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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是活的迹象。也就是我们通常说得不死不活。也看不出他的情况向那个方面倾斜。是生的机会大。还是死得机会多。
我着急的百爪挠心也是无可奈何的真的看不出。只有医学上给出的结论。他是急性病理性的造成的植物人状态。这个是不可调和的。以前二蛋时候跟着师父出活也遇到过植物人。那个植物人非此植物人。前者是遭遇人魔受到重创。魂魄受损。三魂七魄不全所致。而。老人的儿子完全是因为车祸所致。完全是不可逆转的。
说句不好听的。别说是我來了。就是师父來了。或者那位上仙來了。也是回天乏术。除非有奇迹。他自己能奇迹般的醒來。
看到。这里我都有些想放弃了。因为。我实在是沒有什么好办法。我收回心思再看老太太。她正端坐在床前一手牵着躺在病床上的她儿子恶手。另一只手牵着她孙子的手。逗他孙子说：
“快叫爸爸。你爸爸睡着了。你叫一叫。他就能醒了”
“爸爸。爸爸……”老人的孙子也倒是听话。奶声奶气的叫着。
“奶奶。孩子才一岁多。居然这么粘你。他不想他妈吗。”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孩子是我心头肉。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粘我。让我抱着。这也一晃快两年了嘛”老人回过头來对我说。
“这么说。这孩子还真离不开你呢”我说。
“对呀。我的孙子谁也抢不去”
老人说话间。我看见韩老师被医护人员叫了出去。他们站在走廊里攀谈起來。我竖着耳朵倾听。大体的意思是。医生想让韩老师帮忙转告一声。劝老人放弃她儿子吧。怕是沒有希望了。而且。医疗费用那么高。老人也承担不起。凭着好心人的救助和医院的减免终究不是办法啊。韩老师听了有些激动。甚至语无伦次。他说。他先想办法弄些钱。撑过几天算几天。
沒一会。韩老师回來了。止不住二蛋唉声叹气。我知道他心里的难处。其实。老人更清楚。她慈爱的眼睛看了自己儿子一会回过头來对韩老师说：
“三娃啊。你弟怕是醒不过來了。我也不想再让他浪费好心人的钱了。咱把你弟接回家吧。能活几天算几天吧”
“大娘。大娘。使不得啊。咱们再想想办法……”韩老师后面的中间的话沒有说出。那就是老人的儿子一旦断针断药。他就会马上死掉。很快的。韩老师不想说出这句话。不想让老人破灭这个家最后的希望。
“大娘。我们再想办法。我再想办法”
“三娃。大娘。知道你心善。但我真的不想拖累你”
“咱们先回家。过后再说”韩老师说着把老人和孩子就往外领。还不停的朝我使眼神。意思是尽快离开这里。
我心领神会驾车载着他们三人再次回到老人家中。再次坐在老人的院落里。我感到脸上无光。因为。我心里很清楚。我是帮不上老人的。老人心里同样清楚。就像她自己的说得。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所以……
“奶奶。韩老师。本人不才。辜负了你们对我的信任。我们沒有能力能帮到躺在病床的上叔叔。很惭愧。恕我无能为力”我十分羞愧的说。
“小师父。你已经尽力了。你能來。我们就十分感谢。你又帮我们打跑坏人。我们更是感谢。
到了晚上。老人张罗着做几个菜招待我。饭刚做完。准备吃得时候。突然得到医院的通知消息。老人的儿子已在大约半个小时前离世。
老人听了。并沒有倒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强。她大声的说：
“吃完这顿饭再说。玲花。去把这碗饭送给你爹”弱智女玲花接过碗就往西屋内送。我抬眼望去。正好瞧见老人儿子的魂魄來领他爹的魂魄來了。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爷俩前后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先后离世。
沒出一分钟。老人的傻闺女从西屋内跑了出來。大喊：
“娘。我爹睡着了。咋。咋。咋。叫不醒呢”
老人闻声跑进西屋。发现卧病在床的老伴已经去世。我和韩老师跟到门口。老人正好走出來。虽然悲痛却沒掉一滴泪。我和韩老师看着这一生中遭遇种种不幸的老人。竟然都哭出了声音來。而老人却始终咬牙坚持着。像一睹坚硬的墙。那怕她哭出來也好啊。
“玲花。过來。把这碗饭吃了。今后的日子还得过”老人端起一碗饭大口的吃着还喂着孙子。我和韩老师却哭得不能自已。
我们痛骂老天。他为什么这么对待老人。老人到底那里做错了。她不偷不抢。为人正直。却一生过着这种像是被人诅咒一般的生活。
抛开世俗的一切來讲。也只有像老人这样的坚强的人像是个真正的人一样的活在这世上。而。我们和老人相比都是无知的可怜虫。我们遇见困难。就败了。遇见沟坎就把自己埋葬了。我们活着却活不出老人的坚强。我们整天欢声笑语却比老人还要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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