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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鬼,人们明白这一点,于是,他们的眼神顿时仿佛是在拷问白楠雨的灵魂。
然而,白楠雨似乎还在尝试什么,弱弱道:“杀人?杀谁?”
“你杀了几乎整个卫盾市的人,还有那个保护城市不受侵犯的大英雄,那个老人!”
这番话仿佛是一只无形的小手,调皮而无情地揭开了白楠雨那还未痊愈的伤疤,又一次释放了那些可怕的梦。
结果还是这样吗?还是没法逃过去吗?这是命吗?
明明我那么努力地保护,人们还是能找到借口去排挤我。我一方面要抵抗亡国,另一方面又要提防这些给我保护着的人,为什么,我只是做个好事还这么累。明明那些人都是理解的,都是明白我的心的,为什么他们会那样对我?
毕竟,一直逃避着,直到挡在你面前的死去,下一个死亡的,就轮到你了啊。
现在,那一切终于以最不好的结局结束了,但是它造成的影响,还在持续。如果人们都可以像我这样,可以读懂别人的心,那该多好……不……那更不好……
怎么办……
挣扎着,宛如一只落水的旱鸟,在回忆组成的海洋中挣扎着。她很想和人们解释清楚,但是诸多的疑虑又浮现出来,令她无法将一切说清楚。
“她也有可能真的是无辜的啊。”墙角沉默着的一个人突然站了起来,看上去已经蓄势很久了,“她所做的事情还不够诚意吗?她到现在都没有拿过我们一分一毫,为什么别人做好事,你们还要以小人之心去揣测他人?”
在这清流般的话语突兀地出现在人群之中时,几个人便瞪着眼睛望向了那边。
他们的眼神无比的恐惧,就像是看见了死神正站在不远处,微笑着,挥舞着手中的铁链。当那幻想淡去,徐问心的身影,依旧屹立着,甚至走向了人群前方。
这使得那些人更加慌张了,脑袋里混乱得要炸开。他们仿佛是被无形的锁链捆住,拖向铡刀,于是剧烈地挣扎。
犹豫了很久,那些人终于也豁了出去,在一个人带头后,陆陆续续地附和起来。
“是啊!她明明是在做好事,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难道因为一个所谓的可怜人的三言两语,你们就真的死心塌地的追随他了?就没有想过是不是她被诬陷了……”
这些话让彭余韵显露出一时的慌张,但是又立即变成了自信。
因为很巧,他们想过这些,但是因为彭余韵拥有充足的“证据”,并且,白楠雨确实杀死了那个老者。有一张现场照片,就是亡国在见到老者之后拍摄的,而那张照片绝对属实。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在人们心里绝对是有八成嫌疑的,更何况毁灭了卫盾市的事情,彭余韵也给人们看过资料。
而在网上,卫盾市确实也有公布过一些关于白楠雨的资料,虽然那是被恶意加工过的。
于是,人们还是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这几个人。
“好。”一个妇女点了点头,看向白楠雨,“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杀那个老人家?为什么又要毁掉卫盾市?”
也许是这个真相已经被隐瞒太久,白楠雨也迫不及待想要说出来,但是又顾及到了什么,所以语气略显弱势:
“是那个老爷爷……叫我杀了他的……因为他已经被疾病困扰了很久,当时已经躺在床上几乎无法动弹了。他把力量交给了我,然后就让我拿起桌子上的刀……我发誓!真的是这样的!我带不走他,而他知道亡国找到他,肯定会折磨他,而他也没法做什么……所以……他选择让我给他解脱……”
虽然她的话语间或许还有些让人难以信服,但是忽然间,人群仍然沉默了。
不过虽然人们没了声音,彭余韵却依旧理直气壮:“什么狗屁理由!那个老人家的力量是可以操控世界的,还能操控不了自己的身体?”
“什么啊!这东西和精神有关的,生了病,精神弱的时候根本就……啊……”白楠雨激动地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自己的弱点,于是立即捂住了嘴。
“不管怎么样,你就是凶手,就是你杀了那个老者,还毁了卫盾市!”彭余韵依旧紧追不放。
顿时,白楠雨哑口无言,但正当彭余韵认为占了上风的时候,白楠雨却笑了。
“听说你们这些人之中有卫盾市来的对吗?关于卫盾市为什么会毁掉,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白楠雨瘫着手,“就算到了现在,你们还是要继续做个孙子吗?”
这话在人们眼里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在彭余韵就不一定,他心慌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像一个偷溜出去玩却得知家长在附近看着他的孩子。没想到的是,他注意到真的有一两个人看起来有点奇怪。
他们在犹豫着什么,难道是真的……
“还有彭余韵!”
白楠雨的呵斥将彭余韵唤回,此时竟然完全没有了那份嚣张和自信,而是难言的慌张与惶恐。
努力平复情绪,彭余韵话音里略带颤抖地说着:“你……你说什么……我怎么了?”
“你心虚了?为什么那么害怕?”
“我害怕?那里有啊?啊?大家看见了吧,哪里有啊!”
看见了彭余韵此时的样子,白楠雨仿佛是放下了什么,更加自信了。
“你嫉妒大家,因为你也想要得到公平,得到认可对吧。”
“什么?你在说啥……”彭余韵装模作样。
“你曾经是被人欺凌,是被人恶意中伤,但是这不代表世界就是污浊的啊!你这样已经让你失去了被关心的机会,我可以告诉你,人们完全可以接受你,只不过现在的你,我们接受不了。”
“你……你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人们疑惑地看向彭余韵,又看向白楠雨,仿佛他们是在用加密信号通讯一样。
“够了,大钢琴家,你所想的东西,我都看得见。”白楠雨叹了口气,“我不管别人明不明白,反正我是说给你听的。我可告诉你,为了私心不满而报复社会,就算你曾经是怎么样的大可怜虫也都是无法让人接受的!”
“……”
“我该讲的差不多都讲了,也许还有我忘了的没有说吧,反正,你自己想清楚,好自为之吧。”
说罢,白楠雨不顾一切地转过身,走出了仓库。而那些留下的人们,围着这个露出马脚的可怜灵魂,像是一群野兽,正盯着欺骗了他们很久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