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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题目我也会。”顾臣淮揉了揉眉心，试图用自己的实力打动二人。
“我知道。”梁少琛撑着脑袋，穿着宽松的黑色卫衣，瞧着眼内还有些倦意，“但是我不习惯和外人接触，我这个人天生自卑社恐，你跟我挨太近我会说不了话。”
顾臣淮：“……”呵呵，狗都不信。
眼见气氛沉下来，温羡拿起梁少琛刚刚丢来的另一只笔，看了眼题目，用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怎么了？”梁少琛看她。
温羡挑眉，将题目的重点划出，说：“别贫嘴了，第一题就错了。”
她又看了眼谢烬的试卷，让他往自己身边坐了点，拿着笔给他列了几个公式，让他背下来，学着往里面套。
梁少琛基础确实不错，而且人也聪明，她讲了一遍基本能举一反三，将这类题能做个七七八八，但谢烬在这方面会稍稍薄弱，在温羡讲到第五遍时，顾臣淮带着略微酸意的温柔嘲笑声已经从旁边飘了过来——
“温羡你累吗？我觉得教了这么多遍，他装也应该装懂了。”
温羡默默抬起头看了二人一眼，随即说：“你们两个吵架了？”
谢烬“切”了一声，本沉在做题里的心思立马活络：“温羡，他打扰我做题。”
温羡看了顾臣淮一眼，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示意他别说话。
顾臣淮没什么意见，对着谢烬笑了笑，随即又开始认真工作。
因为两人三足的比赛稍延迟了半个小时，温羡又给他们讲了大概十分钟，才跟谢烬走到了比赛场地找自己的搭档检录。
祁砚早就坐在那儿等着了，见温羡伸长脖子找他，好笑地勾了勾唇，朝她挥了挥手，但下一秒，再看见谢烬时，笑容凝滞，又恢复了冷淡模样。
“你紧张吗。”
她穿着一套墨绿色的运动服，拉链拉到胸部，里头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色打底，衬得她皮肤雪白。
祁砚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嘴角挂起一抹弧度，轻哼：“还可以吧。”
难得的氛围。
然后他又扫了她一眼，淡声强调：“比赛不紧张，跟你比较紧张。”
温羡：“……”
温羡假装听不懂：“我会吃了你吗？”
视线内，她端正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裁判喊她的号码，没有跷二郎腿也没有抖腿，只是挺直着背坐着，没有丝毫刻意之感。
看得出来，过于严苛的礼仪早已被她记在身体的每个部位。
祁砚借着低眸掩盖了自己的情绪，说出的声音有些玩味：“你不会吃了我，但我可能会吃了你。”
“那该紧张的是我。”
温羡边说边站起身，听着体育老师在那儿叫号，朝祁砚示意了一下。祁砚挑了挑眉，立马从位置上站起，跟着她一起走到位置上。
“别拖我后腿。”温羡想了想，又多加了一句：“别占我便宜，也别提我。”
祁砚撇了撇嘴：“你要求还蛮多的，但我不一定都能做到。”
温羡反问：“你哪条不能做到？”
他侧头看了眼，咧唇笑起来，就像是故意逗她一般，说：“别占你便宜。”
他又说：“咱们腿都绑一起了，总得有点肢体接触吧？”
温羡环胸冷笑，眼睛没往他那儿瞟一眼：“肢体接触归肢体接触，占便宜归占便宜。”
她说这话时，语气又凶又严肃，就跟真与他坦坦荡荡一般。
“哈…”
祁砚看着，呵笑出声，稍沉思，吐出几个字：“我尽量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