敢出门了。朱凤儿给林政提了东西放下,让他过去吃饭。林政吃完饭,叫道:“林夕,跟我过来。”
父子俩到了书房,一个沉着脸不说话,一个坐立不安。一个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孩儿暗自恼怒,一个想着悦儿是不是在那等我了?她等不到我会不会生气?
林政道:“我听你老师说,你最近经常逃课,你去哪玩了?”林夕只被吓得脸色苍白,口中只吐着:“我……我……”林政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去结交什么朋友了?”
林夕低着头道:“没……没……”不敢将贾悦说出。林政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我给你定了机票,今晚便走。”林夕吓了一跳,抬起头来,道:“去哪里?”
林政道:“去欧洲,好好去煅练一下,别整天无所事事,不思进取!”林夕怔怔无语。林政道:“你去收拾点东西吧!今天别出去了。”
林夕上了飞机。飞机起飞时,窗外的景色也变成了一望无际的蓝天与白云。他望着窗外,心道:“悦儿……你在哪?”想着这一去竟不知几时回来,心中竟如火煎。只恨不得冲下飞机,去到那条溪边,与那个人说话。
他到达欧洲时,早有父亲安排的人接他去学校报到,填了一些文件后才安排了房间给他。
这一夜,林夕在床上翻来覆去,竟如何也睡不着。第二天却有人来找他。与那人一见面才知是旧时的同学陆少游。
林夕奇道:“少游,你怎么在这?”陆少游长着一张长方脸,穿着白长衣。坐在椅子上,大笑道:“我去年就到这留学了,那时叫你一起来你不要。今儿早听你来了,才找来了。原来你果真到这来读书。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想安排什么,去哪都来找我。”林夕道:“自是最好。”
陆少游与他聊了会天,邀他去见几个英国教授,先熟悉熟悉。林夕应好,与他一起去,只是一路上却显得心不在焉。陆少游只道他是累了,傍晚又带他回来。笑道:“你先休息,明天再与我去上学。”林夕道好。
时间一过便是两天,这两天中林夕更加神不守舍,无精打采。转眼又是元宵节,这夜林夕望着窗外,见半轮明月藏在云中,又想起了贾悦,心中凄道:“悦儿……你在哪?我好想你……”他来到此处,自知无一年半年决无法回去,对贾悦的思念竟愈深了起来。
陆少游来邀他出去,他也无心游玩,托累拒绝了。见天边那月牙被风渐渐吹走,长叹一声,凄然道:“我像危涯上的一匹孤狼,对着夜月不断嚎叫,以散去这种思念、苍茫;
我在黑夜中不断剥茧抽丝,只期望也能把心头上的丝抽尽、抽离;
我仰天狂笑,不是因为我高兴,而是想忘记你的丽俏、容调,难以明了,为何你会重要?
剥茧抽丝难抽思,登楼对月难相知。何时了得此身事,除非花泥裹了尸。”
林夕流了几行泪,道:“悦儿……我好想你……”又想着她那日去溪边洗衣服,见不到自己多半感到奇怪,再这几日也不见了自己,也不知还去不去那洗衣服。此次离开,怕是此生难见。念及如此,只恨不得生一双翅膀,飞回家去,飞回那溪边。对天恨道:“天呀!你若能知人心意,让我回去吧!听说鬼能借风,一日行千里,若世间有鬼神,请带我魂儿回去也好啊!”
他说到魂儿时,猛然一省,坐立起来。只见四下黑暗,身处牢狱中。才知之前做了一场长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