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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时已躺在了医院,父母憔悴的守候在病房,见我终于醒了,喜极而泣。
在医院又住了两天,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其时我身体也没多大毛病,主要是惊吓过渡,神经长时间紧绷着,加上受寒发烧,昏迷了好几天。
我从父母嘴里大概了解了些情况,矿井出事后,工地同村的张林生就通知了家里人,父母连夜赶来。等他们到了时,看到坍塌的场景,母亲当场就晕厥过去,苦苦等到当天下午,终于看到了我被人背了出来,不少人身上都挂着伤,等候的医护员急忙救治,把我送去了当地的县医院。
可我连续三天都高烧不退,人也昏迷不醒,家人都急坏了,万幸是做了各种检查,都显示我身体特征没什么异常,医生一时也找不出病症。罗小姐派人把我转移到广州检查,一通检查后专家说没什么大碍,过几天自然会醒来。
在这期间罗小姐把承诺的一百万给了我父亲,说是工伤赔偿,我爸不敢动这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忐忑不安的等我处理。
就在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阿杰来了,跟我寒暄了几句,偷偷跟我说墓里那些东西出手后会把我那份钱转给我,留了联系方式就走了。只是我再看到他那招牌式的笑容总觉得怪怪的,但我没多问,想着今后都不想再跟你们这些人接触了,拿了这笔钱回家里小县城安心过日子。
回家后我把债务都还清了,剩下的钱都给你父亲,过了几天清净日子。
这几天我睡觉常常突然醒来,怎么都睡不踏实,仿佛被一股阴影笼罩,摸不着方向,看不到曙光。脑海中反反复复出现重岭古墓里的情形,做的梦也全是跟这些有关。像是在逼迫我不得不好好捋捋,而且我也总觉得背后隐藏着很多事情。
首先自然是关于我太爷爷的事,我多多少少是知道些的,太爷爷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前入赘到虎头寨的,也就是我长大那个村子,二叔也说过我爷爷那时已经有七岁了。然后太爷爷就一直隐瞒着身世,直到他去世也没几人知道他的过去。
在古墓里看二叔表现,我猜他知道的也不多,他不像是个会瞒事儿的人。我爸估计知道的也不多,以前聊家常也说起过祖上的往事,但我听着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如果一开始就隐瞒我什么事,估计这辈子他都会隐瞒下去。我大伯是个出了名的老实人,教了一辈子书,从没听人说过他说谎,从来我问他什么知道的都会耐心跟我细说,如果问他也许能问出些事情来。要想了解更多,就只剩我爷爷了,可爷爷几年前瘫了后,近年来脑子也有些迷糊了,加上从小爷爷就不怎么喜欢我,如果我去问可能什么也问不出来。
和谐普通的家庭隐藏着一庄神秘的往事,太爷爷到底是在隐瞒什么?还是在躲藏谁?还有悬棺躺着那位又是谁?看着也就四十出头,而我太爷爷陪葬的手表会在他手上,也就是说我爷爷去世后他动过太爷爷坟墓,然后带走后,进入了重岭古墓。按大致年代来推算,太爷爷八几年去世时七十八岁(我现在连太爷爷真实年龄也怀疑了),往前推四十年的话,那人比我爷爷小不了几岁,长得跟我又特别像,还动过太爷爷坟墓,肯定跟我家关系非常密切,难道也是太爷爷入赘前的儿子?
先不管我太爷爷的事了,如果说重岭古墓是巧合的话太牵强了,在墓里我和大麻哥就怀疑了,这就像幕后有只手在推动,也许从开始就被罗小姐他们设计好的。
我大胆猜测,罗小姐他们找到了那里有古墓,然后就以煤矿的名义召集了我二叔,也许暗中调查过我,通过二叔向我透露出优异的酬劳诱惑我上勾去了重岭,也许我没上勾也会有其他方法让我去到那里,开采一段后用缺少炸药的理由停工,秘密修出一个暗室,然后制作出坍塌假象,我们“碰巧”跟踪他们进入了地宫,再然后就一步步揭开我的身世之迷。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呢?就为了我有什么狗屁至阳之血?这太牵强了,刘三眼单枪匹马都能摸进去,我就不信他们会走不到古墓里去。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也就是说日后必然还会找上我,可我实在想不出我有什么值得他们利用的。
一切推测表明,我都必需尽快弄明家里的这些事来。
没多久大麻哥来看我了,我从他那知道了大致情况。进了洞穴后我们一路返回,吴教授利用罗盘找出了我最初进入的耳室,阿杰潜水拿回了氧气瓶,一伙人分批出了养尸池,还好没惊动尸鲧。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蛇雀的鸣叫,禁婆尸鲧怪蛇和泥猴子都没见着踪影,我们顺利的回到了进来那泥猴子挖掘的通道。有了之前墓道的经验,他们以为有个相同的机关转动山洞,都做了好几手准备,没想到出奇的顺利,很快就爬回了暗室,只是那条通道竟然多出了好几个岔道。吴教授分析说有可能这里还有类似泥猴子的动物,擅长掘地伪装,他就认识一种挖地洞很快又善于伪装的动物,我们之前应该就是着了那畜牲的道了。
回到暗室后,罗小姐在一个角落摸出一根线,连接到了手机了,没过多久外面就有人把坍塌的洞口炸开了。
罗小姐是个守信用的人,出去后就把钱给了我们,二财叔和失踪的本地佬还额外加了一笔钱,至于那些东西等出手后再分,大伙都没意见。
在出去之前,罗小姐再次强调需要保密,大伙都很忌惮,这伙人肯定不是善茬,真要让他们知道透露了什么,搞不好有灭门之灾,而且这离奇的一段经历,别说有没有人信吧,说出去对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
在家那几天,除了大麻哥和二叔来过外,回到北京的刘三眼也打了个电话给我,说是要把尿费转给我,要我银行账号,让我哭笑不得。以为他是开玩笑的,顺手就把卡号拍给他,没想到他还真转了一笔钱给我,还真成了史上最贵的尿了。
这几天生活琐事我就不细讲了,在家呆了一周左右,村里计划的新农村建设已开始施工了,规划年前就开始了,只是村民大部分都搬迁到了县城居住,村里只有少数几位老人在,这年头没多少人靠种地谋生了,而且地理环境问题,我老家这边的地都是开荒出的递田,一些务农机器都用不上,很多人家的田都荒废好多年了,前两年兴起种果树,基本都或租或卖给了几家人,到处都栽种了脐橙。我家地不集中,全都给了大伯种果树了。
可能我父母也看出我闲得烦,就叫我回村去看看自家的规划情况,我也乐意出去转转,就当散散心了。
我给大麻哥打了个电话,他新买了部车,原想叫他借我回村趟的,没想到大麻哥也叫着要回去看看。
我俩上午出发的,到了镇上顺道去看看我大伯,只是没赶巧,大伯和我堂姐夫外出干活了,家里只有伯母和我爷爷在。我爷爷前几年瘫了后一直在大伯家住,我对我爷爷印象不是很深,只是感觉从小他不怎么喜欢我,小时候都没怎么带过我,也不跟我过于亲近,这让我有些纳闷,按理说老辈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我又是这代唯一男丁,更受欢宠才对,可我非但没感受到宠爱,还觉得爷爷像似在刻意疏远我。这种情况下,我妈对我爷爷也有些芥蒂。
在伯父家吃过午饭,我跟大麻哥就动身回村了,镇上离村里还有二十几里山路,不过前些年修了水泥路,不算难走。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地宫古墓的离奇经历,好像变得有些敏感了,在伯母家时,爷爷破天荒叫我在他身边坐了半个多钟,他也不说话,仔细的来回看了我好几次,让我有些发渗。我想,毕竟是骨肉血亲,听到我出事后,爷爷还是关心我的,只是不怎么表达而已。
一路上大麻哥都在故意扯些话题,村里人基本都知道我跟我爷爷关系不怎么好,我示意这没什么,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没必要跟一个长辈较真。
每次提起我爷爷,我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有些像抛弃的感觉吧。看我情绪有些低落,大麻哥没再说些其他的,专心开车。没多久就回到了村里,我并不觉得陌生,小时候就这长大的,后来大学后就回来少了,工作后基本就过年回来住几天,后来搬县城住后,回来的时间就更少了。
小山村叫虎头寨,属深山老寨了,只有三四十户人家,全是同宗姓张的,我对寨里的历史所知有限,老辈人说是在明末清初时期从北方搬迁逃难来的。几百年来演变成了现在这规模,中间有过两次大规模迁移,很多人都迁移到了其他地方,留下的这脉就是现在的张家人。
寨子四面环山,我总觉得这里的环境有些怪异,七座山峰围起来了,虽然山头都不算很高,但这已经是在群山中了。通常人群居住的地方都会选择有河流的地方,但虎头寨并没有天然的河流,村庄是在底谷处,中间是一口人工挖出的池塘,直径二十米不到,池塘边上是晒谷场,再边上是一条人工挖出的小河,半米宽都不到,小河另一边就是田地了。
居住的房屋主要分成四部分,排头屋、据尾屋、田水屋和对面房。排头屋在村头,大约有七八户人家,据尾屋和田水屋环着池塘呈八字倚角,中间是正东方,对面房略远些,在田地的另一面半山腰处,我记事起那里就没有住人了,不过我听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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